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李公甫(求个月票)
“你叫什么?”
当听到对方报出名号,王晏顿时一愣。
“我叫许仙,字汉文,敢问道长尊号?”
少年语气坚定,再度说了一次。
王晏此刻彻底明白了过来,这一位,便是传颂了上千年,几乎是家喻户晓,永载史册的“草蟒英雄”许汉文。
哪怕是王晏现下面对此人,也忍不住要说上一声佩服。
一般人只会玩鲍鱼,而真男人都在玩蛇。
“原来是许公子!真是久仰啊,久仰。”
王晏这句话说得没一点毛病,因为的确是久仰大名,只是在许仙耳中听来,无非只是句客套话。
“贫道典清子,目前就住在山中,许公子请跟贫道来吧,我带你去采药的地方!”
王晏说着,随即率先迈步离去。
有王晏这个煞星跟在身边,躲在暗处的一些野兽,虽然口水都流了一地,但怎奈有贼心没贼胆。
此人的恐怖之处,上个月他们就见识过了。
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吾虽非人,汝乃真狗!
许仙扛起锄头,提起竹篓,紧紧尾随其后。
有特定的采药地点,总比他漫山遍野的去找要好,而且这类药材,如果数量比较多的话,除了为姐夫医治棒伤,剩下的拿到药铺充当货源也不错。
所以他细想过后,这才同意了下来。
而在这一路上,通过闲聊,王晏也从他的口中探听出了一些消息,他姐夫名叫李公甫,现任钱塘县捕头一职,正是因为库银失窃一案,因此被县太爷责罚,赏了二十大板,至今尚未痊愈。
这么一来,王晏的心中基本上已经有了底。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偷盗库银这件事情,乃是小青带领着五鬼干的,至于目的却是不详!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接下来该是白蛇登场了。
白蛇!白素贞!白娘子!
刹那之间,王晏似乎想到了什么。
眼下距离清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出意外,许仙和白素贞会在清明那天,在西湖断桥上相遇。
西湖断桥!
王晏抓住了一个重点词汇。
这个地点,貌似娘子曾在此出现过。
回想起当时自己从烛龙镜中看到的场景,再加上那店小二所说,娘子并非一个人,她的身边还跟着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两人看上去像是姐妹。
娘子是被黎山老母带走的,貌似白素贞,好像也曾自称是黎山老母的弟子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莫非娘子身边的白衣女子,就是白素贞?
她们屡次前往西湖断桥,是为了等候与许仙相遇?
这么一想,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但同时又有些不对,陪伴白娘子寻找许仙的不是小青么?什么时候娘子把小青的活儿给抢了!
可惜这些疑惑,现在也没有人能够给他解答。
王晏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或许他可以再等上一等,等到三月初三清明那天,真相自会显露。
不过在此期间,自己总该要做些什么。
……
翌日。
朝露弥漫,清晨的雾气尚未消散。
街道两侧,已经有不少商铺敞开大门,包括摆摊的小贩,也是早早的占好了地方,开始了一整天的忙碌。
东街黑珠巷,李宅门前,今日迎来了一个道士。
右侧的邻舍大门打开,一盆洗脸水泼将出来,有人注意到他,不禁面露奇怪之色,看了他半天。
王晏站在门前许久,这才上前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谁呀?一大清早敲敲敲,叫魂呐!有人来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开门看看是谁?”
里面传来一道粗旷的声音,显得很不友好。
“就你最会使唤人了,挨了板子还不消停。”
同时一名女子的声音传出,片刻之后,大门打开,一名面容较好的妇人,出现在了王晏的眼前。
“原来是位道长,道长有礼了!”
妇人见了王晏,微微欠身施了一礼。
“福生无量天尊,大姐有礼,贫道前来找李捕头。”
许仙自幼父母双亡,由长姐一手带大,姐姐许娇容嫁人之后,许仙依旧跟随姐姐住在姐夫家中。
关于李宅的所在地,昨日已从许仙口中得知。
“哦!道长请进!公甫,公甫,找你的!”
妇人闪身让王晏进来,同时朝着里屋叫道。
“哎呀!没见我正养着伤么?衙门里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别来烦我了。”
李公甫以为是衙门里来人了,所以很不耐烦。
“不是啊!是一位道长……”
大堂之内,李公甫坐在软椅上,正喝着茶。
“道长?我又不认识什么道士和尚,没来由的找我干吗?”
在许娇容的引领之下,王晏此时来到大堂。
“福生无量天尊,李捕头,贫道有礼了。”
王晏面朝他打了个稽首,行过一礼。
“这位道长,我们认识么?”
李公甫也是礼节性的拱手,还了一礼。
他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模样,四方脸,不过面色很是白净,身材健壮,手掌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持刀习武所致。
“贫道典清子,是为库银被盗一案而来的。”
王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明了自己的来意。
此言一出,李公甫面色顿时一沉,他挥了挥手,示意妻子许娇容下去,双眸当中内敛精光。
“道长什么意思?”
李公甫此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靠近挂在墙上的扑风刀,行动自如,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这二十大板,是由他手下弟兄们打的,轻重都能够把握住尺度,再加上调养了这么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之所以如此,就是不想再去衙门受那份气,能拖一天便算一天,拖到这件案子过去了最好。
王晏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图,当下轻笑了笑。
“李捕头不要误会,贫道与这件案子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碰巧知道破解的方法,故而特来相助。”
他的这一番言辞,李公甫明显并没有相信。
“是么?这么说你知道是谁干的了?那样的话你应该去衙门才是,还能得二十两赏银,为何偏偏跑到我家里,要与我说起这些呢?”
想想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眼下风头正盛,忽然一个陌生人跑到你家里,说有办法能助你破案,谁能够轻易相信?又怎么敢去相信?
连他这个钱塘县的捕头,都借助养伤的理由躲在家里闭门不出,这件案子亦是能推就推,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