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深夜,突然将她覆盖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从晚上七点,到八点,再到九点,十一点……

她等的望眼欲穿,他依然没回来。

这几天,他几乎是没有工作的,就是今晚有个商业活动,必须出席,他才出门。

可这么晚,商业活动一般都会结束,他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叮!’

正想着,手机响起一条短信声,是一串陌生号码。

白汐汐好奇的点开,瞬间,黑亮的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短信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穿着抹胸晚礼裙,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挽着盛时年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笑容娇媚,姿势很是亲密。

而男人俊美如斯的脸,不是对待她的冰冷淡漠,而是鲜有的浅浅柔和。

他,竟然对别的女人温柔?

这就是他这么晚没回来的原因?

仅管知道他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可这样的态度,还是如一根刺扎进心里,深深的刺痛着,膈应着。

她以为,她努力的讨好他,对他好,他就会渐渐的相信她,原谅她,可现在,她还没得到他的谅解,他就选择了别的女人。

说明,他根本没有想过和她修复关系吧?

一抹浓浓的心酸在心脏里蔓延,白汐汐难受的放下手机,原本漆黑清亮又带着期待的眸子,变得没有了聚焦,眼眶被水雾弥漫,难受,压抑……

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发愣,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临近凌晨两点。

“卡兹……”一声,房门从外往内推开。

盛时年修长矜贵的身姿步入房间,便看到沙发上抱着膝盖,一脸黯然出神的女人,他眉宇拧起,问: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晚吗?你都才回来,我觉得不晚啊。”白汐汐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没有看盛时年,依旧抱着自己,望着茶几上的摆件。

态度明显清淡,

盛时年久经商场,很能辨色,他轻易的判断出白汐汐情绪不对,开口道:

“今晚有个项目,谈的久了点。我去洗澡。”

解释完,他才意识到是正常工作,为什么要跟她解释交代?

很恼怒这样的自己,他冷着脸,迈步去卧室。

步伐没有停留。

白汐汐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的关门声,小脸愈发的暗沉。

和那个女人说说笑笑,温柔柔和,回家对她,却是这样不耐烦,冷情的姿态?

她鼻尖儿酸楚,一行清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看到短信的时候,她没有哭。

等他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等他回来,或许会给她解释。可结果,等来的是他的冷淡。

他的心,怕是早已没在她身上了。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往下掉,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这份感情,怎么继续下去。

盛时年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扫见空荡荡的床,他墨眸沉暗。

这个女人,还不进来睡?

他系上浴袍腰带,迈步走出去,刚到卧室门口,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脸望着沙发那边,背对着这边,已经在睡觉。

“你做什么?”盛时年冰冷的询问。

好端端的床不睡,睡沙发做什么?

白汐汐不想让他看到她哭,到时候肯定又说她矫情,她强忍着难受,挤出声音:

“我伤口好了,床让给你睡,我继续睡沙发。”

反正他不喜欢她,不想和她睡,她何必呢?

他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她也不喜欢。

盛时年听到她的话语,皱眉。

之前让她睡床,她高兴的欢呼喜悦,这几天她也都是睡的床,没有任何别扭。为了不碰到她的伤口,他还特意屈身去睡小床。

现在她突然自己跑去睡沙发?在闹什么情绪?

但……她不粘着他,他不是应该高兴?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随你。”盛时年冷冷的抛出两个字,没有理会,转身走回卧室,上床睡觉。

今晚和客户谈几个小时,又喝了点酒,并不舒服,没过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空气陷入安静,静谧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白汐汐躺在沙发上,原本酸楚的心,愈发难受,压抑。

以前的盛时年,她有一丁点不开心,他都会宠她,安慰她,现在连问都不问一句。

他,真的因为失望,不喜欢她,移情别恋了吗?

想到曾经他对她的重视,现在对她的疏远淡漠,她心里好似扎了无数把锋利的刀,痛的抽搐,呼吸压抑。

泪,湿了抱枕。

这一晚,注定难眠。

“砰!”深夜,卧室里突然传出一道东西落地的巨响。

白汐汐本来就没睡着,被吓得身子猛然一颤,惊坐起身,收起低落的情绪问道:

“盛先生,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依稀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

奇怪,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事?

白汐汐擦掉脸上的泪,准备起身去看,却想起上一次盛时年说的话话:‘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尤其是晚上’

她动作僵住,僵愣在位置上,不敢贸然进去,不然明早他又生气……

她重新躺回沙发上,安静的听着,许久也没听到大的声音,应该没事了吧?她还是继续睡觉吧……

此时已是半夜三点。

再难受的情绪也敌不过困意。

白汐汐很快迷迷糊糊,要睡过去。

“嗒。”耳边,意外的响起一道脚步声,她睁开发困的眼睛,就看到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姿朝她走来。

逆光而行,身后窗外的光打在男人身上,将他衬的如同暗夜的王者,危险冷凝。

是梦?

还是真的?

“盛先生?是你么?”白汐汐太困,模模糊糊挤出声音。

“唔……”

下一秒,她的唇被一抹冰凉封缄,带着强大的占有和霸道的吞噬,似要她全部淹没。

她本能的抬起手想要推开,他的力道却大的不可抗拒。

这样的气息,这样的力道,太过熟悉。

所以,她在做梦么?

现在的盛时年怎么会对她有这样的情绪,怎么会主动占据她?

嗯,一定是做梦,梦到了他们最初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