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进了琼楼吗？！我卖的是死契，琼楼有进无出你是怎么出来的！”

凌书决不说话，从袖中抽出查到的凌虞依托凌家势力欺男霸女贪污受贿甚至倒卖资源等等罪行，轻飘飘地扔在地上。

凌虞示意一个小侍从捡起那厚厚的一叠纸。

凌书决这才仔细地看过这些小少年的脸，无一例外地从他们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公子！”凌虞粗略扫过一眼之后顿时把自己心里那点旖旎心思抛到九霄云外，他扑到近前，不停地磕头，“是小人鬼迷心窍不知好歹，辜负了家族的信任和栽培，以前也是小人不懂事，求求您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条生路啊！”

凌书决俯视凌虞丑恶的嘴脸，再也忍不住，抬腿把他踹倒在一边，随即抬脚——踩下。

就像是当年。

“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传家主令，即刻废灵根处死，妻妾子女废灵根，逐出家族，万不可赦。”

凌虞身后跟着他一起磕头的一众女人顿时开始嘶叫哭喊起来。

趴在地上的凌虞在一片凄怆的哭声中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的结局，也不想着求饶了，转而破口大骂：“凌孤竹！你是不是公报私仇！你爹娘又不是我害死的，你不过是…哈哈哈…”也不管自己尴尬的位置，他兴奋地喊起来，音调也走了，“阿修，看见你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大人了吗？看他现在眼高于顶，事实上他是雌.伏于我的第一个男人！当年他家……啊！！！”

凌书决狞笑着加大了力度，绝美的面庞竟显得有些扭曲。目光扫过缩在墙角眉眼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美少年：“阿修？”

少年瑟瑟发抖，拼命后退。

但凌书决没多看他一眼，转而向院子外面吩咐道：“来人。”

“王城里也有琼楼，去找他们管事的来，把他带去调.教调.教，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成果。”

“那......家主的命令？”

“我胡诌的。家主的命令是由我全权做主。”

“是。”管事一挥手，立刻有人来拖走了凌黎。

“凌孤竹！你现在春风得意又怎样？不还是个男人身.下的玩物？你又凭着那张脸勾引了谁才......”凌虞肮脏的叫骂声渐渐消失，凌书决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那群美少年，“把他们送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是。”那大概是个新来的伙计，嘴上答应爽快，眼睛却不住地往凌书决身上瞟。没想到这位大人身份高贵，却是个人.尽.可.夫的玩物吗？难怪那身段声音都那么**...那张看久了便觉神魂颠倒的脸，若是......

忽然一片寒芒闪过，紧接着眼睛就传来一阵剧痛。

凌书决甩甩匕首上的血：“管不好那对招子就别要了。来人，把他拖下去。”

骚动过后，院子里恢复寂静。

“你们都听见了？我以前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把头都低得更低了些：“公子是本家的大人而已。”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受过的折辱与痛苦他们纵然不能抵偿万一，也必不能置身事外。

“去下一家。”

......

“哥哥，那花家都一点不知道掩饰了，将物资检查的差事交给我们，这不明摆着把我们踢出管理圈吗？！”

“住口！屋外都是凌家的人，你是生怕他们听不见。”

“听见又如何？难不成我们不说，凌家和赫连家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赫连乔峰烦躁地捏着鼻梁。物资检查，看起来好像是个非常重要的事，但是只要没人在提供的物资上出格，这任务就如同一张废纸，而一旦出现差错，赫连家便难辞其咎。

凌家负责安保守卫，凌霄遥是最早到九芒城的，他昨天才到，家族大比场馆内外已经都是整整齐齐的凌家护卫，虽然未曾逾矩，但安排缜密，粗略一看根本毫无漏洞。每一处都有凌家人，岂非一举一动都掌握在凌家手里。安保工作可操作的空间也大，权限不知比什么物资检查高了多少。

越想越烦躁，赫连乔峰苍白的脸上出现了红晕。

“启禀少主，辞镜求见。”

赫连仙儿行礼道：“仙儿就先告退了。”

赫连乔峰点点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