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想养几个面首?

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看着殿外站着之人瞳孔猛然一缩。

巨大的惊吓下,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起来,“皇……皇、皇上。”

“嗯。”

低沉磁性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宫商后背爬起一抹寒意。

下意识往回看,对上风沧澜同款震惊的眸色她赶紧收回目光,“小姐饿了,我先去御膳房端肉羹。”

说完就火速逃离战场,把烂摊子扔给风沧澜。

坐在案桌旁的风沧澜两眼瞪大,天!

宫商太不讲义气了啊!

卧槽!宗正昱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要给她安排那么多修罗场的剧本!

每次这种情况!宗正昱都悄无声息的听着,这确定不是在搞她吗?

脑子快速转动,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对的话。

宗正昱踏进殿内,将殿门合上阻隔外面的寒风,转身走向风沧澜。

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她撑着后腰慢慢站起来,娇滴滴出声,“昱昱你来啦。”

还没站起来就被宗正昱阻止起身,“就坐着。”

“好。”风沧澜重新坐回去,这才注意到宗正昱手里拿着一块正红色方巾,好奇出声,“这是什么?”

宗正昱垂首看了一眼手里的正红色方巾,两手将其展开。

正红色的方巾上绣着龙凤花纹,周边一圈流苏,河畔就是红盖头。

她满目惊讶抬头。

宗正昱在她惊色的目光下,把喜帕盖在头顶。

风沧澜只感觉眼前一暗,正要出声面前的光亮就一点点恢复。

抬眉看去正好撞上宗正昱的视线,二人目光交织,四周无声寂静。

“澜儿真美。”他骨节分明的手细细摩擦风沧澜的雪腮,俯身与其平时眸光聚焦朱唇。

凑近轻轻一啄,缱绻深情不需言语表达,一切尽在吻中。

二人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外界说的对,我的确是配不上澜儿。”他双手将风沧澜的手握住,“不知上一世做了什么善事才有幸娶到你。”

“以后后宫只有你一人,绝不会有其他女子。”

“也不用受皇宫约束,想带咱们孩子出宫玩随时都可以。至于后宫不可干政无需守这规矩。”

“规矩是用来打破了。”

“澜儿若有朝一日想入朝,我也鼎力支持。”

一大段话之后再次恢复寂静。

风沧澜一瞬不瞬盯着他,最后瞳仁微动。

他听到了她跟宫商所有的对话,这段话就是对刚才那些话的回复,同样也是他的态度。

“入朝为官你也支持?”风沧澜挑眉,这句话她怎么觉着都可信度不高。

宗正昱一个独占欲那么强的人,恨不得把她关在屋里,身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入朝?每天跟那么多男子同朝为官,宗正冶那醋坛子不得炸了!

面对风沧澜的反问质疑,宗正昱毫不犹豫点头,“支持。”

“澜儿有此才能,嫁给我已经是委屈。你想做任何事,我都支持。”

他信誓旦旦一副格外真诚真心的模样。

风沧澜柳叶眉微挑,秋水眸中噙笑,小样还挺能装。

听到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估计醋翻天,委屈到爆炸,超级生气。

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我理解我支持我包容的模样。

“想做任何事都支持?”她唇角微扬,噙着一股不明意味的笑。

宗正昱浓密的睫毛轻颤,依旧坚定刚才的说法,“对。”

“那行。”她双手撑着下颚,晶亮的眸子带着坏笑,“我想养几个面首。”

静,死亡般的静。

宗正昱狭长的瑞凤眼陡然深黑,看着风沧澜暗芒炸现,浑身萦绕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妈呀!妈呀!

玩大了!

不作不死啊!竟然用这种事来挑衅宗正昱!

这不是找死吗!

“昱昱……我开玩笑的。”她赔笑解释。

然而这并没有任何作用,宗正昱眼底浮现一片深黑,双眸似化不来的浓墨。

被这样浓重的炙热的目光盯着,风沧澜感觉全身细胞都在叫嚣有危险快撤!

妈妈!她再也不敢作死了!

不做不死啊!

对面沉默无声,身体却越靠越近,风沧澜战略性后仰却被宗正昱抵住后脑勺,控制她无法后移。

“想养几个面首?”

低沉磁性的声音充斥着预知的危险,几个二字用音似乎是加重了。

风沧澜忙着开口,“不……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为夫是没有满足你?以至于你孕期都在想养面首?”

对面的眼神太过危险,风沧澜心里拉响一级警报,“不是!没有!我就跟夫君开个小小的玩笑。”

她比划着指甲盖大小,尬笑出声。

靠!

简直就是作死界的天才!

可是刚才看到宗正昱装模作样的说支持,她就没忍住开了个玩笑。

啊啊啊!!

大脑短路了,怎么能跟宗正昱开这种玩笑嘛!

“开玩笑?”他闷声一笑,凤眸深眯,“那也要有这想法才会说出这样的玩笑。”

“澜儿何时有这样想法的?”

“……”卧槽?宗正昱这是什么魔鬼逻辑啊!

关键她还觉着无法反驳!

“没有!绝对没有!”她举手立证清白,“我……我就是开玩笑嘛。”

啊啊啊!踏马的脑抽了!

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况且……”想到腹中草稿措辞,风沧澜脸颊染上一层薄红。

妈耶!好羞耻!说完了面子往哪儿隔!

但是面子在性命面前皆是浮云!

尊严诚可贵,面子价更高,若为性命顾!两者皆可抛!

“夫……夫君如此生……生猛,厉、厉害,澜儿都……都……”结结巴巴说到这里,风沧澜愣是嘴瓢说不出来了。

靠!

要死了!说的什么虎狼之词!羞耻的脚趾扣出一座房。

“嗯?”宗正昱鼻音浓重,目光如炬烫的风沧澜全身不适,“都怎么?怎么不说了?继续往下说。”

说!她说!

自己作的死!不要脸也要说完!

“都承……承、受不住,哪、哪里……还敢想面首的事。”

磕磕绊绊终于说完,风沧澜整张脸直接从脸颊红到脖子,闪躲的目光不敢跟宗正昱直视。

“不敢。”宗正昱不疾不徐吐出二字,贴近风沧澜的耳畔低语出声,“承受得住就敢想了?”

“那将来为夫得再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