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观

黄熙的动静太大,把隔壁本来就没有什么睡意的两个人也引了过来。

“说什么呢?加我们两个一下。”

沐轻涵无奈的叹口气,“卿,你也跟他一样。”

“这不是呆着也是待着嘛,没看恒都被我给拉过来了。”

四个人围坐在炕上,到有点唠家常的错觉,“我们用不用叫岳老一声?”权卿小声的问,几个人也算是在这里说斗下面的情况,要是不带岳老他们似乎不太好。

“不用了,岳老年纪大了,白钦这段时间赶路也是遭罪了,而且我也是在查这个斗的资料时候听说的,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就不用叫他们了,你们知道乌桓吗?”

“知道,乌桓一族始于秦汉之际,没落于两晋时期。”对于这些知识权卿是这几个人里面掌握的最好的。

沐轻涵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显得慵懒妩媚,这段时间自己一直都在给他们守着马车,也是挺耗神的。

“还有呢?”沐轻涵没听到自己想说的,接着问。

“乌桓曾经也算是一方霸主,当初与鲜卑一族并驾齐驱,若不是被王莽横插一脚如何能被历史掩埋?当初我和卿学习的时候还替他惋惜了一下,乌桓最后一代君王张超虽然也有才能,但是按当时的情况,做个守成之君都勉强,结局也不算出人意料。”黄熙对于这段历史也有印象,所以就接着权卿的说。

寥寥数语掩埋的是多少枯骨流年。

“涵,你该不会说,这西山墓是乌桓墓吧,乌桓活动于热河,黑龙江,辽东一代,古时候的地理位置与现在确实有些出入,但相对的位置应该差不了多少。”黄熙越想越觉得对,没准他们接触的真的是一座乌桓墓。

听到他们的分析,吴之恒从包里拿出地图,铺在炕上。

不知道想到什么,转眼间在地图上圈出七个地方。

“这是?”

黄熙举起地图,偏头看了看,但是也没看出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同。

“笨蛋,那是白虎星宿。”权卿完全不抱希望的白了他一眼。

“乌桓族的图腾是白虎吗?”

“不是,但是听说他们象征贵族的标志就是白虎纹身,想来,虎纹在他们心里地位应该不差。”

“那,跟这地图有什么关系啊?”

沐轻涵轻抚地图,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沐翎就折到了里面,白虎星宿是他唯一留下的线索,这也是我这次为什么坚持下斗的原因。”

几个人一阵沉默,沐翎他们是知道的,算是轻涵手下得力的人,能力也是不差的,只是没想到就这样没了。

黄熙看了眼轻涵,安抚的拍了拍少女的后背,想到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少年,也是挺舍不得的,可是这也没有办法,他们这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命不由己,这说起来也是笑话,世人只看他们风光无限,又有谁知道他们的悲哀。

“乌桓?虽然不算弱但是也没有多出名啊?”

沐轻涵百无聊赖的靠在墙上,“正因为这样才让人好奇啊,乌桓虽然不出众但也不差,怎么就在短短百年之间就被灭族了呢?”

“对呀,怎么被灭族了呢?”黄熙也在一边附和着。

“进去不就知道了。”吴之恒继续保持着他的高冷。

“那明天要从哪进去啊?”

权卿观察着地图,斟酌着开口“进去的话还是要听听岳老的意见,毕竟这方面岳老才是高手,我们就在一边看着好了。”

吴之恒没有说话显然也是同意他的话,黄熙耸耸肩“知道,知道,一切听指挥,我。。。”

黄熙抬头看向他们,吴之恒悄悄走到窗边,向几个人做禁声的姿势。

权卿指了指白岳他们的房间,慢慢的进去。

“岳老,岳老,白钦醒醒。”

“啊?”白钦只觉得自己刚醒想起身就被人捂住了嘴,惊恐的看向自家祖父。

“别吵,是我。”听到权卿的声音,白钦慢慢放松下来。

“外面怕是有东西,你们小心些,恒已经去看情况了。”

说是外屋这边,吴之恒慢慢的走到窗边,守在窗框底下感受到那道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沐轻涵和黄熙两个人也小心的绕到门口,准备随时冲出去支援那边。

吴之恒感觉发东西已经到了窗户的另一边,抽出藏在腿上的匕首,轻轻撬开窗户的地下,正正的对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心下猛地一颤,下意识的摸上后腰的硌离,但是大脑反而清醒了起来。

吴之恒没有动,那双眼睛像是也在观察他一样,也是一动不动,血红色里是充满野性的杀戮,硌离被慢慢的抽出,“动。”

随着吴之恒的声音响起,硌离直接穿过窗户向那东西砍去,似乎野兽都有特殊的直觉,虽然吴之恒的速度足够的快,但还是让它避开了重要位置,那东西惨叫一声就直接向外面逃窜。

吴之恒想也没想,直接用手撑着窗框跳了出去,黄熙他们两个听到这边动静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出去。

“恒。”黄熙见他追了出去,朝他喊了一声。

“东南方,快追。”

权卿因为要保护他们,没敢离开屋子,焦急的在门口等着,白钦一直待在自家祖父的身边,似乎是被他们紧张的气氛感染,也不由的跟着着急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才看他们一个个的阴沉着脸。

沐轻涵的声音有些沉,嘱咐几个人,“快收拾东西,这里怕是不安全。”

“哦,哦。”

白钦迷迷糊糊的收拾东西,反正他们说什么都对,自己只要乖乖跟着就好。

几个人一直沿路上山,晚上的山上温度还是比较凉,白钦刚进山就狠狠的打了个冷颤,白岳白岳叹了口气,把包袱里面的衣服给白钦穿上,直到走进深山里几个人才停下脚步,白钦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累死了,无力的倚靠在树上,虽然在老家也经常一走一天,但是这走路的强度完全是跟这帮人没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