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用命在调情
关于王氏的事情,秦孀虽然如鲠在喉万般难受,但是若说去秦家告发,秦孀也不过是当初逞口舌之快罢了,对于秦孀来说,王氏不是什么亲近之人,那秦老爷就更不是了,二人间谁给谁戴了绿帽子关自己什么事情,虽然目睹亲生母亲出墙现场属实有些尴尬,但是回来同周苏御说了这些话以后也就将这事淡忘了。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华楠来给秦孀送早餐,秦孀有些诧异:“他不是去了祭天大典?你没跟着?”
提起这事华楠还有些委屈:“殿下说让我在府上陪着你。”
秦孀撇嘴:“什么陪着,分明就是监视。”
华楠双手环胸:“太子妃您说这话可真是没良心,殿下是觉得府上的细作还没抓出来,我们若是都走了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上次中毒的事情你忘了?”
秦孀心下微动,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那叫阿暖来陪着我不就得了,还不是防着他。”
华楠撇嘴:“您以为我愿意来啊,可风暖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若是您,您放心?”
秦孀摇摇头,实在懒得解释自己和风暖的关系了,想了想又问道:“那,殿下今日是自己出的门?祭天大典,一个侍卫都不带,不太好吧。”
华楠扁扁嘴,不满的嘟囔着:“自然不好,所以他把风暖带去了。”
“什么?”秦孀一愣。
华楠道:“不用担心,小风特地带着面具,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我不是……”秦孀倒不是担心风暖被人认出来,人多眼杂的,秦家的人又不在场,还有谁认得出来他,只是没想到周苏御会将风暖带上。
华楠还兀自叹气:“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要不是因为担心你……”华楠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秦孀,又是一声长叹,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话也要讲讲道理好吧,带上阿暖怎么了?阿暖哪里不如你?说不定是殿下特地想要带上阿暖,找个借口扔下你罢了。”
这事**裸挑衅华楠的专业素养啊!
华楠叉腰道:“太子妃可不能这么说,阿暖的功夫不差是不假,但是祭天大典可不是武功对决,拼的是观察力与警惕性,刺客总不能单独行动且打杀你之前还知会你一声啊,小风从未应对过这样的场面,我怕他适应不了。”
这么一解释,秦孀倒是明白了,当下也有点担心,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连带着华楠送过来的早餐都觉得没有味道了,咬了一口蟹黄包后终于愤愤将碗一放:“乌鸦嘴!”
……
当天下午,周苏御回府后直奔临霜阁,旁人都觉得是伉俪情深,一刻也不愿分开,而秦孀在看到周苏御斗篷下那支穿透肩胛骨血淋淋的箭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华楠真的是乌鸦嘴。
直到看见那支箭,秦孀才注意到周苏御略显苍白的脸色,来不及多想,连忙将人扶到了榻上。
华楠则连忙询问风暖:“这是怎么回事?”
风暖有些愧疚:“大典,结束了,我们,准备离开,遇上,一伙贼人,那边人多,我同太子,突围的时候……”
华楠气的七窍生烟:“你就是这么保护殿下的!宁愿自己掉了脑袋也不能伤殿下分毫啊!”
风暖垂下头:“我……”
周苏御半躺在踏上,任由秦孀扯开自己的上衣查看伤口,转头对华楠道:“这次人比往常的功夫高些,他又没又多人对战的经验,不妨事,不过是看着吓人,没有伤到脏器,我已经封住了周身大穴,一时半刻死不了。”
华楠依旧不满:“都透心凉了!还没事,殿下您……”
话到嘴边在注意到周苏御警告的眼神后终于是住了口,心下气不过,狠狠瞪了风暖一眼。
风暖对于今天的事情十分愧疚,是以即便许久未见秦孀,这次别后重逢二人都没有时间和精力注意对方。
秦孀用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周苏御地衣裳,前后观察了一下这个贯穿肩胛骨地羽箭,箭羽为了掩人耳目已经被折断,带血地箭头透过胸口露出了半寸长短,也实在不知道周苏御挺着这样地伤是怎么坚持走回来地。
秦孀咬牙,想起寺庙地事情以及刚刚华楠地话,不由想着周苏御从小到大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地暗杀,想来是贺帝越发认识到了周苏御地伪装与威胁,久久等不到自己地消息,这才恼怒派了武功更高地人来下手。
思及此,秦孀脊背发凉,今日是祭天大典,贺帝等人必然在场,碍于场面还要寒暄一番吧,可是面上同你笑盈盈地亲生父亲,却早就谋划了要杀你……周苏御究竟怎么对不起他才会让他如此狠心!
周苏御却是淡定地狠,除了脸色白一些,看起来同往常无甚差别,对华楠道:“来人已经被我杀了,我受伤地事情不能外传,时局动荡,若是让外间人知道我受了伤,不一定会传出什么来,想杀我地估计会想着趁虚而入,支持我地那些老臣也唯恐意气用事。
秦孀听着周苏御地分析,心口一酸,气道:“被射了一箭,精气神还不错,想的还挺周全,既如此来我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大夫。”
华楠这才像被提醒了一样,忙拱手要去找大夫,却听周苏御道:“我都说了这事不宜外传,请了大夫不是叫人知道了?”
华楠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周苏御,却见后者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中地意思应该是:“你敢多一句嘴试试”。
华楠:“……”
可秦孀却并没有那么好骗,怀疑道:“既然你从小被追杀到大,难道连个相熟的大夫都没有?”
周苏御脸不红气不喘:“是有的,只是他老人家近日回乡下抱孙子去了,这一时半刻可回不来啊。”
秦孀脸抽了抽,这个理由……怎么这么像假的?
周苏御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可你觉得我像是会撒这样假的谎话的人吗?”
秦孀:“……”
秦孀:“那,你这是……”
周苏御一叹:“没有办法,现在知道我秘密的亲近之人只有你,你替我拔箭治伤吧。”
秦孀瞪大双眼:“我?你疯啦还是我疯啦!”
周苏御装模做样的咳了两声,很是虚弱:“虽然封住了穴位,但也不能一直封着,否则有性命之忧,我知道你盼我死,这倒也算个机会。”
一番话,可怜又可气。
华楠看着这样的周苏御不由一阵恶寒,自家主子真是疯了,为了讨媳妇欢心,非要吊着半条命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