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五仙大印四玄图

“讲。”

浩大的声音从皇椅之上传下,李辟尘抬起头来,对三圣子报以歉然,而后面对龙皇,开口言语,是为询问。

“敢问龙皇,如何能逆击未来,证道过去?”

这句话问出来,便是三圣子也愣了愣,紧接着眉头微皱,刚要开口,突听龙皇开言。

“至真、太一,达此二境,可逆击未来,证道过去。”

龙皇虚影的眸子中闪烁起不明的光华,他突然开口,却是一刹那窥得了李辟尘的内心。

“大道无名......”

浩荡的声音与龙皇心中回响,他虽为虚影,但也有自身意志,此时听得浩大天音回荡,只是一瞬,他便被震退而出,但在末了关隘,他终究是地仙之尊,天桥之位,却是仍旧窥得了李辟尘的一点记忆。

一片浓雾之深,那有个老艄公,向着一尊提灯笼的黑影划去,越行越远。

这是出现的最后画面。

龙皇闭上眸子,此时沉吟良久,对李辟尘开口:“你看见了本不能见到的东西.......原来如此............”

他抬起手来,不待李辟尘答话,此时指出一道气数,汇入李辟尘眉心当中。

龙皇开言:“我予你一道神通,想来给你,日后当有用上之时。”

李辟尘心中响彻一段经文妙法,当中酝酿一道大神通,此时呼唤出来,唤作【五仙印】。

“夫天地之中,寰宇之内,成道之者,皆有五仙说法。”

“其一唤作鬼仙,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轮回不返,难入蓬瀛,三山无名。”

“其二唤作人仙,人仙者五仙之下二也,修真之士,道中得法,法中有术,信心苦志,阴阳不移,三山有形。”

“其三唤作神仙,神仙者五仙之中三也,厌居尘世,三阳聚顶,功满忘形,阴尽阳纯,红尘不染,三山得安。”

“其四唤作地仙,地仙者五仙之上二也,天地之半,圣明之尊,五行颠倒,长生驻世,其气不改,三山无隘。”

“其五唤作天仙,天仙者五仙之上一也,地仙升上,乾坤有功,八十一阳,寿命天享,三清存身,三山为顶。”

“此五仙印法,摹刻天地五仙之道,有镇仙之效,凡念诵印决,鬼仙者按鬼仙之言念诵,人仙者按人仙之言念诵,神仙者、地仙者、乃至天仙者,俱都依次序而言。”

“中五仙印者,打去顶上道花,斩去半身气数,落其法而断其性命,握其根于手掌之内,可使之气数勾连自身,替换劫难,亦是无上攻伐神通,然对五仙之外者,并无功效......”

“且此法施展之时,要以本身之气数抵抗对方之气数,高于对方方能施展,若是低与地对方,则要遭受反噬.......”

经文之声沉寂,而李辟尘猛地惊醒,却见龙皇面容迷蒙,此时听他开口:“诸圣难言,你所见之物,非我所能企及,但以我赠你之妙法,来日可替你挡下灾厄。”

“切记一点,气数乃至关重要之物,气数高者灾厄自解,气数低者灾厄同临。”

他如此说了,便又道:“之前所宝算我赠你,如此你还可以再向我索取一物,现在,你想要什么?”

龙皇开口,而那其余诸人皆是惊呆愣住,那青猿几乎爆出粗口,只道为何这道人能有两番赏赐?

“这不公平!这小子如何能得龙皇如此看重!”

他面色变得难看,而就在此时,李辟尘抬起眸子,沉吟良久,只能笑言:

“承蒙龙皇陛下看重,只是小道暂且没有想要之物,此愿可否暂且留下?”

李辟尘这般说了,本以为不行,却不料龙皇点头,言:“可以。”

得之允诺,李辟尘便是笑起,这便作揖退去,而龙皇此时挥舞手掌,那突见虚天之中,落下四副画卷,归在四客身前。

“既如此,至如今,求得之赏已经毕。”

“四人有功,再各赐一副妙法神兵,此四图各有神异。”

“这其一,唤作昭阳图,日光汇火,其圣昭昭........赐予火龙。”

“这其二,唤作八阵图,千军万马,阵列乾坤........赐予木傀。”

“这其三,唤作九龙图,云霄留处,群龙乍舞........赐予青猿。”

“这其四,唤作凌烟图,天骄如子,人杰留影........赐予道仙。”

龙皇摆手:“此四图作为大封赏,赐下四客,加之万象四法,一并取去......雷驾三龙主,且带他们下去,各归客殿,九日之后,龙盂高台,观倾城之舞,群龙来朝,以看神女凌涛。”

雷驾三圣子应诺,此时带四客离去,行不远方,到一处龙殿,那下设二十四处青冈楼阁,正是为银河二十四圣准备居所。

“诸位在此且作等候,待九日群龙化身完毕,届时可至龙盂高台,观最后大礼。”

三圣子把大礼二字说的有些玄妙意味,明显是告诉诸人,九日之后还有意料之外的喜事,而四客此时分开,各自前去楼阁之内,尤其是火龙与青猿,几乎不敢停留,速速归入楼阁之中。

“道兄.....”

花千树正待离去,李辟尘却是开口把他叫住。

“何事?”

他转过头来,那张木面之上无悲无喜,看不见容貌,而李辟尘观他盏茶,便是开言:“世人皆言超脱而去,唯道兄愿入红尘,若是道兄来日炼心有隘,可来此与愚弟同论,愚弟必然鼎力相助。”

李辟尘释放出善意,而花千树顿了顿,却是不回答李辟尘的话,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来。

“李玉阳是你的孩子?”

花千树说起此事,而李辟尘微微一愣,而后就是有些窘迫,只是道:“我如今年岁真的不大,便是满打满算,不过四十几年,玉阳是我当初偶然点化的一株灵草,得关山月师兄看重,收其为徒.......”

“他很好。”

花千树突然开口,而就是这一刻,李辟尘的眼中仿佛见到,花千树的眸子内,似乎显露出一丝温柔的感觉来。

那是慈爱,亦或是对于后辈的关怀?

“很好的孩子.......他知道什么是心,什么是难,关山月教导的也很好.....春到人间草木知,真的很好。”

花千树如此说着,对李辟尘打个稽首:“他很好,所以你也很好,多谢道友,这般别过,九日之后,再见吧。”

而看着花千树的背影,李辟尘隐隐觉得,这个家伙,或许早已经有了人味,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