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说的这是什么话!

“说的这是什么话!”甄雨柔给他整理了一下腿上盖着的小被子,嗔道,“我是说,你要散心,便在院子就好,何必非要到这儿来,这么远的距离,路上太阳晒到。”

君逸尘知道甄雨柔是担心自己,她一直都是这样,总担心自己哪儿不舒服,或是哪儿容易受伤。说来说去,都只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伸手握了握甄雨柔的胳膊,君逸尘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母妃放心,儿臣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您不要太担心。”

只是一个笑,就让甄雨柔心满意足了,不忍再唠叨他,道:“刚好祈王妃说要给你换一张药方,本来是不需要把脉的,既然你过来了,那就还是让祈王妃看看吧,以保万无一失。”

说完,她看向楚寒。

不过是举手之劳,楚寒没有拒绝,给君逸尘把过脉之后,点头:“和我想的一样,就用我方才写下的药方就可以了。”

甄雨柔忙连声道谢。

君逸尘对楚寒的态度也很是温和,三人便坐在吃茶说话。

甄雨柔猜楚寒一来便去看洛风,大约是对她和君逸元之事感兴趣,就说起了洛风生产那日之事:“只看辰王的表现,真的像是对洛风感情极深的样子。就连她生下的女儿,也很是疼惜,抱在怀里不撒手,像是个宝贝一样。”

“真的?”楚寒想象不出来君逸元那副样子。

当初公主生产,便是面对然满血的床单,君逸元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就连那个孩子也没看几眼,可谓是渣男中的战斗机。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对洛风情根深种,对她的孩子疼惜万分?

若是之前,说不定楚寒还信上几分。但刚才看了洛风,她心里和甄雨柔产生了同一个疑问,就这样一个女人,到底是凭着什么能引得君逸元对她这般特殊?

就凭她不讲理,凭她不要脸?!

但君逸尘认为:“那不过是他在演戏。他那种人,就算真心喜欢上一个女人,也不会将那女人放在超过自己的位置上,所做一切,必然也都是为了自己。”

就像当初君逸元对楚寒有意,但在争权夺利上,对楚寒出手也丝毫未曾手软犹豫!

“你们要小心。”君逸尘再次警告楚寒,“他演戏演到这个地步,不知道到底在谋划什么,但绝对不是简单的事。你和祈王要千万当心,不要被他这个样子给蒙蔽了!”

楚寒笑着点头应下。

……

御书房中,楚寒离开之后,君寅示意君临邑继续说:“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君临邑沉声道:“父皇,儿臣发现,边境有些不对,边境兵将似乎有些异动。”

“你发现了?”君寅满意地点点头,“那是朕在布置,难得你如此耳聪目明,朕明明下令让他们秘密行动,他们竟然还是让你察觉了。”

但君寅并无丝毫不快,相反,对君临邑如此敏感的警觉到边境的变化很是满意。

边境便是国家的大门,要是连大门口发生了什么都不凡在心上,那要是哪天有人开了门放了人进来,或是看守大门的人直接冲进了内宅,那可就晚了!

君临邑惊讶地抬头看了君寅一眼,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道:“父皇,若是如此,那更是糟糕。儿臣便是如何耳聪目明,也不可能知道边境之事。儿臣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哦?那你是如何知晓的?”君寅好奇地问。

“儿臣在路上听到了传言。”君临邑简单地说了一下消息的来源,自然不是真的什么传言,而是意外查到了一个官员身上,从他那里找出来的密信上提到了边境之事,“若是父皇您曾经下令秘密行动,但这事儿还是传到了不该知道的人的耳朵里,再加上他与国库失窃有关,儿臣觉得,恐怕京中有他们的密探!”

君寅哈哈笑了两声,道:“你这个时候才想到?若是无密探,那你队伍里的人是怎么混进去的?”

“父皇。”君临邑忙解释自己的意思,“儿臣知晓京中必然有他人安插下来的探子,这点从儿臣带去的队伍里的叛徒便能得知。但当时儿臣只以为,对方只是为财,但他们连军事布防都在打听,那恐怕就不是简单的密探,只是为了国库里的东西才来!”

君寅拧眉沉思片刻:“朕知道你的担心,若是为财不过是小事,但你怕对方是想要窃国?”

“儿臣正是这个意思!”君临邑着急地道,“父皇,我们还是要先想办法把藏在京中的这些密探给引出来才是,不然怕是会出大问题啊!”

本以为君寅立刻就答允,毕竟这事关朝堂社稷,不是简单的贪污受贿!

谁知君寅却缓缓摇头,道:“不必着急。引出来了这一批,难保不会有下一批,边境陈兵动作大,他们会察觉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你也不必焦躁,朕心里自有打算。”

“父皇?”君临邑疑惑地抬头,“我们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君寅点头道:“暂时不要理会他们,你也不许轻易行动,知道吗?”

君临邑只能点头领命,但心里甚是疑惑,君寅为何是这个反应,竟然连这种事都不着急!

对君临邑的听话,君寅很是满意,转而说起最近君逸元的举动:“对辰王最近的举动,你如何看?朕看他倒是长进了不少,虽那小妾实在是登不上台面,但他要是把心放在一个人身上,便也能听话些。前两日那小妾生子,他竟是对朕道,说是明了了朕的心,让朕心甚是宽慰啊。”

“父皇觉得宽慰,儿臣心里也觉高兴。”至于君逸元,君临邑对他没有任何看法,只要他不来找自己的麻烦,他就完全可以当做没有这个人。

言辞如此冷淡,君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还在怨恨着他之前做下的事?”

“并无。”君临邑直言,“他做下了什么事,左右对儿臣没什么影响,儿臣对他并无怨恨。”

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