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醒来的代价

“哦。”

主要是孙华和老爷子没有什么交集，主要两次交流，他只看到老爷子如何忽悠自己，至于其他的——

忽略不计！

碰到老爷子这样的上司，孙华感到很伤感啊。

很快，老蒋把孙华带到老爷子的房门外。

“进去吧，我先去安排事情了。”

老蒋吩咐一声，就转身离开，心里早就默默的叹口气。

若不是汉文不争气，没有点道上的血性，老爷子也不会做这种决定。

“砰！”

一脚踹开！

面对老爷子这样的老忽悠，就是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就会越来越弱！

“嗯？”

老爷子看到孙华霸道的身姿，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这小子，真特么太奇葩了！

“叫哥啥事？”孙华撇了撇嘴，自以为很有逼格的问。

“听说你今天去后院了？”老爷子慢悠悠的问。

“对呀。”孙华心里咯噔一下。

麻痹的，这老头消息还真灵通的。

自己去了后院，不到五分钟，竟然也流入他的耳中。

“看到莫若诺了？”老爷子又问。

孙华越听越玄乎，不会这老头发现了什么吧？

要是被这老头知道，自己和闫琪倪合谋，准备放莫若诺离开，嘿嘿，会气炸了吧！

此时的孙华只想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琪琪纠缠了你那么久，你屈服了？”老爷子第三问。

——

孙华继续无语中，麻蛋，没有发现啊，在自己和闫琪倪挂在一起的时候，旁边竟然还有这老忽悠的眼线——

擦！

还能不能有点个人**了！

“对呀。”孙华很无耻的说。

发现就发现了，为此撒谎没有必要！

男子汉，就应敢作敢当，咳咳。

“你准备几点动手？七点？”老爷子第四问！

我尼玛——

这老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连几点都知道！

老忽悠的眼线距离自己必定很远，不可能听到自己两人谈话，否则一定会被自己发现。所以说，这个几点，完全是老爷子凭借个人经验猜测出来的。

这是怎样的思维模式？

自己心中所想，在他的面前，完全是一张白纸！

“对呀。”孙华再次无耻的承认。

气吧、气吧、也是哥好好气气你的时候了。前几次，你特么的把老子忽悠的跟个傻逼似得，今天哥是来报复了，咋地。

“好，就按照你心中所想的做吧。”

老爷子的一句话，把沾沾自喜的孙华打回原形。

自己的想法在老爷子面前完全暴露，而老爷子的做事方式，却一次又一次的出乎自己的预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精？

“就——就这样啊？”孙华忍不住咋舌。

自己破坏着老头的计划，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嗯，其实囚禁若诺也非我所愿，老蒋他们的要求，又是我也想要考虑的，这就是团队，一个人实力再强，也有无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一个团队，将会无坚不摧！“

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孙华，像是一个老师，在教导自己的一个学生。

“这就是团队吗？”孙华默默的低下头。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团队这个概念，只知道自己一个变强，才能站在世界的巅峰。

而如今，老爷子为了团队，囚禁了莫若诺，这就是一个人的牺牲——做出迫不得已的决定。

“你真的决定要放弃尊严，去求莫猛？”孙华突然开口问道。

他一开始提出这个想法，也仅仅是个想法而已，并没有想着如何把它给变成现实，也不认为老爷子会答应。

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就像一个世界冠军，他高傲的头颅，抬起来很容易，再想要低下去，却太难太难。

“哈哈 ，没错。这也是团队，想要获得团队，想要保护兄弟，就要学会自我的牺牲。这点牺牲算什么？我老了，不在乎——”

老爷子潇洒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孙华突然感觉，面前的老人，不像是个之前那个老忽悠，反而更像一个乐观的，看透一切都平淡是真的老者，值得人去敬佩。

“或许我们还有其他方法——”孙华想了想说。

是他把老爷子推了出去，若非他把计划讲出来，把目光移向老爷子，杂堂的堂主也不会抱有希望，从而让老爷子做出对他自己如此残酷的决定。

庆幸，一切都可以挽回，一切都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老爷子脸上挂着永恒不变的笑容，即便这句话很令人伤感，在他的口中发出，却尽显洒脱。

“你说了，这就是团队，而团队不是你一个人，你一个人的牺牲，拯救不了一个团队！我们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只要去寻找——”孙华说了几句，猛地转身，“我这就把他们重新聚集起来，商量对策！”

“真的不用，因为我的身体——咳咳。”老爷子突然一阵凶猛的咳嗽，一滩鲜血从他的嘴中喷出，“你也看到了，它已经不准许了。”

“怎么会这样？”

孙华皱眉，快速走到老爷子身边，扶着他坐下，手指切在他的脉搏上，然而眉头皱的更深。

死脉！

死脉在脉象上属于一种绝脉，不生之脉，无救之脉！

很少出现，一旦出现，周身七十二处隐穴衰败，无药可治，除非神仙在世——

死脉出现的原因孙思邈也没有得出结果，只是一个简单的记载，死脉者必死！

“无妨。”老爷子把嘴角的鲜血抹干净，抬手推开了孙华。

孙华想来想去，最终他面露震惊之色，久久不能平复。

“明白了吧？”见孙华震惊的模样，老爷子点头笑道，“这就是利用浩然之气重塑气场的代价！生命是珍贵的，只有一次，一个人不可能活的第二次生命，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

孙华大脑已经来不及运转，想不到该说些什么，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浩然之气重塑气场的结果，竟然会引起死脉？

“对不起。”孙华表情严肃的道歉。

老爷子在生病期间，他的气场破坏和再生达到一个平衡，不会死，也不容易活，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而在自己给他治病后，老爷子的确醒了，代价却是今后的所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