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一丝不挂

董秀芝小声的问着许青山说:“他这是已经晕过去了?”

许青山也不是很确定,于是站起来走到宋熠的身旁,故意的说道:“小宋总,怎么样啊?我这个酒还算是和你的口味吧?”

宋熠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有些晕晕乎乎的。

“爸,我放了两片进去呢,他今晚应该不会醒了。”许嘉怡颇有几分得意的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一个小瓶子。

她在宋熠的酒里下了手脚,不过明明他们喝的是一壶酒,怎么可能说宋熠昏迷了,他们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这药其实没有下在酒里,而是趁着宋熠不注意掺到了他的酒杯里,所有药效才会这么的强烈,他其实在喝完第一杯之后就已经觉得有些混混沉沉不太对劲儿了。

“你这孩子,两片会不会有些多。”许青山瞪了她一眼说道。

“多什么多,我这是保险,总好过半夜的时候他醒过来,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许嘉怡看起来倒是丝毫的不担心,她觉得她这样做更合适一些。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许嘉怡坐在那里双手环臂的问道。

许青山叫了家里几个身强力壮的佣人过来,示意她们把宋熠抬到楼上的房间去。

“抬到二楼的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就把他放在床上就行了。”许青山交代道。

“老许,你这是做什么?放在那个房间是什么意思!”董秀芝有些不满。

许青山这才说:“你懂什么,我之所以能把他带到家里来吃饭就是因为答应了要带他去看染染小时候的房间,他明天一早醒过来假如发现自己是在染染的房间,一切倒也还好解释。”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许嘉怡还是有一百个不愿意,这算什么,她难道还要在林染那个贱人的房间睡上一晚么?

“爸,我不去,我才不睡她睡过的床。”许嘉怡十分不满的说着。

许青山看了她一眼,在她的肩膀上意味深长的拍了一下,然后说:“嘉怡,爸这是在给你走捷径,你可千万不要使小性子,这件事情,你就听我的,绝对没有问题,就是在这个房间睡上一晚又怎么了,你想想,只是睡上一晚,明天一早睁开眼睛,说不定你就是宋家少奶奶了。”

宋家少奶奶几个字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对董秀芝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把许嘉怡一把拉到一边,低声的说:“我的乖女儿,你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想不开,你想想,你马上就能做名正言顺的宋家少奶奶了,这难道不开心么?以后林染在你面前就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会永远被人耻笑。”

这句话才是打动许嘉怡最为重要的一句话,打压林染是她最开心的事。

“好,我去。”许嘉怡咬咬牙答应了。

其实她心里真正的意中人只有秦墨一个人,只是无奈,秦墨不可能看上她,她也因此更恨林染,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在被她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什么时候仔细的想过,这些东西什么时候真的属于过她么?只不过是他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宋熠被几个佣人抬到了原来林染睡的那间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房间不大,只能放的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还有一个书柜,在右手的墙上有一扇大的窗子。

这也就是这个房间虽然只是家里的一个储物间给她住了,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原因就是那扇大大的窗子,外面是一颗树龄惊人的梧桐树,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林染都能看到那颗大到有些惊人的梧桐的枝叶。

夏日,它开的枝叶繁茂,仿佛下一秒就会伸进窗子里,秋日萧瑟的秋风带走他的树叶,但是它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傲,不为世间任何事务妥协自我。

林染就这样看着这棵梧桐树成长,她把这棵梧桐树当作自己的一个树洞,每天在这儿和这棵树吐槽着一些各种各样的快乐或者是悲伤。

一直持续到她十几岁的时候,许家决定砍掉这棵大树,原因是许嘉怡向董秀芝哭诉她觉得那棵树太大了,总觉得这么大的树有些吓人。

虽然林染已经极力组织,试图在许青山面前让他留下这棵树,但是她在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很快他就发现在放学之后那棵树被砍掉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有着密密麻麻年轮的树桩,那些密密麻麻的年轮让她看的着了迷,就像是一个会说话的镜子,她从这个年轮里似乎能够读懂一些什么。

许嘉怡说的害怕其实是假的,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妒忌林染,所以想要抢走她身边所有喜欢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棵树她也不想就此放过。

宋熠这一夜就睡在了林染过去的这个房间里,许嘉怡推开了房间的门,有些潮湿的腐烂气息扑鼻而来,是岁月的气味。

“噫,太难闻了。”许嘉怡捂着鼻子表示着自己的嫌恶,而宋熠已经被抬到了床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恐怕是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的,许嘉怡脱了宋熠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拿着相机拍下了两个人各种各样的香烟照片,然后把储存卡交给了许青山,这一夜许嘉怡就睡在了宋熠的身边,是两个人身上都一丝不挂的状态。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宋熠伴随着宿醉之后的头痛醒来,头要炸裂一般的疼痛,他坐起来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算是看清眼前的状况。

床的两边散落着的是衣服,看起来还有女人的衣服?

紧接着宋熠的目光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才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

当他看到身边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这……这什么情况?

宋熠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像是触电一样的又把自己的手收回去,那女人也是一丝不挂?!

可是他完全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个房间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