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泛舟看不懂顾凌恒了。

这是觉得自己要做的事不地道，所以补偿小山雀？

他摇头叹了叹，起身拎了靠椅上的西装外套，准备亲自去会会小山雀。

三楼大会议厅。

一众插画工作室的人聚集在一个空间里，因为大部分都是二次元的资深画手，所以一个个的，奇装异服也不为怪。

相比之下，穿着简单小套裙的洛小白，简直就是异类。

对面，几个女生相互交换了下眼神，有人率先开了腔。

“说起来，嘉华这可是第一次插足动漫界啊。我们国内的动漫确实差了点，如果嘉华好好做，到时候说不定能成一个传奇呢。”

“你要这么说，那这项目我们工作室可是势在必得，一定要做这个传奇的摇篮。”

“你们在这争有什么用？我们都是小门小户的，不像有些人啊，从没见过她的作品，就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也来竞标。这万一我们就是个陪跑的，再传奇，也跟我们没有关系喽！”

几人说完，有意无意地扫过洛小白，眼里全是不屑。

洛小白全程嘴角弯着淡淡的笑，也不生气。

“还没开始投标，就造谣嘉华会走后门。你们说，嘉华会不会要如此诋毁自己的合作方？”

一言既出，几人嚼舌头的女生，都变了脸色。

但都是业界有名的大触，被这样直白奚落，到底是抹不开脸。

为首的穿着格群扎着长马尾的女生一抬下巴，语气傲慢。

“听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嘉华的老板娘，能替嘉华拍板呢！谁不知道嘉华总裁暗恋的是我们动漫界的大神黑尾蝶？他对蝶神的画作一见倾心，更是重金找寻蝶神真人，多年未果。你在这摆什么谱？”

“黑尾蝶”这个名字一出女生的口，在座的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聊天的画风突变。

“说起蝶神，也就前年去过一次漫展吧？此后，再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次漫展也是空降啊！谁都不知道，会有人cos娜塔莉女王。虽然那人戴着面具看不见样子，但她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可是惊艳了cos圈大半年，至今没人再敢cos娜塔莉，生怕被比成笑话呢。”

“而且她现场即兴创作的那副画，简直神作。我画了这么多年画，连她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她到底是谁啊？就在画作底下留了个黑色蝴蝶，再就没了其他资料，来无影去无踪。”

谈到没人知道“黑尾蝶”的行踪，众人又都是一脸的怅然若失。

洛小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低着头，看不见任何表情。

就好像她连这个业界大佬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一样。

双马尾扫到洛小白的样子，嗤笑了声：“看来某些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自知无法和蝶神相提并论，都开始做哑巴了。”

洛小白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小扇子一样，遮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

叶泛舟在里面听了个热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拽了拽领结，进了会议厅。

所有的人立刻站了起来。

嘉华影视的总裁，平时极少出现在媒体前，没想到，真人竟长的这么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