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男白蛇(19)

白、叶二人入座之后,荀少谦热情地招呼服务员上菜,又开了好酒。

陈湘湘笑着说:“书颖,你造吗,听说白医生有了女朋友,我们局里的单身女警都伤心欲绝呢。”

书颖笑:“这么巧?我有了男朋友,我们学校也肯定很多人伤心欲绝!”她吹牛也不打草稿了。

陈湘湘附和:“书颖这么漂亮,肯定很多人追的……”

“别提了,我就为了逸衡放弃一片森林了。话说,法医不是挺难找女朋友的吗?你们局的女警还会喜欢逸衡呐?”

荀少谦抽着嘴角:“弟妹,你都喜欢,别人也不瞎。”

“那倒也是。荀队,你有女朋友吗?”

荀少谦:“我天天不是查案就是写报告、开会,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荀少谦和白逸衡在一起不但要带队查普通刑事案,遇上特殊案子,他还得当编剧圆过去,以防群众恐慌。他真的比白逸衡更忙一些。

书颖道:“时间挤挤总是有的。我有好几个同学都单身……”

白逸衡拉了拉书颖:“你别听他瞎说,他前女友都好几个。”

荀少谦:“逸衡,不带这样拆台的!”

白逸衡却坚定地说:“你不要考虑她同学,不然出个什么问题,她一定要问我。”

孟涛打断我们:“你们不饿吗?菜都上了!”

吃了些菜填肚子,酒过三巡,书颖顺道问起余筠筠的案子,她父母能拿到多少赔偿。

荀少谦知道这个案子有内/情不是警讯上的样子。

他目光古怪:“你问这个干什么?”

书颖叹道:“筠筠是我同学,刚好放假,我和另外两个同学约好,过两天去河北给她扫墓,顺道探望她父母。我听说她父母正试图告我们学校,但是这是变态凶杀案,事实明确。他们找学校打官司索要赔偿金,官司赢不了的。”

荀少青说:“这种人为了能捞,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书颖只要一想到那副骷髅,就能想象她死前的极致恐惧和痛苦。书颖看到王海燕对余筠筠的姐妹情义,也难免反省,她虽然不像王海燕一样有情有义,也不是没有人性。

所以书颖听到荀少青这样点评受害者家属,并不能认同,但她也不强加自己的意志给他。

“反正他们是赖不上与案件不相干的人的,输了官司,过了这个时期,他们终会想通的。他们只是受害者家属。”

这世上有几个凡人能优秀到从来没有一次想过从别人身上得到利益?父母失去孩子,失去希望,二十年心血付诸东流,他们难免会迁怒学校没有看好他们的孩子。

荀少谦忽说:“嫌疑人有点资产,但是受害者挺多的,能分到的赔尝不会太多。弟妹和同学讲情义,但是有些事,外人帮不了。”

孟涛打了圆场:“我们不要谈这些事了,谈些一些开心的事吧。”

书颖回过神:“呀,我就顺道问一问,不要破坏大家的心情。”

大家继续喝酒吃菜,过了一会儿荀少青忽然跟书颖说:“叶……叶小姐,你的网店里能不能卖一些上档次一些的衣服?”

书颖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开网店?”

白逸衡忙说:“我告诉他的,他……他是我……好兄弟,我的事基本不会瞒他。”

她微微尴尬:“我……我们网店走销量,所以比较便宜的……”

“我看网上也可以卖有档次些的衣服。你为我考虑一下,我公司的女员工常常穿着你店里的波西米亚长裙,有些朋友来了公司看到,那总是很怪……”

书颖有自己的理解:“原来逸衡这样帮我推荐了……我说这个月的销量怎么这么高……”

(荀少青暗想:何止是推荐?都让我给你当客服,还掏钱买了三万件衣服捐给非洲,一万件捐给贫困地区的初中女学生……)

荀少青喝了一口酒:“你卖好些的衣服,我再支持吧。”

书颖不由得干干笑了笑,白逸衡说:“你们公司都是一些多金贵的人呢?在公司算算账、收收租,又不用跟丹妮一样登台表演,还挑三拣四的。”

荀少青瞠目结舌,就看着护妻狂魔偏心眼的师父跟他的女朋友说:“别理他,产品销量好就说明东西没有问题。”

虽听白逸衡这么安慰,但书颖也知道我现在合作的工厂卖的都是廉价商品,至少明星或者讲究的公务员平常绝不会穿我店里的衣服。

“那我以后上一些自己做的职业装。但是我一个人做就比较慢、比较贵……”

“我们不怕贵,只要能穿得体面。”

赵丹妮又问书颖会不会设计服装和造型,书颖微微心虚:“会是会……”

服装设计专业的人仅美术功底要好,化妆造型也是必修课。

赵丹妮笑道:“那就太好了,我常常拍照或者出席活动,都要做造型。下次找你做衣服和化妆。”

书颖瞠目结舌,不太自信:“可我……还没有实习呢,很不成熟。”

“时尚这种东西没有标准,成熟的大师有他们的独特的风格,不成熟的设计师有时能给人惊喜。”

书颖暗道:我是不是要把自己是美术学渣,实际上就是一个多了几项技能的裁缝的事实说出来。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多没有面子。

“有机会,我试试。”

“10月一起去欧洲看秀吧?”

这时,书颖装不了了:“他们也不对外售门票,都是业内有点名气的人才能进去。邀请的观众不是大明星就是请富豪千金、太太。”

赵丹妮笑着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有时间,邀请函是小菜一碟。”

……

白逸衡婉拒了下半场去ktv的邀请,只说下回他请大家再一起玩。散伙时,荀少青也要回白逸衡家,书颖才知道家里有个套间是他的。

白逸衡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很识趣地说:“好好,我回凤凰山……”

他们之间的与众不同、眉来眼去都落入了书颖的眼中,她心下骇然。

荀少谦搭着荀少青的肩膀:“去我那凑合一晚,回那边车都难开。”

荀少青从善如流,与他一道走了。

回家的路上,书颖的脑子乱糟糟地想着两件事,心不在焉。

白逸衡看了她好几眼,过了十几分钟忍不住说:“你怎么了?”

“荀少青和荀少谦是兄弟,那为什么他反而和你一起住?”

白逸衡凤眼微眯,许久不答,她心中一酸:“你……你是gay吧?”

“什么?”

“我真是昏了头了,满脸红光地走向‘同妻’的悲剧。”

白逸衡忙说:“少青跟我一起住是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我们从小就亲。他被荀家领养,我被白家领养。我是学医的,少青是学商的,我让他帮我打理‘叔公’留给我的财产。我们要是gay,我们就住一间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