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吃不了兜着走
萧瑜枫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元夜的内心,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恨不得打上去。
佛子的身份是他没有办法选择的,他没办法有怨言。
李柠溪听见萧瑜枫的话,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甩开萧瑜枫的手,往元夜的身边凑了凑。
继而看向萧瑜枫的眼神,冷得如图在冰窖里一般:“萧公子,我跟元公子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公主?”萧瑜枫没想到李柠溪会是这个态度,不过同样也被李柠溪的一盆凉水泼了上去。
他这才又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的确不适合插手李柠溪的事情。
可李柠溪并没有发现萧瑜枫的异常,她又往元夜那边靠近了一步:“萧公子,无论你我之前是否有过婚约,现在都已经解除了,还请萧公子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继续纠缠。”
萧瑜枫听着李柠溪的话,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半晌,他对着李柠溪行了个礼。
“福娇公主教训的是,是我逾越了,给公主陪个不是,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看着萧瑜枫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李柠溪并不知道要怎么回萧瑜枫。
要是这份深情能够早一点,会不会有所不同。
李柠溪不敢继续想下去,她跟疯了似的,赶紧跑开了。
可元夜却能够看出她的那些小心思,他挡在萧瑜枫的身前,让他看不见李柠溪离去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道:“萧公子,你吓到福娇公主了。”
元夜冷眼看着萧瑜枫,把他说给自己的话,全部还了回去:“萧公子,福娇公主可是千金之躯,要是叫人给吓着了,你怎么担待得起?”
萧瑜枫也看着元夜,跟刚才李柠溪在的时候完全不同。
按理,他跟李柠溪的婚约已毁,他不该抱有任何的幻想,可看看李柠溪对薛崇光和启明的态度,他总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可偏偏眼前的元夜,他给自己的压力跟薛崇光和启明的都不一样。
那是来自李柠溪的偏心和认可。
虽然萧瑜枫迟迟没有说话,可元夜却还是没有止住。
“萧公子,自然是能够瞧出来,福娇公主不太喜欢看见你,还请萧公子识相一些。”
萧瑜枫听着元夜这些冷嘲热讽的话,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冷笑一声,直接揭穿元夜的那些小心思。
“不知元公子是站在什么角度跟我说这些?单单凭着对福娇公主的一腔热血?呵,萧公子毕竟是未来佛子,就算是对公主心生爱慕又能怎么样呢?只怕还不如我呢!”
萧瑜枫指出来的这些事情是元夜的伤疤,是他的痛处。
这样的话更加让他没有办法回击,他看着看着眼前的萧瑜枫,并没有说一句话,可却给萧瑜枫带来了无穷的危机感。
萧瑜枫同样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要是细细观察,说不定还能察觉到他紧咬着的后槽牙,看起来要是想跟李柠溪成婚,最大的难关就是元夜。
从御花园到齐安宫的并不是很远,可李柠溪却觉得跟跑了两天两夜一样,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就算她活了两世,可如今毕竟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李弘娇宠着长大。
却偏偏这么多的事都过来找她。
李柠溪还没有来得及继续细想下去,就发现了齐安宫的问题。
往常自己一回来就会有侍女过来奉茶,可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不光如此,就连齐安宫东西的摆放都很自己出门的时候有了明显的不同。
“杏儿,杏儿!”李柠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喊着杏儿的名字。
杏儿急匆匆跑了过来,直接跪在了李柠溪的面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公主可得给奴婢做主啊。”
李柠溪听着,皱紧了眉头,偌大的皇宫可没有人敢骑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她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说,怎么回事?”
“今儿皇后宫里头的英兰带了个姑娘来,说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日后要住在咱们宫里。那年姑娘看着宫里头的摆放,说什么不好看,硬是挪动了位子,还要住在公主的寝殿里头,奴婢上去拦,没想到竟然被她给打了一巴掌。”
杏儿毕竟是李柠溪的贴身侍女,打到杏儿的脸上,那分明就是再打自己的脸。
李柠溪咬了咬牙,好个杜蓝衣,好个年如初,竟然敢算计自己,什么问自己能不能住,分明就是已经叫人搬了进来。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本公主的东西!”李柠溪的怒火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压制,她看了看杏儿脸上的手掌印,就知道是下了狠手。
她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大臣之女,就敢对公主不敬,这天下的礼法都是摆设不成:“走!咱们去会会这个年如初!”
且说这年如初仗着自己是杜蓝衣的外甥女,根本没有把宫里头的这些人放在眼里,竟是直接把李柠溪的东西给搬了出来,叫人把自己的东西放了进去。
还一脸的洋洋得意。
“你们手脚可要麻利些,本姑娘已经累了,要是耽误了本姑娘休息,我就直接告到皇后娘娘那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还不知道是谁要吃不了兜着走!”李柠溪的声音突然出现,满宫的侍女全部跪了下去,一声都不敢出。
李柠溪径直走到年如初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这巴掌是打你敢打本公主的人,动本公主的东西!”
而后又一巴掌:“这巴掌是打你竟然对本公主不敬!”
“你!你!你!”年如初拿手指着李柠溪,骂道,“你算是个什么货色,竟然敢对本姑娘不敬,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你敢打我,那就是再打皇后娘娘!”
“那又如何!?”李柠溪可是被李弘捧在心尖尖上的,怎么可能会害怕杜蓝衣:“有胆子,你也打我啊,不过我倒要看看打了我,你怎么跟我父皇交待?皇后又该如何跟我父皇交待?”
真是可笑,一个公主,一个皇后的侄女,孰轻孰重,年如初心中竟没有一丝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