第4章 猫在歌曲
村民:“为什么喜欢吃甜食?”
小伍:“......因为,它不苦。”
傻子是被人送进村里的,那人给了村长一些银两,让他帮忙照看一下傻子。
村长见那人出手阔绰,当即笑着答应,还让人给傻子打扫了那间闲置已久的宅子,让傻子住进去。
傻子长得清秀,经常惹来村里的小孩经常同他逗乐,但傻子是真傻,不管小孩怎样调皮捣蛋,他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不说话不还手,大家还当他是聋子哑巴。
村长偶尔路过,见傻子被孩子们围着,生怕出事,总要把孩子们哄走,然后唤傻子进去。
不过傻子不听他的,只会自己抬着板凳坐在门口,紧盯着村口的方向。
村长喊了几次喊不动,又唤了两声“小伍”,拿出一块甜的点心,这才得来傻子懵懂的眼神。
“快进屋去!外面冷!”村长冲傻子大声喊道,生怕傻子听不见。
可傻子似是真没听见,转过脑袋,又不看他。
见状,村长只能摆手作罢,没人会跟傻子较劲。
村里的人包括村长都不清楚傻子的来历,送傻子来的那人,虽然不定期会给村长一些钱财,可却不肯再多说一句,只让人们唤傻子为“小伍”。
他说,只有这样,傻子才肯应。
傻子来村里时,朝堂正动荡,与邻国屡屡交战。不过村子远离朝堂、战争,无论外面闹得多么热火朝天,都殃及不了他们,但消息也很闭塞。
傻子来的第二个月,村里的人才知道,之前邻国送来的质子在两国开战之际被人下了毒,听说已经死了。
那质子是邻国皇帝的幺子,皇帝子嗣不多,还没疼够这个儿子,儿子就先死了在异乡。
邻国皇帝震怒,连夜集军开战。
而这边带兵操戈的是最受百姓爱戴的三皇子。人人都说,三皇子出征,邻国必败。
就在所有人万般自信时,数月后,前方传来的消息却是:三皇子战败。
傻子来的第六个月,有人来看他,男子衣着较为华丽,脸上戴着面纱。
那天,村长看见经常来村里给他送钱财,让他照顾傻子的人朝着男子鞠躬,十分尊敬。
他们没有过多张望,直接一起走到傻子住的宅子外,那时傻子正傻乎乎地坐在板凳上数手指头,见人停在他跟前,愣头愣脑地对视。
男子把脸上的面巾扯下来,傻子霎时便笑了。
男子在村里同傻子住了十多天,每日村里的人都会瞧见那人蒙着面,带傻子散步,傻子在他身边难得地活跃,像是个小孩子。
男子对傻子很有耐心,虽一直蒙着面,村里的大妈们也直觉这是个不错的公子,争着抢着问那人有没有家室。
男子次次都很温和,一一回绝,也不怕别人笑话,说:“内人总爱醋,被管的紧。”
大妈们听了,只得遗憾而返。
一天深夜,村里突然被一群官兵包围,大家都吓坏了,紧紧闭门不出,只能听到外面动静越闹越大。
第二天天明的时候,傻子住的屋子里早已没了人影。
后来,三皇子被皇上贬为平民,举国哗然。
民间流传有说法是:与邻国的几次交战,三皇子均有意退让,导致朝廷损失惨重,皇上动怒,这时又有无数折子指认三皇子与邻国勾结,三皇子心虚潜逃,皇上气得吐血,病重在床,后来三皇子踪迹暴露,被抓回去严加审讯,最后承认了一切,贬为平民。
而另一边又在传:三皇子与邻国交战的的确确是打不过,并无勾结一说,而惹得皇上贬他为平民的原因其实是三皇子有断袖之好,有损皇家颜面。
......
一年后,村里人又见到了傻子,不过此时的傻子却能与人交谈,能说话能打闹,是个正常人。
他身边还有个不停唤他“小伍”的俊逸男子,男子衣着简朴,没有再蒙面,怀里揣着不少傻子爱吃的甜食零嘴。
对于村民们的好奇,男子解释说:“小伍只是之前误食药物,救回来之后有些痴,这一年我陪他四处寻医,这才治好。”
村民恍然大悟。
小伍的性子烂漫,长得又清秀,见人便欢欣招呼,村中大妈们尤为喜欢,回村不过一月,便有许多人上门询问有无婚约。
每每,小伍都会乱神摆手,一个劲说着“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旁的男子倚着门栏,看着小伍,笑而不语。
日子慢慢过去,村民总爱见着这两人在村里挽手散步,几番旁敲,对他们的关系明了不少。也不知是谁起的主意,让村长带头给他们办了一场宴席,成亲宴席。
小伍和男子彻底在村里定居。
不过好日子不长。
也是一天夜里,村里的村民听到了某些动静哭闹,还当是哪家人又在打孩子,便没有去管,可等醒来时,村民们发现每日散步的只剩下傻子身旁的男子,而傻子却不见了踪影。
又问了一圈,当晚并没有人家收拾孩子。
众人去问那人,傻子呢?
那人苦笑摇头,一直摇头,直到最后才说:“他回家了。”
没过几个月,村外又传来消息,说邻国皇帝幼子没死,现如今已经封了太子。
男子还是一直住在村里,村民谈起他俩时,总是带着几道叹息。
这些年,村里人给男子说了不少亲事,男子相貌堂堂,也惹得不少姑娘欢心,可男子全部婉拒,日日去村口的点心铺买甜食,也不吃,就一直揣着。
男子曾说,小伍会来回来的,就像从前自己回来找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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