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得救
电梯里的烟雾越来越浓,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直到最后她已经明显感觉到白色的烟雾充斥了整个电梯,她甚至不能够看清楚,近在咫尺的祁越脸上的表情。
“祁越……”她痛苦的喊了一声,即使捂着手帕,仍有一丝烟雾钻入了她的口鼻,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都沙哑起来。
一股死亡的气息在电梯里弥漫。
男人没有动,紧紧的靠着墙壁,不知道在干嘛。
林染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走过去检查发现祁越紧紧的闭着眼睛,烟雾还在源源不断的冒进来。
“祁越?”她走过去摇晃他的身体。
秦墨勉强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通红,一双丹凤眼半开半合看起来像是没有了精神,林染吓了一大跳,这才意识到什么。
她迅速将自己手里半干的手帕,递起来捂住秦墨的口鼻。
秦墨的脸色瞬间好了一些。
可没有了手帕的林染,瞬间被进入口鼻的烟雾呛得满脸通红。
“先管好你自己。”秦墨将她手里的手帕又塞了回去。
林染坚持:“你用着吧,我现在还能坚持。”
说完她又跑过去扒电梯的门。
秦墨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电梯门瞬间被打开了一条缝,原本以为会有更多的烟雾钻进来,却没想到电梯里的烟雾慢慢的散去了。
两人都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林染也颇有些惊喜,但很快更大的危险接踵而来,电梯像是瞬间失去了控制一般,迅速的往下降落。林染一个没站稳,就被那个缝隙吸了过去,眼看着半个身子就要被吸出去!
身后一个有力的手迅速将她拽住。
两人竟然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缩在角落,林染被秦墨护在身下。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电梯再次停止,惊魂未定的林染抬头一看显示屏上已经显示他们直接掉落在了负二楼,也就是最低的楼层。
“祁越,我们得救了!”她高兴地喊了一声。
却发现护着她的男人一动不动,林染挣扎着爬起来,才发现秦墨不知何时受了伤,整个人已经晕倒,他颓然的靠在墙角,有血液从他的后脑勺和四肢流出来。
林染顿时大惊失色,去检查他的伤口,发现他的后脑勺不知何时有了一条很大的口子,四肢则像是断了一般,有血液流出来。
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来不及思索,林染立刻给他紧急止血,随后用尽全身力气去打开电梯门,眼看着有了一条缝她却已经筋疲力尽,好在这时救援及时到场,他们得救了。
秦墨被闻声赶来的闫森接上了救护车。
“许小姐,你没事吧?”闫森问道。
“我没事,你赶紧送祁先生去医院,不用管我。”林染摆手拒绝,祁越的伤看起来太严重了,她竟然有一些担心。
闫森一心都系在秦墨身上,点点头跟着救护车走了。
从电梯里逃出来之后,林染来不及休息,迅速的去警察局撤了案。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江市灯火辉煌,马路上车流如织,林染疲倦的,一瘸一拐的走在马路上。
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她的身边,露出了宋煜的脸。
“许然?你怎么受伤了?”几天不见,宋煜容光焕发。
原来上次秦墨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之后,他一直忙于处理自己的私事,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正在马路上散心,结果没想到就遇到了林染。
于是颇有些高兴。
可林染却笑不出来,她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番宋煜:“你不去魅夜夜玩乐,在这里干嘛?”
“魅夜里面的女人,哪里有你好看?”宋煜直白地看着她,眼睛里都是热情,“要不要上车?我请你去兜风啊。”
林染疲倦地摇摇头:“你自己玩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说完仍旧顺着马路走。
宋煜不甘心的追上来,慢慢的开着车摇下车窗和她说话:“上车啊,你去哪里?我送你。”
林染顿住脚步,叹了一口气赶他走:“我没有你那么闲,你要是想消遣我,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江市这么多女人够你玩的,不要拿我开涮。”
她说话的语气极其认真,宋煜当时就不高兴了。
“你说我是玩玩而已吗?”
“不论你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的,都请你尽早打消这个念头。”林染语气肯定。
宋煜的脸就垮下来了,他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看着林染一瘸一拐的身影渐渐的消失。
坐上出租车之后,林染迅速的给蒋依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蒋依接得非常快。
“警察局那边已经撤案,祁越并不知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在哪里了吧?”林染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一夜未睡,加上白天惊心动魄的经历,她整个人已经疲倦不堪,就是坐在后座上都差点睡着,说话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
蒋依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来蓉城吧,我们在那个小房子里,你一个人来我们谈谈。”蒋依说的。
“好,我马上订最近的机票。”
林染迅速吩咐出租车司机调头前往机场。
医院。
秦墨被送进了抢救室,因为吸入大量的烟雾,导致他差一点窒息,而电梯急速下降的过程中,受到重力的冲击,他的后脑勺被划破,四肢碎了一些骨头。
情况十分凶险。
“祁越哥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蒋心差点哭出来,拽着闫森质问。
闫森也皱着眉头回答:“是被困在电梯里了。”
“怎么可能祁越哥哥这么厉害,怎么会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是不是遇到仇家寻仇了?”蒋心不相信。
闫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如实告知:“许小姐当时也在电梯里,应该是为了保护她受的伤。”
“呵……呵呵……”
听到真相的蒋心一时接受不了,含泪冷笑着。
她不相信祁越会为了一个仇家的女儿,让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一时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在了许然的身上。
“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