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让你死个明白

最终,宋知意被抽了的血,在抽血的过程中,她几乎差点儿就昏厥了过去,但她却咬牙撑了过来,一张脸完全没有任何的血色,惨白如纸。

抽完血后,她被安排,留在医院里休息。

薄景琛坐在楚清欢的病房里陪着她,直到她睡了以后,他才起身离开。

刚出病房门,他就看到医生在外面等候,看见医生和程峰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微微蹙眉,冷声道,“什么事?”

程峰倒是先开了口,“薄少,是关于宋小姐的事,医生有话对你说。”

薄景琛看着医生,示意他说。

医生也害怕自己说错了话,咽了咽口水,才开口道,“薄少,刚刚给楚小姐输血的那位小姐身体很差,在输血室的时候,她就差点儿撑不下去了,嘴里还一直说着,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顿了顿,想了下那个女人惨白的脸,他道,“她的身体很差,别说,哪怕就是也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她的贫血和低血糖很严重。”

“那又怎样?”薄景琛淡漠一笑,抬眸看了医生一眼,“只要死不了,就行。”

说完,薄景琛迈步就向宋知意所在的病房走去,留下医生站在原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明明是艳阳天,他却觉得那么冷,那么冷。

冷得叫人发颤。

不禁对那个女人的同情多了几分。

薄景琛来到宋知意的病房内,程峰没有跟进去,只是站在了门口。

看薄少的样子,宋知意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哎,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楚小姐故意的?

怎么就那么好巧不巧的遇上了?

况且楚小姐以前从来不去皇朝找薄少,怎么今天要去皇朝找薄少?

薄景琛走了进去,抬头就看见宋知意半躺在床边,一双杏眸幽冷,眸中经不起半点儿波澜,看见是他走进来,立即就转头,移开了目光。

她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温暖,却怎么都温暖不了她。

看到宋知意的的淡漠疏离,又想到医生说她在输血的时说的那句话,那样死了也好。

薄景琛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那团怒火,又开始燃烧起来。

只见他几步上前,伸手就去扯住了宋知意的衣领,另一只手,直接就掐上了她的脖子。

宋知意因为刚输了血就是一脸的惨白,现在被他这么一掐住,反倒一张小脸有了血色,不过是那种涨红,额间的青筋暴凸,显得格外的狰狞且可怕。

但她却一句话都没说。

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薄景琛眉心紧蹙,想到楚清欢差点儿因为她就没命了。

“宋知意,你的命那么贱,怎么可能输这么一点儿血就能死?你是不是觉得,你死了,所有的一切就可以都解脱了?”他冷漠的开口道,唇边带着讥诮的笑意。

宋知意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刚刚输血的时候,她撑不住了,随口说的一句,没想到那护士竟然跟薄景琛说了。

不过也没什么,说了就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她也不想活。

见她不说话,薄景琛心中的怒意更甚,“宋知意,为什么不说话?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死,你就永远也死不了。”

宋知意微微一笑,看着他狰狞的面目,她忽然觉得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

薄景琛,你可以只手遮天,掌握很多人的命运,可你永远都无法掌握一个想死的人。

就如,我不想怀孕,你这辈子,都强迫不了,一样。

宋知意浅浅一笑,“那薄少要我怎么办呢?我如果不输,楚清欢就得死,我和她之间,你终究只能选一个,难道薄少选我,看着楚清欢去死?”

说着,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讥诮起来,“只要薄少舍得,我甚至都巴不得她早点儿死才好。她算个什么东西?说到底她不过是我宋家养的一条狗罢,死了就死了,无所谓。”

听到这样恶毒的话,薄景琛捏住她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起来,“宋知意,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

这种东西拿来干嘛?

既不能伤人,也不能杀敌,只能自伤其身,拿来干嘛?

宋知意笑了,“心?我没有,很早之前就没有了,怎么薄少还有这种东西?薄景琛,我想你搞错了,我宋知意从来都是没有心的,只是因为遇见了你,才让我有了心,不过现在没有了。至于你与楚清欢之间是情谊深厚也好,生死相随也罢,那与我关。你爱她,凭什么要求我也一样要爱她?我恨她,恨不得她立刻就去死。”

啪——

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瞬间就是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甚至她的唇角都流出了鲜红的血。

宋知意很疼,疼得她差点儿就落泪了,可她却没有,脸上竟然绽放了极致的笑意。

“宋知意,你再敢诅咒她一句,我就杀了你!”

“好啊,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宋知意几近崩溃,反手就去抓住了薄景琛的手臂,声音嘶哑,“薄景琛,你为什么总不信我,我没有害死景喻,我更没有和薄景修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楚清欢说什么,你都信,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明明是……”

是我先遇见你的。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啊!

只是这话,薄景琛根本就没给宋知意说出口,他的眼底尽是凌厉,“你口口声声喊冤,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害景喻,没有害欢欢,可宋知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亲表妹看不下去你这副虚伪的嘴脸,出来指认你了!”

这话一出,宋知意整个人都蒙了了。

表妹?

时笙?

不,不可能的,时笙一向和她感情最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诬陷她!

看到她震惊的神色,薄景琛冷漠一笑,“怎么?是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在想该怎么抵赖?”

“小笙,她说了什么?”宋知意迷茫的问道。

薄景琛微微冷笑,看着她,淡漠出声,“她说什么了?好啊,我不介意让你死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