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白雾
鬼骨卷轴上的名字,并不是神识,也不是什么化神期以后特有的神魂,而是真正的灵魂,真正的和名字的主人完全关联的东西,更倾向于阎王的生死簿一样具有着极强的控制关联性的东西,只要关牧毁掉名字,那么和名字相关联的人就会立刻死亡,神仙难救!
名字像是把这些契约者的灵魂从他们的身体里拿走,储存到了鬼骨卷轴中一样,鬼骨卷轴就像是服务器,虽然没有直接的和这些契约者插一根线,但是一切的数据核心还是存在着里面,一旦"服务器"删除掉一切,那么契约者本我也就不复存在了。
而此刻,关牧就有着这种吞掉这四组数据的冲动,想要把这个名字里的灵魂抽出来,然后吞噬掉,吞噬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
"不行!现在不是玩这种未知操作的时候!!!"
关牧在心中强迫性质的告诉自己,让自己控制住把和他签订契约的四个契约者一口全吃掉的**,每一次他本体和神识的巨变都会引起极大的连锁反应,这里是黑云城,城中有东荒各个宗门的代表据点,有元婴期的修士,绝对不是弄出大动静的好地方,极难逃脱!
而且悬赏榜傍一的那个剑主要是没有在一剑堂的总部而是在黑云城一剑堂的据点之中,那他十死无生!
对方疑似元婴境大圆满的修为,蔡淮那种恐怖的修为在其面前都不一定能够走出三合!
虽然知道危险,然而关牧的控制力和失控的**相比,却有点杯水车薪,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控制自己不去喝掉送到嘴边的甘霖一样,有些不切实际。
随着关牧那种吞噬灵魂的**不断增强,关牧的神念世界渐渐的升起了诡异的苍白色的虚无缥缈的雾气,视线之内,鬼骨卷轴上的名字渐渐变幻,被苍白色的雾气所浸润,渐渐的形成了四个人形的轮廓,只不过这轮廓有些模糊,于雾气之中显形也更像是雾气一样虚无缥缈,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
然而关牧心中非常的清楚,这种虚无缥缈才是虚无缥缈的假象,这四个有些模糊的形体,就是这四个契约者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可以称之为真正"灵魂"的东西,自己现在被**驱使想要吞噬掉的东西!
不行就是不行!!!
老子为了刷本吃饭的**都可以控制,要是不能控制自己那老子我还是老子我吗?!
关牧的神念之中,他那种极其偏执且恐怖的执念爆发,硬生生的将神念从内视冥想之中抽离出来,回归了现实的世界。
神识体,不,有了新的理解以后可以称之为灵魂体!
灵魂体重归战傀之后,关牧如果有肉身的话一定会大口的喘着粗气,虚弱的瘫倒在地,然而这是战傀,更相当与一个机器,虽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关牧的魂体却是接连闪
动几次,险些溃散。
这种强行扭转原始渴望的意念就相当于自己否认自己一样,此刻关牧只感觉整个魂体都有些虚脱,照比之前魂体充盈的状况相比,此刻却是虚弱不堪摇摇欲坠。
然而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在强行的扭转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原始吞噬**之后,关牧只感觉的魂体虽然虚弱但是变得更加殷实,仿佛是被凝华了一样,并不是单纯的神识力魂力的增长,而是一种本质上的变化。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是非常强烈。
短暂的修养了一会以后,关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放出了魂体的神识观察起外界,然后惊愕的发现,世界在他的眼中又出现了变化!
除了原本那种因为神识强盛的对于每一个细节的掌控之外,关牧"看"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种雾气!
一种现在充斥在关牧神识世界之中围绕着鬼骨卷轴的雾气!
很熟悉,好像是一种!
伸手抓了抓,然而这种雾气却是无法被物理的东西捕一样,战傀的手直接穿过了雾气,根本没有捕捉到。
奇怪的东西。
关牧心中喃喃自语道。
物理的东西没有用,关牧下意识的就用魂体尝试着触动了一下,魂体脱体而出冲着这些已经开始逐渐变淡的白色雾气尝试触碰,然而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虚无的魂体在接触到这些同样虚无的白色雾气之后,竟是有了一种满足感!
像是在还是个人的时候关牧第一次吸到纯氧以后那种精神一震的感觉一样!
好东西!
虽然这种"提神"的感觉有点微乎其微,但是关牧也没有浪费的习惯,魂体大力一吸,残存着的几缕白色的雾气就被魂体吞纳其中。
吞掉所有的白雾之后,关牧的魂体为之一振,那种由于强行的挣脱掉了吞噬灵魂的渴望而遭受的精神恍惚的后遗症也有所缓和。
魂体回归战傀体内以后,关牧眼睛发亮,在房间内四下观望了一下,然而那种白雾就像是一次性东西一样,并没有重新的再生填充,屋内除了床上两具被他用千机贯穿了脑子的花白白的尸体之外别无他物。
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好东西啊…
关牧摸着下巴有些回味。
于此同时,千米之外李家宅邸的别院之内。
关牧本体棺盖上的鬼脸花纹已经停止了异动,不再散发出什么奇怪的波动也不再有那种类似呓语一样的声音发出,一切都归于平静。
唯一不同的是,棺盖上并不是雕刻而仿佛是和棺盖融为一体的鬼脸花纹的线条似乎更加清晰了一点。
……
春意阁,北甲字一号房。
黑文杉静卧在小塌之上,脸色阴沉,眉眼中尽是厉色,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骨子里就透露出一种凶狠的感觉,眼睛半眯着,不时有凶光闪露,而侍应在一旁的管事心惊胆战的侯在一旁
明明是修士,对身体的操控能力远超于普通人,也是额侧汗珠滚滚,显然十分紧张。
"都吩咐好了吗?"
黑文衫磨了磨牙,略显不耐的冷声问道。
"吩咐好了,明日子时就动手。"
管事赶忙上前回答道。
"太晚了!我现在就想要他死!"
黑文衫怒拍着小塌道,结果由于用力过狠牵动了身上的伤势,顿时痛的龇牙咧嘴的,然而这并没有让他转移注意,反而是神色之间更为狠厉,咬着牙的样子像极了恶狗。
"这,少爷,现在完全没有准备,也没有打探到各家的态度和布防,又出了四海楼的事,这,这被其他家撞见撇不干净啊!"
管事是一个理智且冷静的人,见黑文衫居然想要直接就动手,赶忙劝阻道。
"要是在这个当口被抓到,各家一定会对我们宗门合力打压的。"
管事是个理智的人,敏锐的就发现了如果这样做会对华铁门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然而他想到了华铁门的危机却是忘记了自己的。
听到管事的话以后,黑文衫再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就已经带上了杀机!
管事算对了局势却没有算对人心,对于此刻犯了淫念然而因为成了瘫子什么都做不了,又在没过门的女人家里丢了大脸的黑文衫来说,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不顺着他,不听他命令试图给他添堵的人,都该死!!!
"喂,你过来。"
黑文衫皱着眉闭了眼睛对着管事招手道。
之所以闭着眼睛是因为睁着眼睛都话无疑会暴露他此刻内心凛冽的杀机!
"少爷?"
管事没有听出这叫喊声背后的意义,还以为是少爷转性了,放弃了这个念头,赶忙凑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