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破盛时年,她不要了!

侮辱的话语,没有一丝的留情。

好似她是一个玩具娃娃,或者人偶,才会用‘玩腻’‘用’这样的词汇。

白汐汐气的手心紧紧的捏着,里面掐住一道道血痕。

盛时年却不再看她一眼,上车,发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车子消失在眼前,卷起的风如同他的气息,无情冰冷。

白汐汐愣在原地,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他的话语,心一下一下的刺痛着,难受着。

果然,在他心里她只是缓解一时需求的玩偶,所以才会再病好之后,又找了别的女人,然后说出那样无情的话语。

只是在听到他们的纠缠声音时,她早该明白的不是吗?现在又心痛,痛苦什么呢?

薄司衍看着白汐汐娇小的身子,和难过的小脸儿,伸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的宽慰:

“别多想,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也不会再难过。”

他是真诚的安慰。

然而那句‘以后不会在见到他’,却再次刺痛着白汐汐的心。

她和盛时年的这一路,走的太坎坷,太艰难,她曾以为会有美好的结果,到最后,却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憎恨分手,再也不见。

眼里的泪水,不听使唤的流出来,布满她的脸颊。

薄司衍看的心痛,也因此,在心底奠定了对盛时年的厌恶,拒绝。

在以后,他知道白汐汐真实身份的那之后,恨不得揍他几拳。

……

白汐汐今天没有心情去应付任何人,和薄司衍分开后,就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坐在桌前,对着一桌的稿纸发呆,出神。

‘叮咚叮咚叮~~’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盛远森的来电。

她面无表情的接过来,点击接听,难得的连一句问号的话语都没有,只是安静的听那边说。

盛远森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目光顿了顿,不过片刻,又毫不在意:

“汐汐,你这次的事情处理的很好,时年现在已经订机票回国了,以后,你欠盛家的一笔勾销,你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这话,白汐汐早有预料,听得也很是淡然。

毕竟,盛远森讨厌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怕也是警告她以后都不要再有牵连吧?

莫名的,她心里有一口气,笑着反驳说:

“盛伯父你放心,我现在有司衍那么好的人,绝对不会再麻烦你们盛家的,要是盛家哪一天有困难,也可以找我,我会看在过去你的帮忙上,让司衍帮你们的。

哦,还有,我觉得司衍人很好啊,一点都不比你的宝贝儿子差,我瞎了眼才会再找盛先生,你还是好好盯着你的宝贝儿子,让他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吧。”

一口气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只觉心里好爽,又好难受。

从那件事发生以后,盛远森就一直在变相的为难她,欺负她,甚至还提出让秦萱菲靠近盛时年那样的条件,如果不是他,她和盛时年至于走到今天吗?

现在,他还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借着过去的恩情,来命令她,她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忍了。

什么破盛家,破盛时年,她不要,统统都不要。

可是……

可是为什么好想哭,心里好难受。

那是曾经救她于泥泞,带来光辉的慈祥老爷爷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白汐汐终究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双腿,低声哭出来。

空气里,全是泪水的味道。

当晚。

十点。

盛时年回到老宅,周身寒冷,气息压抑。

盛家的佣人,没有一个敢喘大气,下意识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退到边边上。

唯有盛远森没有畏惧,反而很欣喜:

“时年,你回来了?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事?”

转而又对一旁的佣人吩咐:“快去叫萱菲起来,给时年做检查。”

这段时间,秦萱菲都是住在盛家的,就为了等盛时年回来。

当下,听到佣人的声音,穿上拖鞋,连睡衣都没有换,就冲下楼来,欣喜的叫道:

“九哥,你回来了,快跟我来医疗室,我仔细替你检查检查。”

盛时年没有拒绝,冷着一张脸上楼。

因为此刻心很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抽搐而死的那种……

秦萱菲在一通检查后,说:

“九哥,身体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心绞痛又在发作了?我给你的药呢?还有吗?你有按时吃吗?”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叽叽喳喳的麻雀。

盛时年冷冷的看她一眼,不悦的说道:

“吵。”

丢下话语,他起身就要离开。

因为他知道,她给的药,治不了心。

盛远森走了进来,挡住他的去路,说:

“时年,你进医院后,不在的这段时间,盛氏内部出了很多问题,不仅内部资料泄露,还连企划案,开发案都到了别的公司手里。

现在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人,也在伺机而动,情况十分危急。”

他丢出了一沓资料。

盛时年伸手拿过来,扫见上面的各项重要资料和文件后,目光骤然一沉。

这里面所有的资料和文件,都是他在进医院前,认真严肃的赶时间做出来的,价值不计其数,怎么会全部泄露出去?

想到什么,他薄唇掀开:

“应该是大哥安插在公司的间谍,做的手脚。是我当初忘记清理门户了。”

盛远森脸色暗了暗,当即怒骂道:

“竟然是这样?他这是想毁掉盛氏的基业吗!不肖子孙!”

秦萱菲连忙上前,安慰:“伯父,你别气着身体。”

盛时年将文件整理好,说:

“明天我就去公司上班,即使困难,我也会稳住公司的基业,你不用担心。”

“可是时年,哪儿有那么轻易?这还是公司建立以来,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危机,现在不管是公司账务,还是设计案,公司内部都是亏空的。”盛远森担忧的开口。

盛时年何尝不知道?

可除了去尽力的挽救,又还有什么办法?

“时年,你联姻吧。”这时,盛远森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