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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婆子带着月香到了转角处,看见沈婆子还等在车上,两人上车后,月香朝马婆子和沈婆子两人跪下,磕头道,“谢谢两位婆婆活命之恩。”

两人连忙扶起月香道,“闺女,救你这事,可不是我们两个老婆子能做成的事,我们也是夫人派我们来救你的。”

月香起身看着两人道,“婆婆,月香知道,还是要谢谢你们。”

马婆子把月香的眼泪擦掉,微笑着对她说道,“闺女别哭了,以后就没人再折磨你了,和我们一起见夫人去。”

“嗯!”月香点点头,看着两人破涕而笑。

“驾。”沈婆子扬起鞭子,赶着车朝城里走去。

送去仁和堂医治的伤者已经陆续痊愈,被送到了南城。

罗睿回家对李秀叹道,“秀儿,你说那些药费,还有开春房子的修葺咋办?问那些灾民要,他们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不要,朝廷也不会划这笔银子给我啊!”

李秀想了一会,想起前世政府出过一条叫以工代赈的扶贫计划,眼前一亮道,“罗大哥,要不这样吧!你给那些灾民以工代赈吧!”

罗睿不解道,“秀儿,以工代赈,是什么意思。”

李秀解释道,“你不是想把城墙,管道还有河堤重新修葺一次吗?衙门可以把城西那些灾民和贫困家庭组织起来,让他们帮衙门修筑城墙、河堤还有管道,衙门先支付银子给他们修葺房屋,支付药费,还有其他的生活费用,这些钱就从以后的工钱里扣除。”

罗睿听后,把李秀的话在心里反复推敲了一遍,激动的看着李秀道,“秀儿,你这办法真的太好了,就照你说的办。”

李秀看着罗睿道,“不过,罗大哥,你还是要小心防范,万一有人从中贪污克扣灾民哦。”

罗睿点点头,道,“嗯!你提醒得对,这个的确是应该防范。”罗睿搂了一下,李秀道,“那你在家,我回衙门里和老陈他们商量一下。”

李秀看着罗睿笑道,“去吧!”

罗睿走后,沈婆子和马婆子带着月香回来了。

“月香拜见夫人。”月香一见李秀就跪了下去,李秀对她道,“来了就好,起来吧!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马婆子把月香扶了起来,把她的身契,递给李秀道,“夫人,这是月香的身契。”

李秀接过身契看过后,递给月香道,“你以后可以在我这上工织布,也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月香摇着头,看着李秀道,“夫人,身契就放在您那里,我就在您这做工,等我挣到了赎身钱,您再给我。”

李秀把身契塞在月香手里,道,“我相信你,银子以后就从你工钱里扣吧!你先和马婆婆她们吃点东西,再去洗漱一下,换一身暖和点的棉服,过来我带你去铁匠叔那看看,帮他们改造织机吧!”

“是,夫人。”月香欠身行礼后,跟着马婆子她们出去了。

南城李秀安置灾民的宅子外面,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从一个长相油滑的灾民的手里接过了一件棉衣,递了一锭银子给他,叮嘱他说道,“不要和人说,棉衣是卖给我了,知道吗?”

男子谄媚的笑着,弯着腰不停的道,“郑管事,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郑管事拍拍他,拿着棉衣放心的上了马车朝城东走去。

到了城东一栋宅子前,门头上写着郑园二字,郑管事下了车,进了院子。

遇见的人都恭谨的停下来招呼道,“郑管事,您回来啦!老爷等着您呢!”

郑管事点点头,穿过垂花门,进了内院,去了书房。

郑管事在书房门口,躬身禀报道,“老爷,棉衣拿到了。”

“拿进来我看看。”里面的人说道。

郑管事进了书房,书房里坐着一位,四五十岁,面容清瘦保养得当的男子。

郑管事躬身把棉衣放在桌上,道,“老爷,您看这就是从灾民那里买来的棉衣。”

“剪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郑管事连忙找了把剪刀,把棉衣剪了个口子,露出了里面雪白的棉絮。

郑管事把棉絮拉出来递给了老爷,道,“老爷,我看这棉絮怎么有点像,以前园子里种的雪团花啊?”

郑老爷把棉絮撕开看了后,点头道,“对,就是雪团花开的花。”

郑老爷看了半响,对郑管事道,“家里的园子里,还种有雪团花吗?”

郑管事抬头看了一眼郑老爷,道,“您忘了,老太太说雪团花开出来白花花的,看着就晦气,早就让人连根拔来扔了。”

郑老爷听后叹气道,“算了,说啥也没用了,你下个帖子给罗县令,就说我在迎宾楼请他吃饭。”

“是,老爷。”郑管事躬身应下后退出去了。

月香洗漱后,换上了暖和的棉衣群,吃过饭后跟着李秀去了,朱铁匠和工匠师傅改造织机的地方。

李秀指着朱铁匠和请回来的师傅,对月香道,“这是朱师傅,和霍师傅,你可以把你织布时遇到的问题和他们说一下。”

“是,夫人。”月香应下后,朝着朱铁匠和霍师傅见了礼。

朱铁匠笑道,“对呀!找个织布师傅回来才是对的,要不然我们两个老头子,只会做,不会织也不行啊?”

李秀笑道,“铁匠叔,你们这个我也不懂,就不打扰你们了,月香你就留着这,我走了。”

“夫人,您忙去吧!”月香看着拆散的织机,头也不回的说。

李秀回到屋里,罗睿拿着一张请柬递给李秀道,“郑老板的请柬,请我晚上去迎宾楼吃饭。”

“郑老板是谁啊?”李秀不解的问道。

罗睿皱眉道,“是三皇子的爱妾的哥哥。”

李秀想了一下,看着罗睿,道,“罗大哥,郑老板和咱们也没有生意来往啊!怎么想起来请你吃饭了呢?”

“徐涂两家刚倒没几天,他家就来虞县接手了两间赌场,一座春香楼,还有就是迎宾楼了。”

李秀看着罗睿,叹道,“啧、啧!罗大哥,你真是,才打跑了虎,又迎来了一头狼啊!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县令吧!那潭浑水咱们可不能去趟。”

罗睿笑道,“秀儿,你放心,那些事咱们离那还远着呢!我猜郑老板是为棉花请我的。”

李秀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你先去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