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carry全场
珍珠翡翠汤圆,水晶冬瓜饺,碧粳粥、糖蒸酥酪,再加上一叠叶千落喜欢的酸豆角,这便是他们二人的早餐。
叶良吃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侧头问道,“母亲,你怎的也不问问儿子那日发生了什么?”
他以为他下朝那日她就会问问朝上的情况,可是一连两日了她还没有开口,昨儿个夜里,就连从不过问他朝事的小张氏也忍不住开口了。
不过,小张氏的回答倒让他意外,他以为她看中的就是他的官职,想当年,他无意中听到张夫人说,也是因为他要参加科考了,才选中的他,毕竟,走仕途的女婿总比那些个庶民要好多了吧?他也曾认为她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想到……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安慰呢?
叶千落喝了口粥,吃了个饺子,再来一口酸豆角,等吃下这些后,再道,“你们办事,我放心,而且,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对了,你去告诉那家伙,日后要是有这样的事儿,千万别再搞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给我一万两银子,我都不会再做了。”
除非……给个十万两,叶千落暗暗的在心里加了一句,看在钱的份儿上,她免为其难的再替他做一次。
叶良微怔,真的没想到,她真的不想知道?可是,可是他很想说啊,毕竟那日真的很精彩,很叫人热血沸腾啊,他都沸腾了两日,可是这骨子里的血液还是没能平息掉,更加重要的是,他想说,他希望有人跟他一样的兴奋,一样的喜欢。
其实,真正的快乐不是别的,而是分享,比如,玩游戏的时候来了个五杀,当时杀人的快感是有,可是能将这份快感延续下去的就是跟人说他当时如何如何的神操作,如何的神走位避开了他们的大招,来了个残血反杀,然后carry全场,最后说给身边的人听接受他们的夸赞,“牛逼”“666”,这样,才是最开心,最快乐的。
叶千落很明白叶良此时的心情,他就是想要她夸他,“牛逼”。
叶千落轻叹了口气,说了句,“你说。”
叶良先是一怔,不过紧接着便跟一个说书人似的,兴奋的说了出来。
“母亲,你可知道那个萧公子他是多厉害吗?他比儿子我做得还要周到,还要叫人拍案称绝,我只不过是写个‘辞官’的奏折,可是他呢,他却连着他的官印一齐给带了过来,连同这奏折一道送到了皇上的面前……”
叶千落猛的一怔,什么?他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其实,叶千落是能够想得到他们对朱大人的反击是什么,奏折上不用写什么虎狼之词,更不用书写他是如何的委屈,如何的受冤枉,冲入叶府的朱大人是如何的嚣张如何的欺人,只要平静的写下一封请辞的折子,便足以能够压倒一切。
这就好比一个人伤心,哭,不是最伤心的,反而是那种不哭的,眸子里半点儿泪珠也没有的,那种的才是伤心,才是绝望,辞官的奏折,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咱也不吵,咱也不闹,咱就不干了,如此简单利索比虎狼之词要好上太多,绝妙太多。
皇上只要见到这种奏折,他自己只怕都心沉了沉和不可思议吧,如此一来,朱大人的罪行根本就不用说,便已经定下了,这到底是做了何种的孽才逼得一个四品的朝臣什么委屈的话也不说就辞官了呢?
若是叶良的奏折不够,再上萧尧的奏折和官印,这就是给朱大人致命的一击,无论他说什么,都是无力的,苍白的。
“……呵呵,那朱大人又想开口解释,可是萧尧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二话不说一个重拳打在了朱大人的鼻梁上……”
叶千落:?
这就卧槽了。
脸上哪里最痛?除了鼻梁她想不出第二个地方来,这个地方,只要稍稍碰着一下便要叫人疼出眼泪水儿来的,更何况朱大人是承受了萧尧的一拳,萧尧,杀人不眨眼的人,一但他要下手,那绝不是疼出眼泪水儿这般简单。
“朱大人,是不是快疼晕过去?”叶千落说道。
叶良眼中带着满满的得意就如同这一拳是他打的一样,“那可不?他当时便捂着鼻子蹲了下去,直到圣上贬他出大都他也没能说出一句话,一个字来。”
叶千落呵呵一笑,果然。
这萧尧这厮的一拳的意义就在于此吧,就是让朱大人全程说不出一句话来,让他的话全憋在了这份疼痛之中了。
啧啧啧,好算计,好算计啊,贬朱大人出大都,也就他萧尧一拳的事儿,她不得不说,他是个极霸厉之人,……当然,也难怪叶良如此想要说出来,这的确是一件比五杀还要叫人痛快的事儿。
朱大人做了多少为难萧尧之事,萧尧憋着不发作,为的就是那日算总账。
叶良又道,“萧公子虽然站在那里没说什么,可是边儿上的人却是替他不值,说朱大人平日里就诸多对府,如今竟用上了训练营里将士们的性命,无比歹毒,其心可诛。”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再加上朱大人本就是个暴躁不是一个善于钻营之人,此事一出,自然是无可挽回的。
叶良还在那里说着萧尧当时如何的气魄,如何的霸气,他就往那里一站,除了递奏折和那一拳之外便什么也没做,其他的事,其他的话边儿上的人全都给他说尽了,说完了。
最后,叶良还回味无穷的称赞萧尧是个拥有大将之风和指点江山的气质 。
叶千落微按了按额角,这萧尧是给他喝了什么**汤?竟让他成了他免费的代言人了?她微翻了翻白眼,将碗里的最后一品粥喝完,离席而去,或许是叶良讲得太过于投入了,竟不知她何时离去的。
叶良轻咳了一声,尴尬的说了句“用饭,用饭”便低头把剩下的给吃完,而后理了理衣襟,如同方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离开。
“大人。”
他刚出相守院,叶嬷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对于叶嬷嬷,母亲向来是敬重有佳,不过,母亲也曾说过,只有敬重而已,因为叶嬷嬷是祖母留下来的人,也确实真心实意的为着叶府做出了许多的牺牲,可是今日他再看叶嬷嬷,顿时明白了母亲说敬重后面的那个“而已”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