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被厕所里的异味熏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打扫完了一个便池，她感觉自己能够把早上吃的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随后来了一个同样做着保洁工作的女人，长得小家碧玉，眼神却十分深沉。

“你好，我叫白杨，你叫什么？”

自我介绍叫白杨的女人盯着林染看，眼睛里有着别样的思索。

林染转过身看见这个女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清清爽爽的打扮，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富家千金的感觉。

她察觉到了她的不一般，于是站起身来对她说道：“我叫林染，今天第一天来上班。”

白杨捂嘴笑了笑：“你是那个许然小姐吧？我在新闻上多次看见你，站在祁总的身边。”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中明显有了羡慕的神情。

林染听闻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白杨于是抢过了她手里的拖把：“让我来帮你吧，第一天上班有很多地方，你可能并不知道怎么做。”

“没关系，我可以的。”林染说着，就要拿回她手里的拖把。

结果她把拖把往身后一藏，就是不给。

白杨微微笑道：“我在这个后勤部待了一个多月，只见到祁总三面，你知道我好歹也是一个中产家庭，我已经整整扫了一个多月的厕所。”

“你……”

林染听闻十分震惊，从白杨的诉苦中她才明白，原来现在的女孩为了接近喜欢的人，做出了多少努力。

“你了解他吗？”林染有些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惋惜，“他也许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完美的。”

要是让白杨知道祁越他这个人冷漠的要死，还十分挑剔，还有夜盲症，对女性也不尊重，不知道会不会打碎她心中的幻想。

可眼前的这个女孩显然十分有勇气，她无所谓的回答：“没关系啊，我爱上的男人差不到哪里去，而且你知道吧，祁越可是我们心目中的国民男神。你不知道我在新闻上看到你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有多么的羡慕。”

林染非常的疑惑，难道在他出现之前，祁越的身边都没有女人的吗？

不可能啊，整个江市愿意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么多。

她亲眼见过蒋依和蒋心的疯狂，完全相信这一点。

“在这之前他身边就没有女人吗？”林染终于还是问道。

眼前的白杨眼神意味深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除了青梅竹马的那个蒋心，你是第一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林染听闻心中骇然。

随即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过来，大概她是站在他身边的唯一一个仇家的女儿。

想到这里莫名的觉得有一点好笑。

两人的一番交谈之后，已经熟络了起来，并且白杨主动要帮他熟悉工作，理由是都是为爱付出之人。

林染想要和她划清界限，毕竟自己并不是为了祁越而来。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

很快就到了晚上，公司里的员工陆陆续续的都下班了，林染和白杨做完了最后一轮的保洁工作，两人都已经累得直不起腰。

“没想到干保洁这么辛苦。”林染抱着扫把，靠在墙壁上叹了口气。

不仅如此，想要靠近祁越项目的计划，好像打了水漂。

一旁的白杨倒是淡然一笑：“习惯就好啦，而且每天晚上十一点，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出电梯的祁越，这就是我每天工作的动力了。”

天啊……

林染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如此为爱付出的女人？

白杨说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劳力士绿水鬼，刚才还死气沉沉的，脸上瞬间有了惊喜的表情，她把手里的扫把一扔：“你帮我把这些工具收一下，我去厕所化个妆！”

林染心里明白，就默默的收拾好了工具在门口等她。

过了一会儿白杨还没有出来，但随着电梯门的打开，秦墨已经走了出来。

林染急得不行，心想着她要错过这珍贵的一面了。

结果身后传来一声轻呼，像医生温柔的春风吹进了她的耳朵：“林染！”

偌大的大厅里清脆的一声呼喊，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力。

林染转过身去，就看见白杨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披散着柔柔的头发，妆容精致，笑容清甜的走了过来。

出水芙蓉，小家碧玉，不过如此。

她看着有些呆，心想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笑得如此好看？

而她身后的秦墨也看了过来，只不过注意力却在她的身上。

秦墨扫了她一眼，低声对旁边的闫森说道：“天已经很晚了，待会儿派一辆车接她回去。”

“好。”闫森回答。

随后两人就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白杨刚才故意喊了林染一声，想要引起祁越的注意，祁越就真的看向了她们的方向，而且还低声和闫森说了几句话。

说明他完全的注意到了她们！

多么宝贵啊，她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立刻挽起林染的手，大大方方的从秦墨的车前经过，走过车前的时候，还特意撩了一下头发。

最后车子启动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公司门口。

白杨对着林染欢呼雀跃：“看见了吗？他刚才看了我一眼！”

林染不明白，祁越的吸引力有这么大吗？

她有些无语的跟着点头：“那祝贺你啊……”

白杨美滋滋地对她说了再见，转头上了家里司机派过来的宝马。

林染看着白色的宝马车消失在夜幕当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为爱付出的女人那么多，而祁越的吸引力又那么大，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一场辜负。

如果早知如此，会不会还有人甘愿献身呢？

至少她是不会的。

不会为了一个祁越这么做，如果换做是秦墨呢？

秦墨……

林染想到这里，一时忍不住，察觉到周围没有人之后，转身上了公司的大楼。

她一来到后勤部就装怂，果然后勤部主管就将那些繁琐的小事交给了她，其中就包括一串钥匙。

只要有了这串钥匙，做什么事都方便了许多，她径直的往祁越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