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绑架之事有眉目

只见祝桐却不似秋雨那般焦急,而是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让夫人寝食难安,原来时梅儿的事情啊?”

秋雨见祝桐得知祝梅常去宫里玩耍不仅不担忧反而还笑了起来,刚刚舒展开的眉再一次绷紧了去。

“我这与你说正事呢,你怎是这般态度。”说罢敛了敛眉再次道:“你也知道,那墨弘如今是太子,不是普通人,而我只是先前皇后娘娘的婢女而已,若是小梅不喜那太子也罢,当真是喜欢了那太子……”

后面的话秋雨没有说,她相信祝桐也清楚。

“这事你无需忧心,那太子看不上我们梅儿自然是我家祝梅没有那福气,可若是太子看上我家梅儿,我家梅儿也喜欢,那我这将军家的女儿自然也配的起皇家之子。”

“糊涂!”秋雨怒道。

“我家女儿能与皇后娘娘相比较吗?一个是国公府嫡女,一个是婢女所出,墨弘如今是太子,梅儿去了能有好日子过吗?”

不得不说,母亲这个角色总是最心疼孩子的,往后的路是如何,她都想到了。

“你的意思是阻止让梅儿再去宫里见太子?”父亲同样是爱护自己的孩子,如今听到夫人这般与他讲解其中道理,他自然也知晓了其中利害。

“最好是去求得皇后娘娘取消了让梅儿随时进出皇宫的令牌。”

没有了令牌祝梅自然进不得宫,进不去自然也就见不到了,日积月累总是会将孩子心中的事情给打消了的。

“好,夫人即这样说,那我就暂且一试。”说罢祝桐就起身准备进宫去。

“你怎这般急躁,待你进宫与皇后娘娘说时候再提起也不晚啊!”秋雨淡淡地道。

“夫人莫要担忧与我,我这正要要紧事要告知皇后娘娘,这不是家里的管家说,夫人心慌我担忧是出了大事,这才先回家来看看。”

“那你快些去吧!”秋雨一听有要紧事进宫,这下有愧疚不已,若是担忧了皇后之事,那才是罪过呢。

祝桐在秋雨的催促下,自是收拾利落快速进了宫里来。

此刻,皇后正在忧心前朝后堂之事,虽说这几日以来至奏章都由太子哪里批阅了,可现下墨梓鸿不在,这最后审核的工作还是落在了她的头上。

听到清溪报祝桐来了,她便将公务放在一旁,起身前去相见。

“祝将军无需如此多礼,起来便是。”

祝桐谢恩以后起身,略有所示的目光四周看了看宫女与一干人等,继续鞠躬作揖。

顾月此刻便知祝桐此来是又大事相商,便屏退了左右,这才继续道:“祝将军有何要事,现下可说,无妨。”

“启禀娘娘,先前娘娘交代与我调查太子与家女在外被歹徒抓捕一事,眼下有了明目。”

“哦!”顾月一惊,先前虽说墨弘与祝梅安全回来,可近几日里以来,她心中忧虑不已,想必事情没有表面简单,便暗中寻了祝桐过来调查此事。

倒是没有想到,竟跟她预料的一样。

“你且与我细细说来。”

只见雍容华贵的妇人,头戴风冠,脚踩一双鎏金绣花锦凤鞋,缓缓从高位上走了下来。

“你说什么,和梁丞相有关?”顾月不可思议的问道。

梁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怎可轻易能动,还是说,他早已有了叛国之心?

“是的,据我暗中调查得知,当日袭击太子和祝梅之歹徒乃是梁丞相独子跟班所为。”

对于祝桐的回报,顾月还是敛起了眼眸,似在考量其中之要害关系,要知道动朝中大臣,亦是要动国之根本。

可若是不动,现下已有了反叛之心,若是不加以扼制,迟早便会成为她额下的一把利刃。

这可如何是好,思虑良久,顾月打算将事情询问清楚再做打算。

朝中如有如此恶人,也只会祸乱朝纲,令天下百姓受难于水火之中。

“可有证据?”

她前思后虑还是要将这朝中恶鬼要拔除干尽,只有这样,她才能安稳将墨梓鸿交于她的万里河山好好护着等待他凯旋归来。

“娘娘,证据易找,只是这人难动?”

“你莫要担忧,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我定然会将这个纨绔子弟绳之以法。”

眼前女子那决绝的决心令眼前的祝桐为之一颤,可随后还是将他之缘由说了出来。

“娘娘,卑职以为此事不行。”

“有何不行。”顾月虽也知道梁丞相之身份特殊,可不能因为他位高权重,就将整座城中百姓与不顾。“

“容卑职细细道来。”祝桐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道,“娘娘,眼下那伤害太子与家女穿法只是梁丞相独子之跟班,虽有梁丞相撑腰,可事情终归跟班所为,如果我们贸然行动,他大不了将那个跟班送出来顶罪,我们不仅伤不了梁丞相,还会因此而得罪他,今后在朝中怕是……”

后面的话,祝桐不用说,顾月也明白,继而她眼中闪过一抹光亮,“莫非将军已有了良计。”

闪了闪眼眸的祝桐,思索许久这才道,“良计没有,可卑职有一想法可说与娘娘听。”

顾月摆手让他继续向下说。

“娘娘,卑职暗中调查得知,那梁丞相儿子梁仲有好色之行为,上次梁仲跟班,胡为打劫太子与家女,也只是因为看中了小女美色,他们好撸去天香楼,被他玩弄。”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对这个天香楼下手?”顾月也是极聪慧的,古往今来,这红尘之地是男子之温柔乡,却也是女子之灾难。

若不是家境贫寒怎会入了那花柳之地,可若不是男子喜爱,又怎会有如此多女子被自小卖入那花楼整日以粉为面,以笑为泪呢?

“娘娘此事万万不可!”

可祝桐却是否定了顾月之猜想,这反倒让她陷入了沉思,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反倒是令她为难。

“怎不行,那天香楼害了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又为多少无耻之徒吸收了金银财宝无数。”她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