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苏女主

书里,苏女主是长户侯的庶女,被嫡母嫡姐整到远离京城的苏家庄“养病”,她是来庄子前三个月重生的。

前生她被嫡母从庄子接回京城后就许配给一个什么公爷的长孙,几个月后就急吼吼嫁了过去。作者对那一家描写的不多,只记得那家已经没落了,没一个有出息的人,那个长孙叫温卓丰。

温卓丰是个残废,性情乖张怪异,本不愿意娶由祖母和婶子定下的女主,又有他弟弟因爱慕女主在香山跳崖殉情的传言,更是恨毒了她。五年后苏晴郁闷至死都是个处子,她一直不明白,丈夫的弟弟自己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殉情。

苏晴重生后,知道会去一趟苏家庄,也知道去了那里或许会有改变命运的契机,为此做足了准备。

苏晴一到苏家庄,她生母梅姨娘的娘家人便偷偷送来三千两银子,以及苏晴让他们想尽办法买到的一种叫紫香兰的名贵药材。

梅姨娘出生商甲,是苏侯爷的贵妾,死前极得苏侯爷的宠爱,给苏晴留足了钱财铺子。管钱财铺子的人都是梅家派的奴才,苏大夫人想疯了也得不到。

苏家庄的庄头是贺管事,乡人称他为贺老爷,面子比附近的地主还大,听说连衙门里的人都对他礼遇有加。

贺管事刻薄爱财,又有苏大夫人的授意,前生把苏晴整得够呛,名声也彻底搞臭了,回去不得不嫁给那个变态的残废。

这次苏晴一进庄子就送了贺管事八百两银子,一下就把他的狗眼打瞎了,苏晴无论做什么他都看不到。贺管事也是前生害她的罪人之一,两年后苏晴派人整死了这个人。

苏晴还知道老神医为了找一种极稀有药材,熙平十六年和十七年的一段时间会住在燕麦山。她来庄子的这个时间段老神医正好在那里,便经常溜出去碰运气。别说,还真的跟老神医来了个偶遇,奉上那株老神医急需的紫香兰,以此换取了珍贵的如玉生肌膏。

她在回京后使用各种办法讨好苏老太君和苏侯爷,但一个月后苏大夫人还是找借口同温家二夫人把她和温卓丰的亲事定下了。半个月后,也就是冬月初,老平王妃不慎摔了一跤,左脸正好摔在炭盆上,留下一块烫伤。苏晴献上如玉生肌膏,快速治好了老平王妃左脸上的烫伤,不仅让老王妃少遭罪,还不留疤痕。老平王妃听说了她的遭遇,帮助她退了同温家的亲事。之后她设计揭开了嫡母陷害梅姨娘和她的事,挤掉嫡姐,最后成了平郡王妃。她知道三皇子会扳倒太子上位,帮助平郡王站在了三皇子一方,得到平郡王爷的疼爱和敬重……

同时,苏晴还知道许家村会出一名年轻俊俏的进士古望辰。前世除亲姨娘外,唯一给过她一次温暖的就是这个人,温暖得她记了两辈子。今生她又找机会跟古望辰来了次偶遇,并吸引了他的注意。古望辰立马惊为天人,从此一颗痴心都放在了苏晴身上。苏晴听说他的未婚妻粗鄙蠢笨还是小偷,更是十分同情他。

后来许兰因几次去苏家庄门口哭求苏晴放过古望辰,弄得乡人看足了笑话。之所以贺管事由着许兰因闹,是因为这件事是苏大夫人和苏晴都愿意看到的。苏大夫人希望把苏晴的名声搞臭好拿捏她的婚事,苏晴希望这件事传去京城,能让老夫人和苏侯爷注意到古望辰。若她没有机会给老平王妃献药膏,嫁给古望辰总比嫁给那个变态的残废强……

许兰因远远地望了那个大院子一眼,里面住着一位美丽高贵又聪慧过人的重生女主,被霸道男主平郡王爷爱,被痴情男配古望辰想,还有无名小男配为她殉情,她九月中旬就会回京,开挂她做为重生女主的人生。自己这个又蠢又笨的乡下炮灰女配不要跟她再有任何交集,这一辈子不能再被炮灰。

按理说,原主应该在古望辰回来后才掉进河里淹死,不知为何先从树上掉下摔死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前世意外死了,来抢占了这具身体吧。带有听心术的人,可比炮灰女配命硬多了。

许兰因想着心事走得很快,三刻多钟就到了县城,寻着记忆去了一家叫千金堂的医馆。

负责收药的钱掌柜笑道,“许小娘子来了,这次采的药多。”

许兰因笑道,“是呢,不仅药采得多,还采了窝天麻,一截蛇皮。”

钱掌柜让人过了秤,天麻和蛇皮值些钱,给了她三百七十六文大钱。还笑道,“天麻我是按上品算的,回家多给亭小子买些肉和猪肝吃,他太瘦弱了,要用心养。”

许兰因的娘秦氏和许兰亭都是在这个医馆看病,比较熟,钱掌柜又有一颗善心。

许兰因笑着道了谢。

南平县是大县,又是南边和西南进京的必经之路,离京城也不远,很是富庶繁华。许兰因先走马观花逛了大半个县城,这里几乎什么都有卖,地摊上的手工艺品有些比前世工艺还要精湛。她不得不再次感叹,古代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她先去了当铺,把红绸和红盖头当了,死当。红绸当了二百八十文,红盖头只当了二十文。朝奉说,若是红罗没绣花还能当四十文,绣的花难看得要死,只值这个价。

许兰因不太清楚这种布料的价格,又听不到朝奉的心声,给多少都得认。

之后又去了南平银楼,小二看出她不可能买饰品,也没有搭理她。许兰因无所谓,直接去了掌柜面前,把那一对银镯、一根银钗、一对银丁香拿出来放在褐色的木柜台上,笑道,“掌柜,我家里遇到些急事,想把这几样首饰卖了。”又补充道,“这些首饰我从来没戴过,之前是留着当嫁妆的。”

那个掌柜五十多岁,他逐样饰品拿起来对着光线仔细瞧了瞧,又用秤称了称,才说道,“小娘子,你虽然没戴过,但镯子轻,簪子细,也有些年份了,还发黑。我看你家日子也不好过,就给你个公道价,四两八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