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刺客?
沐臻瞥了任盈歌一眼。看清任盈歌脸上的神情,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本来以为,任盈歌会羞恼,或者羞涩。没想到,她的模样却是清冷的。
这份清冷,像山崖上的雪莲,引人采撷。
恐怕沐星行能够挑上这个女子,倒也不止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是大将军任昭最为宠爱的孙女。任盈歌的样貌和气质,也是原因之一。
只是……
“二皇兄。”
沐臻安静片刻,蓦然开口。
“怎么?”沐星行微笑,笑意如翩翩君子般温和,“莫非,你也看中了哪家千金不成?若真是如此,待本宫回宫之后,倒是可以替你向父皇求个恩典,让他为你赐婚。”
“赐婚,就不必了。”沐臻口吻淡漠,“我只想问二皇兄一句,倘若你与任小姐成婚之后琴瑟不谐,成了怨偶,又该如何。”
沐星行温润一笑:“不可能的。”
语气虽然温和,底子里却透着叫。
任盈歌敛眉,眸底闪过厌恶。
“是么。”沐臻勾了勾唇,忽然出其不意地宣布,“其实任小姐刚才,和我待在一起。”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如果说刚才他们看着任盈歌的眼神,还只是暧昧。那么到了现在,他们的眼神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疯狂。
疯狂的鄙夷,还有不屑。
毕竟男未婚,女未嫁。谁家的好姑娘,会和两个未娶之男待在一起,也不怕污了名节。
任昭脸色沉了下来,不动声色地盯着两个皇子,心里越发不悦。
沐星行也没想到,沐臻会忽然语出惊人。他愣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是,任小姐心里有你?”
“不是。”沐臻目光淡漠,语气更是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我和任小姐萍水相逢,不过见了几面而已,她心里自然不可能有我。然而二皇兄,任小姐和你先前相处的时间,甚至还不及我。你又是哪来的底气,敢说任小姐跟你两情相悦的?”
噗——
围观的人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
沐臻言下之意,无非是在说沐星行自以为是。而沐星行,确实也够自以为是的。
“你!”
沐星行瞪着沐臻,有些沉不住气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沐臻在说完那句足以噎死人的话之后,便徐徐坐了下来。
他身边伺候的小厮便殷勤地凑过来,为他倒酒:“殿下,您喝酒。”
沐臻浅酌一盏,浑然没有再去注意沐星行。
沐星行被晾在原地,宛若一个笑话。
僵了半天,沐星行咬牙看向任昭:“任老将军,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儿孙辈的事,论理,我们这些老人本不该掺和。”任昭被沐臻的做法取悦了,抚须呵呵一笑,“至于刚刚三皇子殿下的话,老夫觉得,倒也很有道理……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好,真是好样的!
沐星行的表情,瞬间更加精彩。
眼下他在这里,已经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柄。继续待下去,也是没有意义了。
沐星行僵立片刻,愤然地一挥袖子:“任老将军。小王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任昭笑呵呵地点头:“好说好说。来人,送送二皇子。”
“不必!”
沐星行一口拒绝,黑着脸走了。
宴会又进行了片刻,任昭打了个哈欠,徐徐道:“年轻人精神健旺,还能玩乐。老夫到了这个时候,却有些精神不济,想要先回房休息了。盈歌,你送爷爷回去。至于其他客人,还望你们不要见怪。”
任盈歌微微一笑,上前扶住任昭。
看了一夜的好戏,其他客人也早就心满意足。这时看任昭要回去休息,他们也纷纷乖觉地开了口。
“算算时间,咱们也该回去了。”
“是了。在任老将军家,咱们总不好做恶客。”
“暂且先回去吧。”
一群人纷纷离开座位,向任昭辞别。
一场宴会,到此结束。
任盈歌送任昭回了院子,随后也就回了自己的院落歇下。
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任盈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深深的冷意。
前世,易芙和任云贞就害了她的性命。今世,这两个人也是没有丝毫收敛的样子。
这样也好。既然如此,她再去出手对付那对母女的时候,心下便不会有半分恻隐。
桃儿身体还虚,这会功夫,任盈歌身边没人伺候。
她拿起蜡烛上的纱罩,直接吹熄了灯。
灯一灭,任盈歌忽然听见了窗子的吱呀声响。
她转过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发现窗户被人推开,一道人影飞了进来。
那道人影进屋之后,便无声无息地从后接近了任盈歌。
任盈歌眼神一冷,拔下簪子,直直地往后刺去。动作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那人或许是没想到,任盈歌一个闺阁弱质,居然有这样的狠辣心思。他轻咦一声,在背后按住任盈歌的手。
只是,任盈歌刚才的动作,本来就是个幌子。
趁对方不备,她袖子一扬,一股药粉从袖中挥出,正中对方。
这是她的独门秘药,可以使人筋骨变软,动弹不得。
果然,药粉一出,对方直接倒地。
“你是谁派来的刺客?”任盈歌美眸微眯,将发簪抵在对方的脖颈上头,“易芙,还是任云贞?”
那人有了性命之忧倒也不怕,轻轻嗤笑一声:“本以为,你是任老将军的掌珠,必然生活优渥。现在看来,你在这里的处境也不怎么样。”
这声音……
是沐臻。
任盈歌微微一怔,眼神和缓不少。她收回了发簪,重新插回云鬓上头:“殿下,适才是盈歌无理,殿下恕罪。”
“无碍。”沐臻口吻淡漠,“敢给本王用这样的药,你倒是胆大包天。”
“是殿下先闯进臣女院子的。”任盈歌无奈,为自己辩解,“臣女只是自保而已。”
沐臻呵了一声:“是么。”
任盈歌无语。
她怎么觉得,沐臻的语气似乎不太正经?
沐臻顿了顿,又问:“解药呢?”
“没有解药。”任盈歌告诉他,“过一会,这药自然就揭开了。”
“是么。”沐臻轻哼,“既然这药没有解药,你缘何还敢往本王身上用?胆子倒是不小。”
看他的架势,莫非是要兴师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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