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父皇,您老了,该颐养天年了

她踩着地上的紫藤花瓣,步步离去。

眉目如画,笑意妍妍,恍若耀世而来的仙子。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望而不可即。

刚来的徽羽看到风沧澜从花架里走来。

烈日热风,吹的紫藤花瓣迎风飘荡。

更添几分神秘与仙气。

徽羽惊艳怔愣,良久才回神,“小姐,已经按照吩咐通知下去了。”

“不错。”风沧澜脸上笑容越发璀璨夺目,“接下来就等好戏开场了。”

她拿到了证据,这七天一直没做正面回应。

就是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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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天,最后一刻。

让他从云端跌落深渊。

她要让,宗正瑾在临门一脚的那一瞬,跌落深渊。

永世不得翻身!

这就是觊觎她性命的下场。

她风沧澜,可是非常惜命的。

午时临近

大理寺卿一直查不到证据,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知不能找到,却不得不继续做样子。

今日要么废太子,要么继续留。

所以,众大臣齐聚金銮殿,等午时大理寺卿来报。

金銮殿上

一众大臣垂首,闭口不言。

安静的诡异。

皇帝坐在龙椅上合眸,等着午时的到来。

宗正瑾站在百官之首,一身白衣温润淡然,仿佛那个即将被废的不是他一般。

皇帝时不时睁眼,锐利的眼眸扫过宗正瑾。

只片刻,又继续合眸。

“咚——”

一阵古钟声响起,午时已到。

安静如鸡的大臣们才有动作,齐刷刷严肃起来。

皇帝也睁开的眼眸,只见身着官府的大理寺卿急匆匆跑如大殿。

满头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启禀皇上,微臣无能并未查到太子杀害摄政王以及摄政王妃的痕迹。”

大理寺卿低头禀报,殿内一部分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皇帝不动声色的将所有异样收入眼底。

还真是小看了,他的这个儿子。

收回目光,皇帝浑厚的声音响起,“既然没有确切证据,那废太子一事便到此为……”

“报——”

皇帝到此为止还未说出来,一个御林军急匆匆跑进金銮殿,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皇上,这是街上流传的……”

皇帝扫了一眼大太监,他瞬间明白过来,把报纸呈给皇帝。

看到上面头版头条一个巨大的“爆”字。

皇帝周围往下看,越看眼底神色越冷,最后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寒霜。

“好!”

“混账东西!你真是好的很!”皇帝抓起案桌奏折就砸向太子。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众大臣噤了声。

各个神经紧绷,高度紧张,埋着头不敢乱看。

“父皇?”宗正瑾桃花眼里一闪而逝的疑惑。

皇帝看着报纸上的消息,以及后面实打实的证据。

条条都明确指向宗正瑾,就算想保下来都难。

“你个混账东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皇帝大手一挥,报纸在空中慢慢飘落在地上。

宗正瑾满脸疑虑,捡起报纸看清上面的内容,瞳孔猛然一缩。

他捏着报纸的手猛然缩紧。

怎么会!

怎么会被人发现,还以这种方式面世!

宗正瑾眼底阴郁骇人,阴恻恻的看着手报纸。

这几日的伪装起来的面具再度破碎。

“父皇,这是假的,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皇帝冲冠一怒。

他是看重这个儿子,悉心栽培,皇位迟早是他的。

结果!他竟然做出这种事!

杀人练香,控制群臣。

如此一想,大臣一夜全部改口,也就正常了。

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更重要的是,他这个父皇,竟然也只是棋盘上一颗随意操控的棋子。

那时宗正瑾就把手伸入后宫布棋,若不是因为风沧澜的原因,丽妃出了意外。

这混账东西,只怕也想用这肮脏玩意儿控制他!

“朕马上就废了你这个畜生!”

“宣废太子圣旨!”

皇帝一声令下,满朝文武百官安静如鸡,殿内一片寂静。

皇宫里爆开的同时,皇城已经炸开了。

之前丽妃娘家抓人杀了练香的事情本来就闹得厉害。

如今再度被翻出,还牵连出幕后主使,这个人还是他们口中温文尔雅,风光霁月的太子。

这个消息犹如平地惊雷,把天下人炸的晕头转向。

都以为是皎皎君子的太子,竟然是披着人皮魔鬼。

那些被杀的姑娘多是无亲戚,或者是不受家里疼爱的,消失了也就消失了,无从查证。

看着那写满了的受害者名字,明明是夏日炎炎,百姓们只感觉全身发寒。

这些消息太盛,一出就直接推上顶峰。

加上摄政王跟摄政王妃的事,众百姓聚集玄武门处,大喊废太子。

其声音只响亮,直破云霄。

就连金銮殿内,都能听到一二。

宗正瑾捏着报纸笑的阴翳,“父皇,您老了,该颐养天年了。”

“儿臣会带领星云,走向一个至高的巅峰,”

宗正瑾扬手一挥,那报纸从空中慢慢飘落在地上。

金銮殿上,众臣骇然。

皆是满目震惊,盯着宗正瑾。

这!这是要逼宫啊!

大臣们冷汗淋漓,大气都不敢出。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皇帝眼角的皱纹更深,眼底怒火燃烧,“混账!你是要造反!要逼宫吗?”

宗正瑾清浅淡笑,却让人毛骨悚然,“父皇这是说的哪里话。”

“儿臣明明是见父皇太辛苦,所以来为父皇分担啊。”

“怎么能说逼宫呢?”

宗正瑾双手负立,站如松,温润如玉。

大臣们早已是大汗淋漓。

言官不怕死,第一个站出来职责宗正瑾,“太子竟然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语,何能为储……”

他说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众臣回首看去,只见言官脖子上一道长长的口子,不停的往外喷洒鲜血。

离的近的大臣朝服都溅到了血,左侧的官员更是满脸的血腥味。

他颤颤巍巍伸手摸了一把脸,看着手掌粘稠的血,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金銮殿。

众臣一阵冷吸,只觉脚底生寒。

原本打算言语攻击的大臣们,瞬间闭上了刚张开的嘴,生怕自己是下一个言官。

捧着圣旨一直未宣的大太监忽然俯首跪地,朝着宗正瑾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