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太子生病
一脸忧心的看着身旁宽慰自己的清溪,许久才点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清溪领命欲走,顾月却又说道:“清溪,此处与太子东宫有一些距离,你去的时候万要小心,深夜的后宫不似白日里太平。”
虽说现下前朝后堂都由顾月搭理,可这并不比先前的国公府院子,上下下几万号人,一个不小心就该遇到那倒霉之事。
清溪忙跪下磕头,“娘娘莫要忧心与我,这后宫的路奴家从小便走,自是知道其几条安心的路,奴婢抄了这近道,自是不能遇到那不好的东西。”
两人说了些小心谨慎的话语,清溪这才随意换了一身普通宫女的衣服,披上了遮雨的器物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东宫之中,太子此刻面色绯白不见其平日里之红润面貌,杏黄色的床榻之下跪满了伺候的奴才婢女和太医。
“太医,太子怎还不醒来?”张星急的脑门出汗,这几日也不知是怎的,前朝知奏章似山一般堆彻而来,太子又不敢偷懒,只能爷爷点灯批阅,赶着今儿个竟是席着风寒病倒了。
他急忙去请了太医过来,可已经是几幅药下去了,硬是没有醒过来。
底下的张太医听此,淡定之脸上也倾出了淡淡细汗,紧张的上前再次为太子把脉。
外面的风雨欲要将这宏伟的宫殿掀开了才是,呼呼的吹得在场的人个个心烦意乱,花园里的花更是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
这风雨似是要将这个花园子给毁灭了才是。
又是几个时辰,太子还未醒来,此刻皇后身边的宫女却是顶着雨水走了进来,门口的嬷嬷见了赶忙道。
“你是何人,竟敢这般模样来这太子寝宫?”
清溪见此,见头顶遮雨的器具歇了,大声呵斥,“大胆,竟是连我都不识得。”
话语落下,便将身上还在滴着雨水的蓑衣脱下,细细打量着眼前站落在自己面前的婢女。
“你是太子宫中的贴身婢女?”
那站的卑微的婢女忙行礼道:“是的姑姑,刚刚是奴婢眼拙未曾看出姑姑之身份来,还望姑姑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罢了。”清溪来此也不是与婢女说道的,她转移话题,“太子怎样了,身体可有好些?”
她本想着这后宫是她自小就走的地方,必然是不会迷路,可谁知这雨水冲刷的她眼睁不开,又有风阻碍了她向前的路,本是一刻的路程,她竟是走了一个时辰,想必是皇后那边都等急了才是。
她得先将这面情况打听清楚回去报了才是。
刚刚弯腰行礼的婢女欣儿答话道:“回姑姑话,太子近几日处理朝堂之事辛劳了些,固今日夜半来雨身子着凉,到现下还在发烧昏迷,太医已在床榻前候着,不曾离开。”
话刚刚落下,清溪就已向里面去询太医问话。
现下,太医正在为太子扎针,只见床榻前的太子额间沁出了细细迷汗,可依旧未有清醒的痕迹。
一旁的太医也因着一夜未曾休息,再加上现在过度紧张,神色看起来疲惫不已。
太医将最后一针扎下,才缓缓吐了口气。
一旁的宫女们纷纷向清溪行礼问安,清溪做了个免礼的动作,倒是太医瞧见了也微微躬身以示礼仪。
清溪也行了个宫礼,以示回礼。
“江太医,太子病情如何,夜半时分皇后娘娘得知太子染了风寒,直到现在也未歇息,要不是奴婢担心娘娘身子也感染风寒,这才阻拦,现下娘娘怕是亲自来了。”
太医听闻清溪的话语,这才说道:“有劳姑姑替娘娘想着了,姑娘想的对,这皇后宫到此处却是隔了些距离,若是娘娘身子骨也感染了风寒,后果当真不是我等能承担的起的。”
清溪静静的听着太医话语,等待着太子病情究竟如何。
太医客气话说完,这才继续道:“姑娘可回娘娘,太子病情无恙,只是近日里以来,操劳过度,再加上今夜忽然入凉,这才冷热不均受了凉,身子发热,我已为其开了药,为其扎针将风寒避下去,明日便能醒了,醒了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如常,莫虚娘娘挂心。”
听闻太医这般说的清溪,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去,脸上将刚刚来时的担忧褪下,有了几分笑意。
“有劳太医了,我这便去给娘娘回话。”
说罢,她行礼欲走,身后太医却又开口道:“姑娘莫急。”
清溪回过头来,“太医可还有交代?”
只见太医打开自己随身带的箱子,拿出治疗风寒的草药来拿给清溪,“姑娘这风雨欲来欲去,这身子肯定的着凉才是,拿这些回去煮了喝水,定保姑娘明日不被风邪所倾。”
“那我便再次谢过太医了。”清溪也不推脱,今也风雨来的稀奇,她这样来回跑个两趟,多少得惹上风寒,如若不喝些驱寒的汤药来,明日怕是要不能伺候娘娘了。
太医行礼送人,清溪重新将遮雨的器具穿上,又逞着黑夜走了出去。
另外一边,祝梅却是听着屋外的风寒彻夜未眠,心中却是思念墨弘的紧,迷迷糊糊睡着已是鸡鸣时分了。
直到日上三竿之时,来唤自己的丫鬟兰芝进来,她才醒过来。
“小姐,你怎这般模样?”兰芝惊讶的看着她。
床上的祝梅看兰芝这般模样,憋了一眼丫鬟,“你这是看到啥了,怎这般惊慌,你小姐我不过是睡得晚了些。”
“不是啊,小姐。”说罢,她去案子上将那铜镜拿了过来,照在祝梅眼前,“小姐,你一夜过去眼睛咋变这样黑了。”
祝梅闻言,目光看向铜镜,可不咋地,她眼眶周围一团乌黑,要不是她自己看着,她还真的都不相信这是自己呢!
“哎!兰芝,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这么丑,我还怎么去见墨弘哥哥啊?”
这惊呼声却是吓坏了兰芝,她忙跪倒在地上,“小姐你要去见太子吗?”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