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恼羞成怒

第788章恼羞成怒

“不错!二公子,我果然没看错人!”

谢程大力拍了拍宋浩言的肩膀,脸上尽是快意。

他可是听说了,谢安在宫里可是都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是到了伤心处啊!

身为一个有劣迹的藩王,他还敢行事这般高调,真是不想活长了?

宋浩言坐在谢程旁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他如今,是真的……没退路了。

“安王世子,我这,总该算是投诚了吧?”

宋浩言冷静了一会,端了酒杯,看向安王的眼神殷切的近乎偏执,甚至颇有三分疯意。

谢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大笑出声:“二公子,我可是有信誉的人,你迈出了这一步,我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以后,咱们俩就是一条船上的。”

宋浩言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松懈下来,他付出的这些总是有回报的,不算做了无用功。

放下杯子,宋浩言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站起身来,深深的对谢程做了一个揖:“世子,以后就承蒙你多关照了。”

宋浩言没再开口,懒懒散散的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随后直起身子,回了府。

谢程的提前离席并没有让宋浩言多想,他一个人又坐了回去,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心情激动难以抑制,满脑袋都是自己即将飞黄腾达的模样。

等将一壶酒都灌了下去,宋浩然这才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回了淮阴王府。

他与谢程本就是天黑才约着见的面,就怕暴露行踪,在这多事之秋生出别的变故来,也因此,回府时,早已经过了三更。

进门一路并没有碰到任何闲人,宋浩言酒劲上头,只觉得头疼至极,摇摇晃晃的就想回院里躺着。

“二哥。”

这时候,旁边一道女声将他吓得一激灵,顿时酒醒了大半。

宋浩言本就心里有鬼,回头发现站在不远处瞧着他的人是宋如瑛,当即更是恼羞成怒,大声斥责起来:“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装什么妖魔鬼怪吓人?”

说完还嫌不够解气,上下打量了宋如瑛几眼:“就你这模样,站在暗处,冷不丁一瞧,你跟鬼站在一块,还真不一定哪个更惊悚些。”

这话着实有点太伤人了些……

一旁的伺候的都不敢开口,都低着头,试图让自己的存在感消失。

宋如瑛被宋浩言当着下人面极尽贬低之能事,面上也不显怒气:“二哥这是去哪带了这一身酒气回来?”

她今夜睡不着,便想着出来散散步,可没想到正好撞见宋浩言一身酒气回来,瞧着还很是得意模样。

她还算了解宋浩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明明没什么本事,偏偏还总是一副不可一世,谁都亏欠他的模样。

喝的这般醉,谁又知道他又在心里算计什么?

她不问还好,一问,宋浩言顿时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的狗,脸色越发难看,开始跳脚:“你一个寡妇多管什么闲事?

当年你厚颜无耻,不管王府的名声,愣是要给那前太子做娼妇!如今怎么有脸回王府?

我要是你,我就一根绳子挂梁上吊死!”

他这话一出,宋如瑛脸色当即白了许多,这件事,是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宋浩言这话半分没给她留情面,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宋浩言看着面前的宋如瑛大受打击的模样,那双跟她亲娘一脉相承的眼睛瞪着他,大的出奇,瞧着就吓人。

他被看的一阵心虚,但很快,这股子心虚又被更大的恼羞成怒盖住,他这些话有哪句是说错了的?

她做的出,他凭什么说不出?

就她干的那些丑事,他们平时不提是给她留面子,偏偏她还给脸不要脸,管东管西,管到他头上去了!

看着宋浩言的背影,宋如瑛咬了咬唇,几乎将唇给咬出来血,半晌才苦笑,呵,她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说,撕破脸也好,反正日后迟早要来这一遭。

但宋浩言出门,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他越是这幅态度,就证明他越是心虚!

雍王府。

谢俶从谢灵那里一听说宋撷玉和宋撷燕出事的事,立马便回了府,才一回府,就发现府内灯火通明。

他心一紧,步子加快了一些。

谢灵不是说了?

长乐和燕儿并没有出事?

可既然没出事,这亮着这么多灯又是为何?

等进了门,就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宋撷玉搬了把太师椅坐在正中间,板着脸,眼神严峻。

竟是连玉娴玉淑都没在身边。

上下打量了宋撷玉好几圈,确认她平安无事,谢俶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步子也恢复到了平日的模样。

“这是三堂会审?”

听了谢俶这话,宋撷玉极轻的从鼻孔嗤了一声,面上毫不容情,算他还有点眼力见,能看出来这是三堂会审,而不是她深夜等夫。

看宋撷玉冷着小脸,丝毫不给情面的模样,谢俶倒是笑了,低声开口:“敢问雍王妃,小人犯了什么罪过,惹的雍王妃如此生气?”

宋撷玉看气势场面都撑足了,也不再造势,拿起旁边的惊堂木就是一拍拿腔拿调开口:“燕儿那身本事,是你教的?”

谢俶了然,顿时明白宋撷玉搞上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随后坦然点头:“确实是我教的。”

宋撷玉看他承认的毫无压力,气的更是头疼:“好啊!雍王还真是好本事,我七妹妹虽然聪慧,但你能将这事瞒的这么严实,只怕平日里其他事也不少瞒着我吧?”

看谢俶不怒反笑,宋撷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拍惊堂木,拿出了审人的架势:“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劝你别不识好歹,赶紧从实招来!”

谢俶盯着宋撷玉,一双黑的如墨一般的瞳深不见底:“长乐这是疑心我与燕儿私相授予?”

宋撷玉一听这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更是不屑:“私相授予?

我便是疑心杨侍卫与你私相授予,都不能怀疑到燕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