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整懵了一个
根据史书的记载,朱高炽得了仁宗的谥号,为人方面非常仁厚,并且还是儒家认证的淳淳君子。
只是吧?史书没有遗漏朱高炽非常好色的品性,就是不知道是他负责动,还是很多个她自己动。
闹到最后,朱棣痛骂了朱高炽一番,什么都要骂,连很久之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捡起来,逻辑方面有点混乱。硬要归纳出一个要点,朱棣主要骂朱高炽想事情太过于简单了。
然后,朱棣可能是没有想好怎么来跟吕阳相处,骂累了自己给走掉了。
其实,这一件事情朱棣已经表态,但凡吕阳心里有点逼数,以朱棣王爷的身份百忙之中亲自过来展示态度和道歉,怎么都要让吕阳揭过了。
朱棣走后,朱高炽很艰难才自己站起来。
“大哥,老三很阴啊!”朱高煦刚才根本没有帮忙,等朱棣走了才开始跳脚。
“三弟,唉,三弟他……”朱高炽气喘吁吁走到吕阳边上坐下,伸手拿起石桌上的茶水就喝,喝完放下杯子看向吕阳,问道:“先生从何而来,高炽不问。高炽敢问先生欲行何事,有何目的?”
吕阳不会小觑朱高炽,知道今天的问答关乎到日后的相处关系,甚至还决定是敌是友,说道:“适逢其会,审时度势,得以安身,唯此而已。”
朱高炽有点不信,说道:“朱家天下,不设国师,亦无寻长生之念,更无大兴宗教可能。”
这个是老老朱的理念,也是朱元璋最为难得的地方。他立下了丰功伟绩,到老了不像其余的“千古一帝”去谋求长生不死,对待宗教打压没有太明显,行的是温和的压制手段。仅仅是能正视生死这一点,他就胜过九成九的皇帝。
朱高煦嘀咕了一句:“这话你敢跟道衍说?”
朱高炽有点无语地看向朱高煦,心里埋怨朱高煦在这时候捣什么乱啊。
而吕阳算是品味过来了,谈话的节奏被朱高炽没有任何烟火气地掌控住,并且朱高炽怎么都有点笃信自己那位爹能造反成功,开始在为未来做打算了。
吕阳必须正面回应朱高炽,说道:“我已对王爷有言。我非道士,亦非僧人、法师,一点‘清真’也无。不涉宗教。”
说完的吕阳凭空拿出一瓶茅台,随后又拿出了几包花生、辣条等零嘴。
这么正经的谈话,有了稀奇古怪的事情,看得朱高炽一愣一愣的。
不是吕阳不正经,主要是他很怀疑以自己的智商无法应付未来的复杂局面。
本来朱高炽就对吕阳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印象,感官上肯定非常差劲。
这样一来,吕阳不展露一些神奇的话,由于朱高炽已经先入为主的关系,未来必然会被各种针对,思来想去怎么都要将朱高炽给唬住。
果然,朱高炽从一开始的诧异,到后来看到吕阳凭空拿出越来越多的东西,拿出来的东西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整张脸都呆滞了。
一样坐下的朱高煦则是早就习惯,伸手就拿起茅台熟练地开瓶,再清洗一下茶杯,美美地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随后目标转向了辣条。他对辣条情有独钟,觉得是津此一味的美食。
“这……,这、这!”朱高炽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碎了,喜庆的脸变得有些扭曲,除了“这”之外,其它话讲不出来。
茅台不知道是几度又是几年份,反正吕阳真的不懂,飘散的酒香则是无比醇厚,使人一闻便知道绝对是好酒。
“世子不必惊讶。我之传闻为真,无行大兴宗教之念亦为真,有此般行事乃为坦诚相待。”吕阳一脸的坦然。
但凡对自己的智商自信,并且能力方面也觉得无所不能,吕阳没有必要这么干。
关键的是吕阳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无非就是知道一些历史大概。有他加入进来,除非什么事情都不干涉,或者无力去干涉,要不然历史轨迹总有发生改变的那一天。
穿越者一旦失去了知晓历史轨迹的优势,没有超高的智商,无法做那么多的“发明”,又还剩下什么优势呢?
而吕阳既然已经穿越过来,并且还能傍上永乐大帝的大腿,不可能只是单纯当造粪机器,总要有一些抱负的吧!
朱棣看似不喜欢朱高炽,再怎么不喜欢历史上也没有撸掉朱高炽的太子位,后来甚至将希望放在了三代的朱瞻基身上。
历史已经证明朱高炽和朱瞻基对大明造成的负面影响远超正面作用,不用说还有空手办到“亲狼居胥”的“大明战神”朱祁镇,而这个朱祁镇甚至做了诸夏数千年里唯一的那个“叫门天子”。
那个“亲狼居胥”是什么意思?人家霍去病和李靖办到的是带着大军干了封狼居胥的伟业,朱祁镇是被俘去了瓦剌,再成了倒插门的瓦剌女婿,居住的地方也是曾经匈奴人的狼居胥山附近。
至于“大明战神”的称号,带上二三十万大军,并且还是当时大明的绝对精锐,朱祁镇就是带着这些精锐被三万瓦剌人杀个片甲不留。那位号称投鞭断水的苻坚南征,好歹是因为内部反叛才被谢安几万人击败,朱祁镇则是亲自主导赶着大明精锐去给瓦剌送人头啊!
当然了,朱高炽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外强中干,更不会想到自己会有那么一个集邮似得整了“亲狼居胥”、“大明战神”、“叫门天子”三大成就的孙子。
“我、我……”朱高炽的三观已经完全破碎,下意识接住朱高煦递来的茶杯,顺势就将茶杯里的茅台酒液一口闷,结果是茶杯被摔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粗脖子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度数高的白酒啊,喝下去未必会火辣辣,酒液到喉咙感觉一切水份消失,喉咙处传来异样感觉,瞬间出现短暂的失声,脑子也懵了,其实是很正常的。
吕阳递上了一杯清水。
难受中的朱高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喝下那杯清水才缓过劲来,喘着气说道:“香,这酒真香。”
那肯定是香,就是一口闷太多不会是享受,压根就是在遭罪。
“我缓缓,让我缓缓。”朱高炽现在的脑子很混乱,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再来跟吕阳继续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