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是秦墨

林柒本能的把依墨护在身后。

“祁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事,”祁越穿着一身墨色的睡衣,丝绸的质地高定丝滑,一只手慵懒的揣兜里,倪着眼睛看小家伙。“我只是来告诉你,明天早上我想喝粥。”

林柒无语。

他真是一点都不想放过她啊。

第二天早晨,按照吩咐,林柒早早熬好了粥端过去,却发现祁越已经走了。

她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粥,一顿腹诽。

不吃早餐早晚得胃病!

祝你早日生病!

金色玛莎拉蒂里,祁越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旁边的闫森一顿紧张:“祁少,您感冒了?”

“没有,”祁越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到公司,就看见大厅里发丧似的站着几个人,和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的是秦老太太。

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堆记者,蒋依也在其中。

看样子是要通过舆论手段让他放人了。

“祁越!”秦老太太虽然躺在病床上,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你把我大孙子绑了是吗?”

祁越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

“我们秦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值得你这样赶尽杀绝?”秦老太太生气得浑身颤抖,哭诉着。

一旁的记者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咔嚓咔嚓的拍下秦老太太痛哭流涕的样子和祁越冷漠的表情。

可能标题都已经想好了。

就叫:旗邺集团祁少残忍对待对手,八旬老太病床哭着求情。

这个手段,绝。

祁越好整以暇,眯着眼睛说:“秦老太太,你来之前有没有了解过事情的真相,嗯?”

“什么?”秦老太太无故被噎住。

这时,闫森适时的将林柒带了过来,她的腿上缠着绷带,整个人脸色苍白,连走路都没有力气。

祁越将她一把拥入怀中,脸上一阵心疼的表情。

“秦子澜因旗邺集团收购秦氏集团商场,对我们祁少不满,绑架了祁少的女朋友许然小姐,还恶意对待。许小姐身上所有的伤,都拜秦子澜所赐,”闫森在一旁开口,“好歹也是秦氏集团的总裁,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今天又让病床上的老人来求情,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闫森说完,退居一旁。

而记者们的目光刷刷刷的转移在了秦老太太的身上。

林柒则适然的靠在祁越的怀中,两人恩爱的场面也被拍了下来。

秦老太太没有想到秦子澜一冲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本以为可以让祁越吃个亏,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林柒才恢复了元气。

本来在家里暗自腹诽的她,忽然被闫森接走,还不让她化妆打扮,就知道是这样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祁越,又一次利用自己在媒体面前做了文章。

“你不是说你要喝粥?”林柒莫名有些懊恼。

“怎么?”

“我给你做好了,你就走了?”

祁越看着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你做的我就要吃?”

“你不吃喊我做什么?”林柒追问。

她受了伤还没有好,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昨晚洗完衣服已经凌晨三点,只休息了一小会儿就爬起来给他熬粥,结果他还走了。

折磨人也不是这样折磨的吧?

祁越看她恼怒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林柒,你还是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

林柒正暗自揣摩。

办公室的大门却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让她大吃一惊。

居然是连曜!

上次她求祁越放过连曜,祁越说她自作聪明之后,她心中绝望再也没有提起。

如今却在这里再一次相见。

她的脸上不免露出欣喜之色:“连曜?你还好吗?!”

连曜温和的点头,说我没事。

祁越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恼怒,看来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重要。

那他就不会让他好过。

“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林柒看见连曜,都忘了腿上的伤,*欣喜的看着祁越。

祁越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想起资料上那张笑容。

这个时候的她,似乎很接近那个时候。

笑起来……很好看。

可是这笑,却不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祁越更加恼火了。

“以后连曜就留在你身边,做你的私人医生。”他毋庸置疑的开口。

刚刚还在开心的林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连曜以前是父亲的私人医生,现在祁越让连曜留在她身边,一边是让她铭记自己是许然的身份,一边要连他一起控制。

这心思,十分深沉!

她不能拉连曜下水!

“不必了,”林柒慌了,“我不需要什么私人医生,祁先生,你放他走!”

果然,她很在意他,像是一对……苦命鸳鸯。

不出意料,连曜就是她孩子的父亲。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要求。”祁越阴沉开口,一双眸子里全是毋庸置疑的算计。

一旁的连曜察觉到屋子里的氛围,急忙开口:“我留下!我留下!”

是在帮林柒解围。

最终,连曜也住进了清水别墅,作为林柒的私人医生。

连曜走后,办公室里的火药味并没有散去,祁越觉得自己心中哪里闷了一口气,这口气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嗯!”

林柒被他压在沙发上,大腿被碰了一下,痛得她闷哼出声,眼泪一下子就蓄满了眼眶。

祁越看在眼中,没来由的心疼了,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

“祁越!”林柒绝望的喊他,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她身体太虚弱了。

“闭嘴!”。

她几乎是绝望的哭喊,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林柒的声音凄凉,充满了绝望。

她这么排斥自己吗?

祁越停下来,附身看着她,充满了思索的意味。

林柒哭得浑身颤抖。

他觉得索然无味,刚刚连曜在,她可是很开心的。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他站起身来,背对着她,“睡不着的你许然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未婚先孕,嗯?现在给我装什么?”

她的心,被捏得稀碎。

为什么有时候能够在他身上感觉到秦墨的影子,他又会拿最残忍的方式来对付自己?

哦,他是祁越。

祁越,不是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