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 太后终于上朝了
赵姬听了嫪毐的话,却不由微微一怔,美眸呆呆的看着此时的嫪毐。
见他神色认真,目光清冷,那漂亮的眼眸闪烁着清光,倒映着她的面容,竟似能看透她的内心深处一般。
她的视线不由一转,不知为何,此时竟是不敢与之对视。
这倒不是她心虚,也不是还想跟那吕不韦藕断丝连。
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同样也是视觉动物,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许多都是看见漂亮的恨不得立刻跪舔那种。
有这年轻貌美、又宋又驴的小情郎,谁还愿意跟垂垂老矣的腐朽纠缠不清?
图他啥?
权力、金银,她不在乎,更不缺,自不会图他吕不韦的。
难道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图他不仅是牙签,还是三秒?
赵姬避开嫪毐的目光,抱着嫪毐的手臂情不自禁的紧了紧。
她如小猫咪一般缩在嫪毐的怀中,静静地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体的强壮与肌肉的线条。
目光渐渐露出痴迷之色,轻嗅着他身上那独有的味道,更是让她迷醉。
这个俊美的小情郎,跟他儿子一般的年纪,身上却有股特别的味道,让她深深迷恋。
“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从没想过要那样......”
说着,也不知是心里委屈,还是自怨自伤。
赵姬的美眸中渐渐泛红,微微动了动鼻息,嗅了嗅让她迷醉的味道。
她的美眸低垂,神色间流露出黯然之色。
良久,才幽幽地继续道:“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生性银荡的女人?”
一语出,两行清泪已然自眼角落下。
冰凉的泪珠落在了嫪毐光着的胸口,宛若珍珠一般。
泪水在灯火通明的寝殿里,反射着莹莹光泽,又顺着嫪毐强壮的胸肌滑下。
望着怀中梨花带雨、戚然堪怜的绝美容颜,嫪毐眉头微皱,不由得长长的轻轻的叹了一声。
声音也温柔了许多:“没有,我的思想本就跟别人不同,而且这个年代,女子不是也可以再嫁么?”
“我说这些,只是明说出我的忌讳,我们现在这个状态,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虽然不能娶你,但我在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女人。如果我那样认为,就不会这样跟你开诚布公了。
男女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有什么就说什么,交流,沟通,才能更好的了解对方,更舒服更长久的在一起。”
赵姬闻言,微微怔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仰起俏脸,凄楚的望着嫪毐。
嫪毐望着怀中楚楚可怜的佳人。
她那宛若宝石般的凤眸中泛着泪光,在跳动的烛光下,似苍茫天宇中寥寥闪烁的星光。
那样的凄美,那样的哀婉,那样的幽怨,也是那样的动人。
“我知道你虽然贵为太后,是天下至尊至贵的女人之一,但内心也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没有主见,不依赖人就没有安全感。”
“相处之后,我渐渐理解你,也越来越懂你。所以从未把你看做那样的人。”
“之所以直言不讳的说出那些话,也只是向你说出我的底线而已。因为我也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所以提前告诉你我不能忍受之事。”
“你若在乎我,想跟我白首偕老,自不会去触及。”
“人与人之间相处,说难极难,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沟通而已,不要有什么事就憋着,不然早晚会爆发出来,结果只会坏到一发不可收拾。”
嫪毐语重心长的说着,目光温柔的望着怀中那颤抖轻泣的蜜桃。
此刻的她,看起来那般柔弱,那般怜人,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她赵姬,历史上的千古yin后。
其实不过是一个感性的渴慕柔情的小女人罢了。
在那个改嫁并非不洁的年代,她本也忠贞,在赵多年,独自抚育着儿子,始终守身如玉。
她骨子里并非放荡无耻之人。
她贪恋着丈夫的温柔,痴迷着夫君的狂野与柔情。
她从来不想做什么权倾朝野的监国太后。她是大秦的太后,早就尊崇已极,她还渴求那些权势做什么?
其实,自始至终,赵姬都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
对于权势,她并没有什么贪念,这从他放权吕不韦,对他言听计从,任他权倾朝野,位高权重就可以看得出。
她只想过一个相夫教子,夫唱妇随的日子。
也可以说,她一直都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女人。
说起来,什么深宫寂寞,千古淫后。
都是后世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批判罢了,通俗的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那个如现代的观念一般,可以改嫁再娶的年代。
三十岁死了爱人,年纪轻轻的,芳华正好,让人家守贞守节,孤苦一世,试问谁能做得到?
她只是一个追求幸福、所求不多的小女人。
可惜身在王权的风口浪尖,这样一个小女人,终究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这是她与芈月最大的不同,同样与人通奸生子。
芈月,用女政治家、谋略家去评价她,似乎更准确。
一个是感性重情的女人,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可以宠你爱你,任你妄为;
一个是理智有格局的女政治家,可以让你玩她几十年,还可以为你生儿育女。
却在不需要你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的一刀杀了你。
试问各位,别提什么客观公正,别提什么大义,只作为男人,让你选,你选谁?谁更值得你怜惜?
不知不觉,窗外已然亮了,早朝的时候也到了,赵姬贪恋床笫温柔,又实在累的精疲力竭,腰酸腚疼。
本想再次称病不去,一切大事一如往常,放权吕不韦,交由吕不韦自己决断。
这傻女人,估计心里还很是感激吕不韦不辞辛苦,为他们母子操持政务。
不过,在嫪毐的百般催促下,赵姬还是小心翼翼地的下了床,在六名宫女的服侍下,穿衣打扮,然后踉跄着,一脸不情愿的去了章台宫。
这位大秦监国太后,终于还是离了温柔乡,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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