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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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那个时辰太子爷会回府,光冲苏翘那时出现就知道她不可能是无意,何况再加上她之后的做派,“她以往胆小才不讨娘亲喜欢,如今娘亲怕是要爱她了。”
她的话里带着点点的哀怨,孙氏要是听不出来就怪了。
“不是我生的,什么性子都讨不得我的喜欢。”
听到这话,苏雨初收敛了面上的表情,默默退到了一旁,她是姨娘肚子出来的,孙氏这话不知是有意无意都包含了她。
“哪怕她聪明能讨太子殿下的喜欢?”
苏婷玉歪着头,语气不显,但眼里分明含了泪。
见状,孙氏惊讶,她们母女相认没有半年,但感情远远深过苏翘。
她知道亲女的个性,不知苏翘今日是做了什么让女儿竟然那么大反应。
挥退了屋内闲杂人等,孙氏牵着苏婷玉的手,把她拉到了身边坐着:“跟娘亲说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苏翘就是个耗子胆,脑子也不灵敏难不成还能真吓着你?”
没了旁人,苏婷玉的眼泪没什么阻碍地滑下了脸颊。
“女儿鬼迷心窍做了错事,本就低了翘儿妹妹一头,如今她不复往日,晓得如何引起太子的注意,女儿自问从小生活在乡间,风吹日晒不如她肌肤白皙,模样也不如她貌美……”
“谁说你不如她,你与我长得有八分相似,还不如一个农家女?”
听到女儿说生活在乡间,孙氏心就是一疼。
当初要不是下人马虎,怎么让她的亲女受那么多苦楚,到了今日还要因为一个祖上三代都是农民的农女自卑。
“娘……”苏婷玉一哭便止不住,“女儿到十六岁才回到你身边,女儿太怕了,怕你跟爹爹更喜欢翘儿妹妹,她貌美又乖顺,而我只是在乡间长大,女儿日日都在反省,求娘别厌恶了女儿。”
听着女儿的哭求,孙氏跟着眼酸。
拍着女儿的背道:“你是我亲生骨肉,是我怀胎十月生下,你一难受为娘心就跟着疼,娘怎么可能厌弃你。”
苏婷玉下药的事,孙氏刚知晓时是有些生气,她好歹把苏翘当了十六年亲女儿,但人心总是偏的,苏婷玉哭了几次认错,提及小时候在乡下受得苦,她把下药的事抛之脑后。
“她占了你十六年的好日子,本就该赔你些东西。”
“有娘在怎么会叫旁人抢了你的福气。”
“苏家姑娘里要是出一个太子嫔,只会是你。”
听着孙氏的承诺,苏婷玉渐渐的止住了哭,小声抽泣趴在孙氏的怀里:“那翘儿妹妹?”
“先送到庄子头,等到往后想起便接回来。”
这意思就是想不起就不接了。
苏婷玉心头一喜,孙氏最终还是为了她彻底舍弃苏翘。
*
“殿下,这是苏家送上来的云雾茶,色鲜茶香,殿下要不要试试味道?”
