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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贵马不停蹄的赶回彭城,到了薛家,对薛青云说,“东家,别的没打听到,只打听到李锦记的老板是二嫁,嫁给这罗举人的,原配的家人如今就住在彭城。”
薛青云听后说,“那你快去找找那原配的家人住在哪儿,打听一下是不是两人事先勾搭好了的。”
薛贵看着他,犹疑道,“东家,那李锦记的老板,到如今和原配的族人关系还是很好,连作坊都还开在靠山村。依我看,会不会是那原配德行有亏?我看咱们还是去她作坊,找个在里面干活的人,给些银子买通后,拿到她的方子更好。”
薛青云听后,想想也是,给些银子,拿到她的方子就一劳永逸了。
薛青云赞赏的看着薛贵,抚手道,“好,就照你说的办,你去找人买通去,拿到配方回来,我有重赏。”
薛贵道,“东家,您看,咱们花多少银子买合适?”
薛青云嗤笑道,“那些乡下泥腿子,给个几十两银子,她就是干一辈子都挣不了。你看着办,只要不超过一百两,你看着办。”
薛贵听后想想也是,给她一百两银子顶天了,就踌躇满志的出门朝龙门镇去了。
刘金带着二槐去了灶房,对马婆子说,夫人让她给二槐弄点吃食,还说了二槐吃食粗。
马婆子心想,再等会得吃午饭了,就给他煮点面吧!吃食粗,那就多和点面。
马婆子舀了一瓢面和上,二槐见后,挽了袖子,对马婆子说,“婆婆,我来帮你揉面。”
马婆子笑道,“好啊!看你这么壮实,和得面肯定劲道。”
二槐三两下就把面揉好了,马婆子把面擀好后切细,又切了些肉加酱炒好,面煮好后把肉酱淋在上面。
舀起来,满满当当的一汤盆,还剩一大碗,马婆子对二槐说,“后生面好了,你吃吧!
二槐闻着想喷喷的面条,咽下了口水,端起碗也顾不得烫,唏哩呼噜的一碗面下肚了,又端过汤盆,几下就把面吃完了。
二槐吃完后,拍拍肚皮,笑道,“好久没吃过半饱了。”
马婆子呆呆地看着他把两盆面吃完,对他说,“这一瓢面,老爷、夫人一天都吃不了,你一顿全吃了,才吃了个半饱。谁养得活你哦。”
二槐抹了一下嘴,对马婆子行礼道,“劳烦婆婆了。”
刘金和他一起出了灶房,李秀把身契给了二槐,对他说,“你回镇上去守几天,看看那人回不回来,如果回来了,你就盯着他,看他到底要干啥?以后吃住就去作坊,刘金让草儿多煮些饭,让他吃饱。”
二槐接过身契,按下了手印,躬身行礼道,“夫人,谢谢您。”
李秀点头,让他俩走了,进屋拿了一把伞,和齐嫂一起去田里看谷子去了。
李秀到了田间,见稻子开始灌浆,李秀对齐嫂说,“让他们明天施一次肥,水放浅一点,注意虫害。”
齐嫂复述了一遍,对李秀说,“夫人,记住了。”
齐嫂看着田里的稻子和田坎两边的豆子说,“夫人,这肥下得足,庄稼就是不一样,您看豆子长得多饱满啊!”
李秀扒开豆杆,看了一下豆子,说,“是啊!老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肥下足了,自然就好了,你要是糊弄它,它就糊弄你了。”
李秀看了一圈后,回了家,石头抱着账簿过来了,见到李秀后欢喜的说,“姐,你看看,这个月除了人工开支,有三千一百五十两的利钱,你看看能不能把肥皂产量再加点。”
李秀摇头道,“不能再加了,再加也交不了货,等今年收了乌桕籽再说。”
石头看着李秀说,“姐,咱们把山上别的树都砍了,全都种上乌桕树不就成了吗?为啥要在空地里种。”
李秀看着石头说,“石头,姐,觉得你有点急功近利了。你想想,山上只剩下一种树,那还是山吗?”
石头听了李秀的话,脸红了,自己是有些急了,生出了贪念。
石头抬头看着李秀说,“姐,我知道错了,不该想着把那些树都砍了,种乌桕树,要是山上只有一种树,那就不是咱们认识的山了。”
李秀点点头,对他说,“你想想,咱们那会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再说挣钱是一辈子的事,你现在才多大的年纪,你要知道细水才能长流。”
石头想想,是啊!自己才多大的年纪,村里和自己同年的后生谁不羡慕自己的日子,石头惭愧的对李秀说,“姐,你别担心,我以后不会了。”
李秀欣慰的点点头,对他说,“去吧!回去看看爹娘他们。”
石头告别李秀,回到家,林氏白了他一眼,“你还回来干啥?让你讨媳妇儿,你还不愿意,谁家的后生长大后不讨媳妇儿的。”
石头陪着笑,说,“娘,您看姐夫都二十多了才和我姐成亲,要是他早早的就成了亲,哪儿去找我姐那么好的媳妇儿。您就等两年,等我找个中意的。”
林氏一巴掌,拍在石头背上,吼道,“你就使劲的作,到时候好姑娘人家都娶走了,你就打光棍。”
石头求饶道,“娘,就两年,两年后我一定把媳妇给您娶回来。”
李老爹从屋里出来,对林氏道,“你就别逼他了,就给他两年功夫,看他能找个啥样的。”
林氏气冲冲的提着菜篮到灶房去了,石头满脸感激的对李老爹说,“爹,还是您懂我。”
李老爹看着石头,语重心长的说,“你性格跳脱,没有你铁牛稳重。你要记住,做人要守本分,别心太高了。”
“您放心,我知道的。”石头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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