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话 可恶的老头

长春,南马路上车流不息,人行道上过往的人们都是汗流夹背。女孩子们像是竞赛一样,裙子一个比一个短,有的修长的双腿还穿着要命的丝袜,夏天丝毫挡不住女孩儿们的美丽。

“老板,再拿一根棒冰”。一个年轻人在马路边上的背阴处坐着。这是他第五根棒冰了。一边吃着棒冰,一边向对面道边上的一家店铺那里看去,心里已经无数遍问候了等的那个人的家人。

年轻人等的很心急,已经快一年了,等着这次机会,这个机会很重要,是结束也是开始。结束的是他退出那个不再有人情的圈子,开始的是他向自己多年等待的生活迈出一步。

年轻人就是我,一个东北普通农村来的人,没什么显赫的背景,也没什么钱,穿的也不怎么样,就这张脸还算是能看,可是没什么人喜欢我,也没什么人关心我,我也不喜欢什么人,也不关心什么人,最喜欢的是就是小时候听爸爸讲故事,现在不听了,现在要去实践故事里的事了。

有些事,躲也躲不掉的,那就去面对好了。

清东陵里发生的故事,老爸对我讲了N遍,伴随我们兄弟俩一点点长大,绝对不许我们对外人提及。坐在马路边,心中还在描绘近百年前的东陵盗案,之前也看过很多有关盗案的视频资料,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五年的军旅生涯,怎么能不去研究中国近代军事变革。‘官倒’,绝对不能堂而皇之。

这时电话响了,是萍姐打来的,我接了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等了好久电话那边传来萍姐的指示“再等几天,不行就去潘家园,我给你打几千。工行”。

萍姐是我们的大姐大,家里三代经营古董生意了,在哈尔滨的船舶很有名气的。不过她再有名气我都要脱离她了,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很靠不住,好歹也快四年了,合作完这一次怎么都好说话。

天色不早了,人也渐渐少了,可等的人还没有来。我站在道边,几天的暴晒我和索马里难民差不多,都牙白。有对那个家伙的家人一阵问候,我打车回了旅店。

我没有多少钱,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住的是郊区的旅店,为了便宜,也是为了少惹麻烦。再次想起等的人,又有一些沉不住气,我等的这个家伙是个老头,在东北还有点名气,董师傅对瓷器的研究可以说有点门道,自然也是名气在外。

问候完老董,又想起了萍姐,这几年萍姐对我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可能是我们这行都不怎么善于交际吧,都好像没什么感情,这可能是我不了解这些小打小闹的散盗和南派那些大手大腕的区别,我很不理解她,萍姐有几件事情让我很失望。上了这条船,想要下来就难了。

第二天早上还没走到南马路,远远的看到前面出现南马路路牌的时候,就看到我等的那个店铺好像开门了。老匹夫你终于肯回来了,小爷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推开玻璃门,里面没人。我大声喊道“董师傅在吗?”

“在”里间跑出来的老头把我下了一跳。几天前他还像个大师的样,可今天一大早的老董的脑袋好像没烤熟的毛蛋。见到是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知道我不是他的财神转过身去,用后背和我说话“小兄弟,你怎么一直在等我,真不好意思,我去了乡下办点事。”

“没什么”。我也淡淡的说:“董师傅这么大年纪还东奔西跑的,真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啊”。

“哎呀,小兄弟你上次拿来的那个东西我看了,没什么价值,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你们是在哪找到的?”老董的话在我耳朵里怎么听都别扭。

我看着他有些等待的眼神,心里一直回想他刚才说话的语气,这个老家伙给我的感觉是很贪婪的。

我坐了下来,他给我接了一纸杯水,我们就坐面对面,我掏出了3张100的,他看着我慢慢的掏钱,一张接一张的慢慢拿,一直拿出了8张,他没说话也没反应,再加上了2张,看着他。

“董师傅,这一千的酬劳就问个那么个瓷片,你还嫌少吗?”。看他无动于衷,我拿起这一千块,准备揣回兜里。

“哎别呀”老董急道:“小伙子,我不是嫌钱少,是怕我也说不准”。

他转身从里屋拿出了个布包,看那是我几天前拿给他看的那个,也没太过专注,只有钱能让他开口。就问他:“董师傅,没什么怕的,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对不对我们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