桌上的公文景迄批改过半,手上的紫毫笔刚搁下,李进端着红木托盘就凑到了主子跟前。
景迄颔首,接过茶盅,先闻了味,唇才碰上杯沿,抿了一口。
“与宫中贡茶差不离多少。”
凤眼微眯,景迄评价了句。
这话李进听着没什么感觉,但要是苏大老爷在这,恐怕要吓得跪下。
一个小小的苏家,府里备出的茶叶就有贡茶的标准,可想而知这苏家靠着外戚这层关系,在江南笼络了多少银子。
李进知晓主子最讨厌旁人打着他的名声做事,哪怕这苏家与皇后娘娘有故,主子离开江南时,苏家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这些暂时都与苏家的姑娘无关,何况那位算起来跟苏家还没关系。
见主子不急着继续审批折子,李进凑到桌边笑道:“这几日奴才听了几件苏府的趣事,殿下不若听听解乏。”
景迄睨向李进,未说是听还是不听。
伺候太子久了,李进练就了一张铁脸,知道主子不爱听琐事,但还是在主子的眸光下,笑眯眯地开口。
真假千金的乌龙事,别说在苏家,就是在整个江南也不是一件秘密。
不过世人只知,假的苏家六小姐占了天大的便宜,一个农家女过了十六年的千金生活,哪怕被拆穿了身份,苏家人依然心善把她收为义女,留在苏家。
外头谁不说苏家人好,但却不晓得,苏翘这个假千金在苏府过得不怎么样,被下了绝子汤药,这一世都无法生育。
要是没这一遭,苏翘虽然身份不成,但占着跟苏家的干亲,嫁个小富人家不是难事。
但没了生子的能力,怕是做妾都遭人嫌弃。
这事说着惨,但他到了这把年纪什么惨事没听过,这苏家后院的事他不过当做热闹听,未曾想过与主子说。
而这会提及,无非是因为之前主子在廊上朝苏翘的那一瞥。
第一日来苏府他便察觉了苏翘与尚书之女有几分相似,主子怕是也注意到了。
既不能与裴姑娘相守,寻个苏姑娘伴着该也不差。
“殿下,皇后娘娘吩咐,殿下你这趟要给她带个美人回去。”
察觉到主子的目光不耐,李进硬着头皮,继续道,“奴才说急了,皇后娘娘是说只要有殿下多看一眼的姑娘,甭管几个都要带回京城。”
这话像是他母后会说的。
他知太子妃又带着几个嫔妃去宫中告了状,没想到他母妃应对的主意是这个。
太子府里的女人他不碰,难不成外头的女人他就会动?
有时他不知道他母后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还是觉着既要做戏就要做得更真,让他损害几个女人与子嗣,显得自己无所顾忌,跟父皇毫无隔阂。
“殿下,这假的苏六姑娘除却长得像那位,还是个胆小省事的性子。”
既然瞧中了苏翘,李进自然打听了她性子木讷,被苏婷玉欺负也不敢声张,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该受。
不过他最看中的还是苏翘不能生育的这一点。
他自太子小时候,就在太子身边伺候,大约能揣摩一丝太子的想法。
这满太子府后院的女人不碰,定然不可能是主子身体有什么问题,有可能是裴姑娘真难忘,也有可能是主子死了几个兄长,避免陛下多疑,干脆不诞子嗣,让自己这个东宫太子始终保有缺陷。
这两种猜测下,苏翘怎么看都是合适人选。
既长得像是裴姑娘,又被下了绝子汤无法生育。
“殿下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姑娘伴着了。”
这些劝说得话李进不是第一次提及,景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重新提起了紫毫笔,翻开折子前,景迄突然想起了今日看他的那双眼睛。
水眸害怕地荡漾波光,仿佛下一刻就能让潋滟的光辉在她眼中破碎,的确是副懦弱胆小的模样。
而想起了眼睛,他的脑海里就自动地浮现出了被软绸裹着的腰。
春风缠/绵,乌黑的发丝飘散如云,遮不住那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
可能真是憋了太久,今日才注意起女人的腰肢,当天景迄在梦中就忙了一夜。
梦里有雾眸,有腰,连被鞋袜遮住的玉足,都毫无遗漏的在他梦中展现个彻底。
风里诱人的清香,不像是池塘玉立的荷花,而像是她身上的气味。
太子纳妃可能要过皇后娘娘的案,但若只是寻个寻常伺候的,只要在宗人府那儿记个档就成。
只是宗人府记档,是怕有皇家血脉遗落在外,她既怀不上身孕,又不打算去京城,把她的名字送到宗人府完全是没必要的步骤。
不过景迄这话教她在意的——他前几日避开她,难不成是因为宗人府的信没下来?
