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隐瞒了什么？”当马沿着笔直的土路向第三个前哨飞奔时，帕兰问道。拉娅坐在他面前，双手握着缰绳。她的短发随着马蹄的拍击而跳跃。她的下属成楔形跟在她后面。

“这不是对你隐瞒了什么，”拉娅说，眼睛一直盯着路面。“这更像是不告诉你事情，因为如果我告诉你，你可能不会与我签订合同。”

“好吧，”帕兰皱着眉头说，“那么你在向我隐瞒什么？”

拉娅叹了口气。“我来自凯卢姆家族，”拉娅说着，用手摸了摸胸前别着一对白色翅膀的徽章。

这是京城名门，一代又一代的贤天使。我父亲是一家之主，我是七个孩子中最小的，但我是唯一一个被送到边疆的。”她的嘴唇扭曲成苦涩的微笑。“我的兄弟姐妹几乎在所有方面都比我好得多。我嫉妒他们，我想要他们所拥有的，然后我想要更多。”

帕兰保持沉默，等待拉亚继续。她的肩膀向前弓着，头向下倾斜。他认为他看到她的背在颤抖，但也可能是马的动作。一分钟在沉默中过去了。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拉娅问。她转过身来看着帕兰，眉头紧锁。

“你完了？”帕兰反问道。“就这些？你的父母抛弃了你，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这样的吗？”拉娅问，而把她的头回到路上。

“不。我不希望你因为完全不同的原因成为我的契约天使，”帕兰说。“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一些事情，比如——我不知道——你隐瞒了关于我们拉娅的重要信息，这真的让我很不爽，或者类似的事情。我与你签约，主要是违背我的意愿，因为这是我生存的最佳选择。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我能利用你让我和我妹妹团聚。”

拉娅歪着头。“我不知道我应该为你刚才说的话感到高兴还是生气，”她说。这是你对我示好的尴尬方式吗？

“不，”帕兰说，皱起了眉头。“我恨你，就这么简单。”

“什么？为什么？”拉娅问，把她的头转过来面对帕兰。

“你把我逼到了仆人的位置。我不可能不恨你。”

“但我那样做是为了保护你，”拉娅说着皱起了眉头。“没有合同，你只会被杀。”

理智上我知道这一点，但我仍然怨恨你扼杀了我的自尊。

“你吞下了你自己的自负，”拉娅说着，转身回到路上。“否则我不可能和你签订契约。”

帕兰哼了一声。“恨你比恨我自己容易，因为我是完美的。”

拉娅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标准的贪婪恶魔。”

“这倒提醒了我，”帕兰说，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狼，“在我杀了她之前，那个兔子恶魔”——拉娅打了个寒颤——“是什么意思？”

“也许你应该在咬掉她的头之前问她，”拉娅皱着眉头说。

帕兰耸耸肩。“在你的敌人有机会做任何事情之前消灭他们，”他说。“我吃过一次苦头。我的优势在于让我的猎物大吃一惊，而不是正面对抗，尽管天使似乎比恶魔更容易杀死。”

“恶魔天生比天使强大，”拉娅说，“但作为回报，天使可以使用魔法。这并不是说没有身体强壮的天使，也不是说所有的恶魔都不能使用魔法。你杀死的那两个天使会给你带来麻烦，如果你公平地与他们战斗。”

“公平？没有公平这回事，”帕兰说着，哼了一声。“只有死了的和没死的。”帕兰的鼻子皱起来，他打了个喷嚏。

“你冷吗？”拉娅问，看了一眼帕兰的破衬衫。

“不，”帕兰说着，吸了吸鼻子。“这个地方闻起来像一堆腐烂的粪便。有点像之前那个绿色的东西。”

“妖精？”拉娅问道，皱起了眉头。妖精不允许靠近前哨站之间的道路.

“为什么不让呢？”

“在天使征服妖精之后，已经发生了许多妖精干扰建筑的事件。所以作为回报，天使们制定了一条法律，禁止妖精在白天靠近道路，拉娅说“任何未经天使允许接近道路的妖精都被认为是侵略者，会被立即逮捕。”

“天使和他们的法律，”帕兰说。在我的世界里唯一存在的法则就是强者可以为所欲为.

拉娅皱起了眉头。法律的存在是为了维持秩序和保护人民.

“随便吧。气味越来越难闻，”帕兰说。“我甚至数不清前面有多少。他们的恶臭太令人无法忍受了。”

“你确定？”

“当这关系到你的生命时，我不会对你撒谎。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帕兰说。

他眯起眼睛，抓住了拉娅的肩膀。“等一下。为什么我杀了兔妖的天使，她却没有死？”

“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是问这个的话，”拉亚说。“如果我死了，你真的会死。至于兔子，她的契约可以有不同的条款。如果他们的天使死了，没有多少恶魔愿意死去；你应该为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而自豪。”

“你要告诉我我们契约的所有条款，”帕兰说着，压低了拉娅的脖子。她颤抖着点点头。

“今晚，当我们在一个更私人的地方，”拉娅说。即使在朋友之间，契约的细节也只能在契约双方之间保密.

“很好，”帕兰说着，把手从拉娅的肩膀上拿开。妖精们正在向路边靠近.

“他们领先多远？”

“大约一英里。”

拉娅抬起右手，张开手指，用力拉着马缰绳。骑兵停了下来，应急食物在停下来之前歪着头，伸出舌头向后瞥了一眼。

“我们为什么停下来？”欧文问他的马小跑旁边的拉娅的。

“帕兰说这条路一英里外有妖精，”拉娅说。

欧文皱起眉头，用右手挡住阳光，凝视着前方。“你怎么知道的？”欧文把头转向帕兰，问道。

“因为我很牛逼，老头，”帕兰说。

“他可以——”拉亚说，然后帕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扯下他的手，怒视着他。“别那样做！”

“你不能泄露我的秘密，”帕兰说着，眯起眼睛盯着拉娅。

拉娅不理他，面对欧文。“不管他怎么知道的，我信任他。我们继续前进，就好像我们在和一个妖精军队交战。”

欧文皱起眉头。他朝帕兰瞥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骑兵们说话。“你听到中尉的话了。准备好你们的武器。”

当长矛出鞘，面罩掉落时，金属发出叮当声。拉娅皱起眉头，拔出戟，抓住马的缰绳，用脚轻轻碰了碰它的肚子。“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