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被钻进车里的女人霸王硬上弓
老人家的笑声又轻松又开心,已经晚上这个时间了,却精神气儿十足的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抱着绵绵又是解释太奶奶的意思,又是拉着绵绵去正厅里的凳子上坐下:“太奶奶这里平时没有小孩子过来,所以没有准备糖果,但是有水果,你吃香蕉吗?太奶奶给你剥一个吃呀?”
时苏没有开口打扰,全因看那景老太太哄绵绵哄的开心,这会儿眼里也只有绵绵,始终笑的合不拢嘴。
绵绵乖乖又懂礼貌的说:“谢谢太奶奶,虽然我很想吃,但是妈咪说晚上不可能吃太多东西,我可以留到明天早上再吃吗?”
“哎哟,看看我,高兴的都忘记时间了,确实这么晚吃东西胃里会不舒服,那明天早上太奶奶再给你剥。”景老太太笑眯眯坐在凳子上,就势抱着绵绵让她坐在她腿上,笑吟吟的说:“这么好的孩子,那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子怎么忍心不接回景家里去?在外边耽搁了这么多年?可真是个蠢老东西!”
说着,更是一脸怜爱的摸了摸绵绵的小脸,又是喜欢又是心疼,那眼里又有笑又有泪。
大概听出了景老太太是在骂谁,时苏这本来就波澜起伏的心底更是接近于海啸了。
景继寒究竟是跟景老太太说过了什么?景老太太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从刚才第一眼见到,再到现在,她竟对绵绵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景继寒本就站在她身边,时苏还是更近的凑到他身侧,凑在他挺括的肩背后小声问:“你是用什么办法给景奶奶洗脑的?就算你真的打算要认绵绵做女儿,也不至于这样……”
万一被老人家知道绵绵不是亲生的,那得多伤心啊?
景继寒这种从来都不糊涂的人怎么会忽然这么糊涂?这老人家明显是当成他亲女儿了!
男人微不可见的勾唇,将她本就在他掌心中的手握的更紧,俯首看看她那一脸紧张又心虚却又不忍心让绵绵离开这种温情的纠结复杂的情绪,用着与她一样很轻的声音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我始终认为你很聪明?”
时苏:“?”
景继寒这是在毫不掩饰的对她展开嘲讽技能?
“绵绵困不困呀?要不要太奶奶哄你睡觉去?”景老太太笑着问绵绵:“也不知道你认不认床,晚上睡醒时会不会怕生?”
绵绵摇摇小脑袋:“不困。”
说着,绵绵又眨巴着眼睛道:“太奶奶,绵绵是不是好胖?妈咪说绵绵是个小胖子,会不会把太奶奶的腿压痛了呀?”
“哪里胖?这不是正正好好的?你妈妈是在逗你!”老太太笑着又看向时苏:“绵绵如果睡醒时不会因为认生而哭着找妈妈的话,今晚就让她跟我一起住吧,你和继寒早点休息,把孩子交给我。”
时苏立刻说:“绵绵倒不认生,但是她晚上会起床去洗手间,起夜的话可能会吵到您,影响您休息。”
“哎哟,孩子都已经六岁了,最多是叫我起床帮她去开灯,又不会像小婴儿那样哭,再说了,就算真的是会夜啼的小婴儿,我这个做太奶奶的不是也应该帮忙照顾?你一个人带孩子这么多年,已经够辛苦了,偶尔也该撒开手,让自己有点自由的时间。”
景老太太边说边叫了佣人过来,让佣人带路送他们去已经收拾好的客房早点休息。
见绵绵确实没有困意,景老太太也精神奕奕的不舍得早点去睡,还想陪绵绵多坐儿一会儿,时苏还想交代绵绵要乖乖的不许淘气,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景继寒从善如流的带上了楼,进了卧房。
景老太太这里应该是她一个人独居的环境,庄园优雅清净但不是很大,也只有这么一栋小白楼,楼上的主卧和客房并不多,而且看得出来应该是刚回国置办的住处,很多房间里都还空着,不知道究竟是想在这里久住还是暂住。
时苏进了卧房后,视线迅速从身旁的男人下颌线上移开,转眼匆匆的扫了眼这个房间,不管怎么样,有浴室间也有床就够了。
但卧室只有一张床,景老太太也不可能叫人准备出两个房间来让他们住,何况景老太太显然是把时苏和景继寒看成那种已经结婚很久的老夫老妻了,完全没考虑过更多。
房门被佣人在外边关上,时苏迅速又仓促的转身赶紧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外边的冷风吹进来,把有点混乱不稳的心情吹的冷静了那么一点点,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己。
刚才在景老太太面前,时苏心下一直提着,思绪理不清,这会儿勉强静了下来,却发现有些疑虑纠缠起来之后,更乱了。
尤其她听见男人脱下外套的声音,想起他风衣上的那对袖扣,当即便更是心底热了又热。
景继寒这个男人……难道是她曾经自以为很了解,却又实际真的并没有完全了解?
还有关于绵绵像他的这个说法,时苏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映着她整整七年都不愿意再去回想的那一晚的记忆,那夜所发生的种种一切都是她一生最黑暗的噩梦,只愿此生不再想起,恨不得选择性失忆,任何一个细节也不愿重提。
可现在却控制不住的去回想。
脑子里有一团特别凌乱的东西好像在努力理清那些复杂的线,好像有一根清晰的脉络在带动一切。
窗外冷风吹进来,尤其已经这么晚,实在是有些凉,时苏径自在窗前站着,有一会儿的注意力没在房间里,直到背后有暖意传来,她才猛地回过神,刚要从窗前退开,却忽地看见身后男人伸来的手臂,将她面前的窗子关了一半,她眼神一转,另一半窗子也被关了上,同时男人的手臂就这样轻轻松松搭在她眼前的理石窗台,在她的背后,并未刻意的拥抱却偏偏将她抵在了他身体与窗台之间。
刚才的冷风和此刻背后的温暖成了让人无法让人忽视的对比,本来景继寒的存在感始终都是那样强烈,他只要靠近,就不可能会被忽视。
景继寒摸了摸她也放在窗台上的手,已经被窗外近乎零下几度的风吹的冰凉。
他将她手握住,帮她暖回来。
时苏被困在他怀里,憋在喉间的那丝疑惑终于被她说出了口:“为什么景奶奶说绵绵很像你?”
身后男人鼻腔中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就这样向前将她彻底抵在窗前,毫不掩饰眼中那意味深深的笑意:“是很像。”
时苏快被心头那快跳出来的某种不可思议也不敢去妄想的情绪挤到思维爆炸了:“???哪里像?为什么像?怎么可能像?!”
景继寒将人拥在怀里,终于没再逗她,温声淡淡:“是啊,怎么可能?大概是七年前我连续熬夜加班导致胃炎发作,却忙于跨国合作方的紧急应酬,饮酒过量导致高烧,半路司机停车下去跑了几家药店也没找到适合我的药,却被某个慌慌张张的钻进车里的女人霸王硬上弓……”
时苏耳膜巨震,赫然在他怀里直接转过身面朝向他,满眼惊愕。
男人的声音慢慢地压下来:“七年前,五十十一号,滨海路,黑色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