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老头子们都是谜语人

“食死徒……”肖恩的目光闪烁了几下。

在医务室,他见识到蛇佬腔之后,就有了这方面的预感,但听到邓布利多亲口说出来,肖恩的呼吸还是沉重了不少。

像是看到了他的焦虑,邓布利多宽慰地拍了拍肖恩的手:“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了魔法部,必要时,我也会亲自出手。”

再拉上格林德沃,打死他丫的!肖恩心里暗暗呼喊道。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当然,你们做得非常好,尤其是你,肖恩,不管是哪方面,你都令我不得不赞叹。”

望着老人满意的笑容,肖恩暗暗瞥了瞥嘴,要不是你不在学校里,我哪用得着去打生打死啊。

不过,他又想起了奇洛,把那晚的情况告诉邓布利多之后,老人推了推眼镜:“噢,那个我知道,这就不需要你担忧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

肖恩松了口气,他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邓布利多的预料,这老头阴着呢。

他揉了揉还有些发涨的脑袋,然后翻身站了起来。

“教授,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你不问问其他的事情吗?”

问什么?那个神秘人怎么潜入的?当时你为什么不在城堡?

肖恩知道,问出去也不会得到答案的。

他整理了一下皱褶的长袍,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的俊朗巫师。

“邓布利多教授,能告诉我的你一定会说,不能告诉我的,我问了也没用,”他转过头,冲着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就像我也有小秘密一样,对吗?”

邓布利多微微一愣,然后笑容越来越旺盛,最后开怀大笑了起来:“肖恩,我必须要再说一次,你已经学会了老头子们说话的精髓了。”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肯定要在城堡内挂满横幅:谜语人滚出霍格沃茨。肖恩腹诽了一句。

“感谢您的夸奖,”肖恩微微躬身,依旧保持着风度与礼貌,“那我先告辞了,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笑着点了点头。

临走时,肖恩望了望门后,那里的栖枝上空空如也。

没见到凤凰,好可惜啊……肖恩走下了旋转楼梯,没能见到福克斯实在是有些遗憾。

他眼馋这种神奇生物很久了,但绝对没有抱着其他的想法。

他一点都不想试试,自己的神奇动物亲和对凤凰有没有用。

肖恩愿意用马尔福少爷的发际线做担保。

等到肖恩走出石墙上的裂缝,滴水嘴石兽又跳回了墙壁前。

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依旧坐在原地,他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最后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来,走到了爪子型桌子的对面,然后把破破烂烂的巫师帽戴在了头上。

“噢,校长先生,距离你上一次戴上我,已经过去了三年零六个月五天加十二个小时五分三十二秒,分院帽诚挚欢迎您的再次使用。接下来,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本帽预备在新学年开展的最新服务……”

“哦,我很有兴趣,但我还有些急事要忙,可以先联系一下你的分身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巫师帽。

“好吧,好吧,请稍等。”分院帽有些遗憾地张了张嘴。

没用多久,邓布利多就听到了脑子里的声音。

还是分院帽那副古怪的音色,但其中的愉悦和狂放是其他任何人都装不出来的。

“阿不思,你居然会主动联络我,请允许我一个人高兴会,晚上我一定要多喝几杯。”

“盖勒特,你迟早会死于麻瓜们所说的酒精中毒。”邓布利多沉声说道。

“噢!”那边的声音更高兴了,“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

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自娱自乐,快速地说道:“伏地魔,还没查出来是谁吗?”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阿不思。你想在整个欧洲甚至是整个星球上挖出一只胆小的鼹鼠,恕我直言,老友,这不太现实。”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是,你也早就有了怀疑对象不是吗?”

“但我没有证据,”邓布利多认真地说道,“我不能仅凭自己的感觉就去冤枉一个人。”

“哈,你的感觉向来很准确——”格林德沃长笑了一声,“当然,就像说过的那样,我会帮你的。”

像是有些受不了对方的热情态度,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那么回到另一个话题,盖勒特,你不是个喜欢遵守规矩的人,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必须要遵守。”

“我知道你的意思,阿不思。但我不得不说,你对我的信任低到让我有些伤心了。”格林德沃故意装出了一副遗憾的语调。

“魔焰庇佑,还有那团永恒的厉火,都是你提供的吧。”

格林德沃惊讶地高声道:“这可是严厉的指控,阿不思。”

“盖勒特,”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严肃了一些,“我需要提醒你,有些争斗只存在于我们之间,而有些事情,你不可以下场。”

“就像你一样?”格林德沃反问道。

“是的,就像我一样。”邓布利多坦然地回答道。

“哈——”格林德沃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又变得热情了起来,“好的,阿不思,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亲自下场。”

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你会明白的,盖勒特。”

“纠正一下你的错误,老友。我一直都明白着。”

纽蒙迦德的塔楼中,格林德沃摘下了头顶的帽子,他搓了搓手指,一团蓝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哈,有意思的鼠辈,正好,给阿不思添些乐子吧。”他露出了快乐的笑容,接着右手伸出虚抓了一下,蓝色火焰中,一团黑色雾气扭曲着升腾而起,像是被一只手粗暴地拽了出来一样。

阿尔巴尼亚的一个村子中,某个黑漆漆的房间内,一个罩着黑袍的男人募地睁开了双眼。

“哈——”他发出了似愉悦似痛苦的长长叹息声。

“不愧是你,格林德沃,果然,撑不了多久啊……”

接着,他的眼神变得阴冷而执拗。

“我绝不会放弃的……”

“永恒——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