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真美！”金花拿着木勺，装一勺水浇在程秀儿的肩上，白皙的皮肤覆盖上了一层水泽，看起来娇艳欲滴。

程秀儿浅浅一笑，“有大皇子的凝肌水，想不保养的这么好都不行呢。”

“小姐可真有福气，有大皇子喜爱，他日大皇子登基，您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金花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性，听到她这么回答，就知道该怎么应对。

程秀儿不想跟一个丫鬟谈论大皇子，静默一下，想到前些日子被罚禁闭的上官仟飞，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二皇子还真是愚蠢，有拉拢宰相府的机会偏偏不珍惜，却和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女谈情说爱，白白失去了一个助力。”

“这样一来，大皇子的路程将会更加顺利。”金花继续拍着马屁，见程秀儿不再说话，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担忧，“小姐，您可是还有什么顾忌？”

“没什么。”

程秀儿回过神来，一双水润的眸子微微眯起，“两个月前，上官仟飞同蔡白音黑森林设计害蔡青染，本以为他若是成功后，再求娶蔡白音，只会让皇上更加不喜，而百姓们也会胡乱猜想，我们再继续推敲，定能废了上官仟飞这个隐患，没想到蔡青染却活着回来了，导致计划终止。”

而且，蔡青染整个人变了许多，明知道是庶妹和自己的未婚夫要害死自己，回来后却装作毫不知情，没多久，上官仟飞和蔡白音苟且的事就传了出来，其中实在是疑点重重，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金花想了想，小心的问：“小姐可是担心蔡青染会是一个变数？”

“是也非也。”

程秀儿眼神飘忽，说的模棱两可。

蔡青染从前有多喜欢上官仟飞，整个橙京无人不知，她并不担心蔡青染会阻挠自己的前程，而是帝家人本冷血，她会不会又是下一个蔡白音？

金花久久未等到主子说话，便知对方不想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为程秀儿浇水洗澡。

蔡青染右手张开，掌心裂开几道口子，一朵似五角星的花朵张开花苞，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随后就见一缕黑色的气体飞出。

黑气在空中旋转一圈，而后迅速钻入屋内，正中程秀儿的双眼。

“程秀儿。”

“你、你是谁！？”程秀儿只觉得双眼被一阵凉风拂过，耳边就转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呼唤，却不见其人，自己的身体更是动弹不得，心中顿时一紧。

蔡青染站起身，无声无息，屋内的金花并未发现窗口多了个人，她看着双眼没有焦点的程秀儿，冷冷一笑。“借你的记忆看一下。”

“不可以！”程秀儿知道自己是入了某位高人的幻境，可所有感官又无比清楚，根本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世界。

一个人的记忆记载了很多不为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知晓，一旦被人窥视，心中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

所以，没有人会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他人眼中，哪怕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