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来伤她的心
二人回到府内,月华去了山谷,要看一下压缩仓库里的物资,不知道能不能存下牧场那边送来的肉。
凌啸天则重新出门去了医馆。
现在的医馆又扩建了,进门就是一个大堂,两边有大夫坐堂,中央有两排椅子,供给病人休息。
对门的药柜左边还有一个石头打造的水桶,安装了水嘴,水嘴上是插片开关,拉出来流水,插进去截流。
这里面是白开水,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喝,旁边的架子上还放着大树叶,喝水的人自己卷树叶接水。
而慈熙并不在大堂,凌啸天从水桶旁边的门进去,来到后宅,这基本上都改成了病房。
慈熙在后面的药房里配药,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回的问道:“昨日玩的可开心?”
凌啸天淡淡的回答:“我爹去了你觉得我能多开心?”
慈熙抓药的手顿了一下又恢复常态,“他不过是去了下一个轮回,昨夜去了哪儿?”
凌啸天挑眉,打量一下慈熙,“以前你并不会关心这些。”
慈熙点头,面不改色的说道:“人是会变的。”
“好吧,我说不过你,我找你是想问问你对那个诬陷你的人有什么看法。”凌啸天决定说正事。
慈熙将药包好放在一旁,甜头看着凌啸天,“没什么看法,再多的人来说这些我也不在乎。”
“好吧,今天我跟月华进城,遇到一个女人说怀了我的孩子,也知道我身上的胎记,你不觉得奇怪吗?”
“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这么了解,我洗澡都不用人伺候。”凌啸天说出心中所想。
慈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来到旁边的圆桌那里坐下。
桌上的茶还是热的,慈熙倒了一杯,推给凌啸天,“不管那个人对我们有多了解,她永远算不到月华对我们的信任有多深。”
“嗯……”凌啸天接过茶,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杯口,他觉得慈熙说的这句话一下子就击碎了心里的恐慌。
“可是这样的人我觉得还是会出来蹦跶,我也不想让月华被这样的人恶心到,今天她……”
慈熙惊讶的看着他,这突如其来的停顿让人心生不好的念头。
凌啸天接着说道:“我从来没看见过月华那种充满疏离的样子,平时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傻笑。”
慈熙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抬眸定定的看着凌啸天,“其实你也没有完全的了解她。”
“我……”凌啸天想反驳,可只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他眉头紧紧的皱起来,这个感觉很不爽。
慈熙看向门外,微微一笑,“她平时总是给人一种天塌不惊的感觉,其实她心里有成算。”
“这么说吧,从初见时我就能感觉到她表面装傻充楞,内心却会盘算利弊。”
“而且……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有独自出去闯荡的资本,可是她为了一份责任却留了下来,去面对我们六个,去面对缺衣少食。”
他又长长一叹,问道:“凌啸天,如果换做是你,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又被六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很不得她立即去死,你会怎么做?”
凌啸天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好半响他才说道:“我会扔下一切离开这里,天大地大就没有我能活的地方吗?”
慈熙点点头,给他续了茶,“所以她完全可以抛弃我们,远走高飞。”
“可是她没有,她的心一半装着我们,一半装着百姓,如果我们让她伤透了心,那么她的心里就只有百姓了。”
“等到了那个时候,冷漠疏离就会成为她的面具,将心中的柔软全部藏起来。”
凌啸天还是没明白慈熙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问,会觉得没面子。
但现在,他已经把月华看的比面子还重,于是直白的问:“我没有听懂,你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慈熙眼中闪过诧异,随后是欣慰的一笑,“我以为你不会在我面前放下骄傲。”
“既然你这么爱月华,她也不想辜负你的心,我便指点你一下。”
凌啸天立即点头,“请讲。”
慈熙反问道:“你觉得月华爱你多一些还是爱我多一些?”
凌啸天手上一紧,将竹子茶杯给抓出裂痕,他眼神里透出了慌乱,显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慈熙淡淡的扫了一眼茶杯,“对她来说责任重于爱情,但你知道我为何将这一世让给你吗?”
凌啸天摇头,“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这话有点违心。
慈熙轻笑一声,“因为我知道你在她心里很重要,如果不能好好跟你过完这一世,那么她后面的时间心里都会是你,神伤一辈子。”
“所以我要让她了无遗憾,这样才能让让她少想你一些。”
凌啸天抿唇,这个大和尚太坏了,不过与其让月华神伤一辈子还不如让她放下。
“等我死了之后,你好好对她,最好把她的心装满,不然我怕没有另一个能陪她走那么远的人。”
慈熙淡淡一笑,“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在心里很重要,千万别闹出什么误会来伤她的心。”
“我当然不会。”凌啸天立即肃色反驳,就差赌咒发誓了。
慈熙点点头,“所以那个算计我们的人是谁,藏在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三个要好好的。”
“我知道了,但这个人我还是要查,敢让月华不痛快,我也得让她不痛快。”凌啸天不在乎被人看成小心眼。
慈熙拿出一盒拇指长的香,放在桌上推过去,“在你屋里燃香,进入你屋子的人都会沾染上,一个个查,总会查到的。”
凌啸天拿起香盒放好,问道:“你屋里也有吗?”
“有,味道不同,但旁人闻着都是檀香的味道。”慈熙回答。
“好……”凌啸天站起来又想起一事,问道:“你身上的**都有什么人知道?寺里的和尚?”
慈熙摇头,“知道我**的只有方丈和我师父,旁人不知道的,但他们绝对不会把这种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