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五章 陆明道
隐藏在偏僻空间,觊觎飞仙酒的那双眼睛微微一眯,身形晃动,显然,他准备出手了。
但就在此时,
“见过上使!”
“见过仙人老爷!”
“见过大人!”
“拜见上使!”
神酒城广场之中的凡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将手中的酒钢与酒钢或者酒壶稳稳放在地上,向着一个方向行礼道。
他们有的叫上使,有的叫老爷,有的叫大人,称呼极为复杂,这是因为他们只知道这个过来的修士是从无有宗之中过来,名讳,修为,在无有宗担任怎样的职务都一概不知。
只见两道遁光从高空降落,稳稳地落在了各种美酒的展示台中央,站在了飞仙神酒之前。
遁光之中有两道身影,一个高大威武,一脸正气,头发之中夹杂几丝白发,眼睛稍有些憔悴,显然是最近压力过大的缘故。
他名为路明道,乃是无有宗派到神酒城之中,负责神酒城此次神酒大会所有守卫工作的强者,至今已经修炼三十七万年,乃是一位巅峰封王级别的强者。
神酒大会规格极高,能得到无有宗委托如此大任,负责神酒大会之上如此多的宝物,可见路明道此人无论实力,威望,心性还是品性,都深得无有宗的信任。
另外一道身影比较年轻,青春靓丽,眉眼之间看起来与路明道有些许相似,但更多的是古灵精怪与调皮。
她乃是路明道唯一的女儿,名为陆蝶,年龄尚不到千岁,修为已经达到了四象境,天赋虽不说惊才绝艳,但也算是优等之列了,因此虽然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但也十分被路明道宠爱。
“蝶儿啊,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飞仙酒了,为父也是负责这神酒大会的护卫工作,方能有机会见到这件传说中的圣物啊。”
路明道有些感慨,他修炼三十七万万年,依旧没有找到封圣的道路,但却有机会见到这件让圣道强者都眼馋的圣物,还负责了这件圣物的护卫工作。
他为人光明磊落,十分正直,说一不二,因此无有宗才能将这样的任务交给他。
若是其他人请求他帮忙过来看一眼这飞仙酒,他一定一万个不同意,但是碍不住女儿的再三请求,心道小女儿都喜欢凑热闹有些虚荣心,没什么坏心思,便带女儿来这神酒广场开开眼界。
嗡——
路明道催动阵法,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飞仙酒周遭突然出现数道恐怖的符文,符文猛然闪烁,向着四周散发出强劲无比的灵力,之后黯淡了下去。
“爹,这是什么符文啊,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路蝶儿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路明道耐心解释道:“本次神酒大会意义深远,无有宗重视无比,这符文乃是无有宗花了巨大的代价从上宗借来的,乃是天阶极品的符文。”
在法宝,丹药,阵法,符文这些道路之中,符文乃是价值最高,威力最大的一道。
天阶极品的符文,其价值甚至可以媲美准圣阶的法宝与丹药。
足以见得无有宗对这次的神酒大会有多么重视。
这一切也都被那双隐藏在偏僻空间的人看在了眼里,他心中涌起一阵后怕,这符文隐藏手段极为高明,方才他根本就没有察觉这符文的踪迹,若这路明道不出现,自己贸然上前,现在的下场一定极为悲惨。
“符文已经暂时失去了作用,现在外界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咱们进去吧。”
路明道一步踏入展示台范围,路蝶儿也挽着父亲的手臂,开心地向着展示台上方走去。
而隐蔽空间之内,那双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这对父女的一举一动。
“爹,我能拿起来看一看嘛?”路蝶儿挽着路明道的手臂,撒娇道。
路明道有些为难。
但路蝶儿不容路明道拒绝,便直接伸手,拿起了那一尊精致小巧的玉白色酒壶,酒壶之内盛放着圣道大能都为之眼馋的绝世神酒,飞仙酒。
“这飞仙酒看起来和普通的酒也没什么区别啊,里面真的有圣道大能都想要的圣物吗?我看着酒壶平平无奇,和普通的酒壶没什么区别啊?”
路蝶儿拿着飞仙酒,在手中随意把玩着,把路明道看得一头冷汗:
“这酒壶设计绝妙无比,所有力量都用来保护内部神酒药力,因此外部根本没有一丝力量溢出,所以看起来才和普通的酒壶差不多。”
“蝶儿,你当心些啊……”
“嘻嘻!”路蝶儿转身对路明道嘻嘻一笑:“爹,要不我们把这壶酒偷走好了!”
然后一把将酒壶塞到了衣袖之中。
“蝶儿!”
路明道顿时大怒,一改方才的慈父模样,大声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拿出来!”
“爹,你干嘛吼我啊……”路蝶儿娇俏的脸上顿时变得委屈起来:“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之后从衣袖里掏出飞仙酒,再度放到了展示架之上。
“下次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有些事情关系重大,不可以乱开玩笑!”
路明道见到女儿委屈,心中也是一软,但言语之间还没有硬下来。
“好吧,爹,人家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嘛。”
路蝶儿再度走上前来,拉着路明道的胳膊撒起了娇。
“唉,你啊!”
路明道毫无办法道,他就这一个女儿,实在是心头肉,舍不得真的训斥。
“走吧。”
说完这些之后,
路明道拉着乖巧的路蝶儿,离开了展示台。
“爹,咱们等下去城北玩吧?”
“不了,爹还得在这里看一看大会的护卫布置得如何了。”
“那你不能陪我吗?”
“等到这神酒大会结束,爹一定多陪陪你。”
“哼!说话算话!”
父女两人离开此地,展示台之上的阵法缓缓启动。
而隐藏在偏僻空间的那道身影,则带着得意的笑容,催发空间法术,离开了神酒大会广场……
而展示台之上,那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酒壶,仍然好端端地放在展台之上,似乎没有一丝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