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欺人太甚
更让陆然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女同志怎么大晚上的在死胡同里,还是有两个死人的死胡同里。这两人的死和她到底有没有关系,他在昨夜听到的叫声是他们的还是她的?
她怎么会中毒,还是中那样的毒……
陆然有一堆的疑问,他恨不得叶雨萱现在能醒过来,好让他了解情况。
这女同志到底是谁?
她牵扯到凶杀案,是她第一时间发现了现场,但是她又中毒昏迷不醒,恰好又查不到她的身份信息。陆然不会觉得死掉的牛大胆两人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但是他怀疑两人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杀人灭口的。
又或者是这女同志发现了什么,她才是被杀人灭口的人,牛大胆两人不过是运气不好,碰巧遭殃了……
两个流氓贼子,死了也就死了,关键是背后有没有什么隐藏的事情。加上叶雨萱中毒昏迷,陆然总觉得这个事情透露着什么秘密。
因为叶雨萱情况特殊,所以是安排的单独的病房,安静的病房正好给忙活了一晚上的陆然和赵跃进有打盹的机会。
期间,除了被安排好的护士长进来更换吊瓶,就是顾彦哲偶尔进来查看一下叶雨萱的情况。
陆然原本以为,人会在第二天下午就能醒过来,可他在病房守到天黑了,也不见她有苏醒的迹象。
“病人中毒后体质虚弱,加上失血过多,身体里还有轻微的毒素残留,身体开启保护机制,没那么快醒来的。”顾彦哲:“陆队长放心,我看过了,病人情况没有恶化,但是最快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陆然再着急无奈,也没有办法。
牛大胆两人的案子叶雨萱是关键,再加上她身份成谜,晚上少不得有人守着,顾彦哲是医院的医生,就在值班室里,偶尔过来查看情况也就可以了,但陆然这边,他和赵跃进两人换着守夜。
第二天一早,赵跃进给陆然带早饭过来,趁着他吃早饭的功夫问了一句。
“陆队,你说这女同志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陆然:“我怎么知道。”他能从她的脸色看出正在慢慢恢复,可人就是没有醒过来,但一想到她当初的凶险,也似乎不觉得奇怪了。
看了一眼床上没有醒来迹象的人,陆然也想问一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此时,顾彦哲正在医院后面的实验室里。
平阳城市医院有一间专门提供给顾彦哲的实验室,他平常不当班的时候,不是在家里就是这里,在家里的时间要少一些,在实验室里待的时间要长。
只见顾彦哲在试验台上操作着,好一会后,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搁置在一旁等待结果,而他则是掏出钥匙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罐子里有些许淡黄色的粉末,不多,正好把瓶底覆盖了。
瓶子拿到眼前晃了晃,顾彦哲很确定没人碰过他的东西,可是,除了他,还有谁能弄出来呢?
当初顾彦哲在英国弄出来的也不多,被他试验的时候用掉一些,剩下的他也没太留意,没想到竟然被弄走,上一次见是四年前在那几个英国人身上,想不到回国后,会在一个女同志身上发现。
只是……顾彦哲皱眉,毒性变异了?还是说,被人提炼添加了其他成分改变了毒性?
就在这个时候,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鸡脖子处,一个戒备森严的区域的一栋办公大楼里,一个会议厅里响起了暴怒声。
“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
会议厅门口的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好奇,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只是,当会议室里的人员离开后,无数的暗涌似乎凭空出现了。
负责清扫卫生的人员看到那纸篓里被撕碎的纸张,二话不说抛到壁炉里点火烧了。
如果有人拼凑,一定能从上面得到信息:蜂鸟密报,叶氏夫妇遇刺,尸骨无存,其女踏上归国轮船后,不知所踪……
叶雨萱这一昏迷就足足昏迷了三天。
医院有锅炉房烧暖气,但烧暖气还得过几天,所以病房里用的是铁皮炉子烧蜂窝煤取暖。
因为烧着蜂窝煤病房里空气不好,所以会时不时的打开窗户透风。
叶雨萱是被一阵冷空气叫醒的。
脸上丝丝的冷意让她苏醒过来,睁开眼睛,老旧的天花板刷着灰色的墙灰,顶上挂着一个三页绿色的大吊扇,扇叶的边缘有些掉漆……
在环视自己所在的地方,不过几秒钟,叶雨萱就明白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她好像做梦了,梦到顾言哲了。
看了一眼吊瓶,瓶里的药水还有一大半,叶雨萱没有吵醒在靠在墙角睡着的男人,而是偏头看着那开了三分之一的窗户,盯着外面发呆。
院中的树枝仅剩几片孤零零的树叶,风一吹,那最后的几片叶子也没有抵挡得住召唤,飘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叶雨萱闻声回头看去,见到来人,脸上展露了她苏醒过来的第一个笑容。
“言哲?”
“言哲,太好了,你也在这里。”原来不是她做梦,是真的,他真的在。
叶雨萱说着,这才似乎看到男人身上穿的衣服,白大褂?
他到这里也当医生了?!
病房门打开的声音把在墙角靠着打盹的赵跃进惊醒,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巡房的顾彦哲打招呼,就被那略带沙哑的女声惊到,迅速转头看去。
“你终于醒了!”
叶雨萱正看着从病房走进来的男人,听到这话,不由寻声看去,衣服倒是眼熟,她昏迷前见过,但是这男人的模样她没什么印象。
点了点头,叶雨萱没有应声,再次把视线投到来到床边的顾彦哲身上,乌黑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顾彦哲开门后看到叶雨萱早已经醒过来有一会的模样的时候,愣了一下,但算了一下时间,也就不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