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憎恶滋生
按理说连曜家里其实不缺钱交学费的,但是问题就在于,连曜的父亲去世之前得的是癌症,光是化疗就花去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再到后来,家里的钱也就越来越少,虽然他的父亲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一些钱,算是足够连曜读书到大学了。
可是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连曜的母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后来竟然会迷上了赌博,再到后来,她赌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直到把连曜的父亲留下来的那间小房子也卖了之后输光,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连曜那个时候大概是刚读高中,他在学校的大课间的时候接到了电话,他的妈妈跳楼自杀了。
许青山看在平日里和连曜的父亲关系好,便将连曜接到了自己家里来住,并且资助他上学到他大学毕业。
连曜虽然伤心,但是并没拒绝许青山的帮助,他知道接受这一份好意对于年幼的他来讲也许更为合适一些。
从此之后,连曜住进了许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其实大部分的日子里他都是快乐的,因为他可以每天都看到林染还可以和她一起上学放学,这在以前是不太可能的。
当然不开心的时候也有,虽然说董秀芝不怎么给连曜的脸色看,毕竟他和自己没有什么利益瓜葛,但是林染就不一样了,她恨死了林染这个人。
不过连曜见多了董秀芝母女是怎么联合起来欺负林染的,他见了几次之后曾经试图为林染出头,被她很严辞的拒绝了,她并不愿意这样子。
“连曜哥哥,你不要为我做这些事情,不然他们会把目标也对准你,我不希望你遇到和我一样的事情。”林染在每一个躲起来的时刻告诉连曜。
连曜是从那个时候起决定他以后一定要带林染走,给她一歌幸福的生活,可是他对林染的关心越多,许嘉怡就越是恨他们。
她这种畸形*的心理大概越来越严重,终于在一个下雨的周末,连曜和林染偷偷的溜到了家里的阁楼上玩儿,被她发现之后,她坚持要连曜把他手中的飞行棋叫出来。
连曜在拒绝之后,许嘉怡便大声的喊叫着说连曜欺负了她,最后没有办法,林染将他们玩的飞行棋给了她。
谁知道许嘉怡一拿到手里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每一张卡片都撕碎。
推搡之间,林染被许嘉怡推到在地上,连曜见此情况立刻就着急了,于是赶紧去扶林染,把许嘉怡拉到一边去,谁知道用力过猛,许嘉怡被他一把推开之后撞到了一遍的柱子上,头上鼓起来了一个大包。
许嘉怡也就认定了是连曜故意打的她,而且是因为林染才打的自己,从此之后她对连曜和林染的恨意几乎刻到了骨子里。对于连曜,她在家里是想办法处处为难,在许青山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羞辱了连曜多少次,她当着众人的面叫连曜为自己的仆人。
还告诉学校里的同学,连曜是个寄生虫,寄养在她家里,靠着她家里的施舍活着。
这些话林染只要听到就会和许嘉怡吵架,但是连曜从来没有反击过,他也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和林染朝夕相处,他不在乎外界的人对自己的看法。
可是连曜的反应越是这样的冷淡,许嘉怡就越是想要捉弄他,说来也奇怪,可能是孩子的心理,那个时候就想想尽办法让所有的人注意自己,可是这个连曜就像是一个异类,不管自己的做什么,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
“连曜哥哥,你怎么不给那个臭丫头一些颜色看,她都那样欺负你了。”林染不止一次得问过连曜这个问题。
“她的精力都用在我身上了,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再欺负你了,我是男孩子,她怎么欺负我都不在意的。”连曜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的温柔。
回忆起这一些往事,许嘉怡会觉得自己对于林染的恨意简直是在呈指数增加,她认为自己童年生活当中失去的那些关注,都是被林染这个有心机的女人抢走的。
回忆被现实压进来,许青山在叫许嘉怡的名字。、
“许嘉怡!”许青山的声音放大了几声,他刚刚叫她的名字她都完全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怎么了?”许嘉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飘走了,她回过神来看着许青山,将自己眼神当中的恨意收起来了。
“你这孩子,正和你说话的时候,怎么还跑神了。”许青山有些宠爱的看着她。
“去,把爸爸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小宋总可是稀客,我说什么也得好好的招待一下才是。”许青山十分欣喜的说到。
许嘉怡站起来去拿酒了,其实她不是去拿酒,许青山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因为觉得时机合适了,让她去准备一下。
毕竟他今天叫宋熠过来,可不是真的只为了请他吃饭的。
“那我先失陪了。”许嘉怡起身走到了楼山去。
“来,小宋总,再尝尝这茶,好茶叶,你要是喜欢,待会儿吃完饭回去,我一定要给你带上一些。”许青山笑着说。
“不说这些了,我能上去看看染染小时候的房间么?”宋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但是坐下来这么久了,也不听许青山弹起来这件事情。
他有些不耐烦了,他可不是来这里喝茶的。
“急什么啊,我们先吃饭,来,开饭了。”董秀芝听到了宋熠的话,便从餐厅的方向走过来叫他们一起去吃饭。
“我不急着吃饭……”宋熠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被董秀芝给抓到了餐桌上坐下了,现在是不吃也得吃了,再站起来离开就不礼貌了。
“酒来了!”许嘉怡手里拿着一个十分精美的檀木盒子从楼上下来了。
“哎呀,可算是来了,小宋总,这罐子酒,那可是大有来头的,不是普通酒,是我祖父当年留下的,少说也有七十年了,我是一直不舍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