苏翘眨了眨眼,要真是这样,她一系列艰难困苦的戏不就是白做了。
他不睡她不过是因为觉得还没到时候。
回想她看过那几十页的书,从景迄做事看来,他的个性就是按部就班,订好事情便按着章程走。
那她这几日歪缠到底是有作用,还是会在景迄心中留下坏印象?
若是努力奋斗,却弄巧成拙,她怕是要哭得比孟姜女还要惨。
感觉景迄的手指按压她的唇瓣,苏翘搁在齿边上的唇,不由地探出头,舔了舔带有薄茧的指腹。
舔舐就像是才吃完香甜糕点的一个下意识动作,舔完之后苏翘反应过来,便是副自己做错事的样子瞧向景迄。
然后她清晰地看到了景迄滚动的喉结。
喉结的滚动隐隐让她觉得熟悉,但不等她深思,景迄的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脖颈。
挑开摇摇欲坠寝衣前,景迄直视苏翘眼睛:“你可愿?”
苏翘觉得景迄为人处世真是太客气了,明明眼睛早就红了,还先关心她有没有吃饱,现在又有闲心问她愿不愿意。
轻点了下头,苏翘正想编几句应景诉衷情的话,身体突然一轻,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景迄放在了床榻上。
两人距离极近,但景迄似乎是嫌不够近一般,握着她的腿让他贴紧他紧绷的身体,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显然这会儿他并不需要她这张嘴诉什么衷情。
双唇碰触,苏翘庆幸自己刚刚没吃什么留渣的食物,端起核桃酥前先抿了口茶清味。
不属于的苏翘的寝衣一剥既落,不过腰上的软带太紧,寝衣就变成了下裙。
解了绯色系带,景迄的吻从唇落在了深邃颈窝,手指悄无声息地钻入了裙中。
苏翘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但也不知是她装羞涩羞得缩成一团,不方便景迄探索,还是他不擅长在暗处行动,竟然没碰对地方。
软绵绵的依在景迄的身上,苏翘轻咬着唇,像是被手指的温度烫到不停颤动……
好,成了。
错过了淋雨湿漉漉的苏翘,但最终景迄还是苏翘身上摸到了水。
没了软缎的腰白皙纤细,当真如他梦中一般,不堪一握。
*
景迄院子的灯烛一夜未熄。
苏翘在榻上没躺半个时辰,就觉得自个说景迄客气是误会了。
期初景迄倒是按部就班,但不知道她的颤抖是开启了他的什么机关,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切,且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对她开始进行了全方面的探索。
不用刻意,她的身体不受控的一直颤抖,她想压抑停住,牙齿才咬上唇瓣,景迄以唇堵住,不给她强迫自己清醒的机会。
中途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景迄也不知是不是心疼她这张脸,见她泪水不停,舌尖拭去了她面上的泪。
李进一直等着主子唤水,每一次觉得差不多了,片刻又有了动静。
大约寅时他送水入屋,发现锦帐被主子放下,他根本瞧不见床榻上的情况。
但是没听到苏翘的声音,怕是人已经累睡了。
“殿下,可要把翘儿姑娘移到厢房?”
那么几个时辰,虽然看不到床榻的状况,他大约也能猜到锦帐后多一塌糊涂。
主子一向喜洁,他就是怕腌臜到主子,所以才一直留意动静,别让主子第一回开荤就留下什么不舒适的记忆。
“收拾过了?”
知道主子问得是厢房,李进连连应声。
厢房有两个门,正房直通,也另有正门出去。
给苏翘擦干头发,他便吩咐丫头好好收拾了一遍。
“被衾,软枕都是新换,不会委屈了翘儿姑娘。”
猜着苏翘睡着了,李进知道自个该是移不动苏翘,刚想叫徒弟一起移人,就见主子弯腰把苏翘从锦帐内抱了出来。
被衾裹苏翘的身上,李进只瞧得见她一点散落的发丝。
李进迟一步跟到厢房,发现主子不止是要把苏翘放在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