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启程,返回京都
“既然公主的身体已经恢复,这药还是物归原主。”
以前在宫里,主子们用过的药渣,都要收起来,放在太医院留存,何况这种她从没有见识过的成药,自然不敢私自留下。
颜幽幽看了看刘嬷嬷手里的纸包,又看了看低着头,恭恭敬敬双手奉上的姿势,忽的想起,昨日那个要赏她二十大板的老嬷嬷,同是宫里出来的嬷嬷,高低立现。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奴婢。
三王的母妃与四王的母妃,到底品性如何,从这两个嬷嬷的为人处世上便能分辨一二。
“这药叫阿司匹林泡腾片,是一种解热、镇痛、抗炎药,我见嬷嬷手指节肿大,应该是有类风湿性关节炎,正好,这药对嬷嬷的手也有疗效,如若嬷嬷不嫌弃,就留下吧。”
刘嬷嬷一听,惊的睁大眼,难以置信。
“如若嬷嬷相信我,等我回去,给嬷嬷配上几副药,按时吃药,每晚睡觉前用温水泡手泡脚,能够有效缓解症状。”
“颜.颜女医,这,这可是不得,奴婢身份卑微,岂敢劳烦颜女医。”
刘嬷嬷本以为意外得了赐药,没想到,这位女医,竟然还要为她治疗。
她深知自己身份低微,平日里生病,都是靠着自己硬挺生熬,实在熬不过去,买些便宜的药吃下。
颜幽幽淡淡一笑,知道这个世界,身份等级制度森然。
尤其是宫中那些贴身伺候主子的嬷嬷,宫女,太监,他们身上不能有任何复杂的味道。
包括吃饭时不能吃一些辛辣刺激的东西,熬制中药时不能沾染汤药的味道,所以,如若主子生病,熬制中药的和近身伺候的往往不会是同一人,甚至,一些年轻宫女,脸上也不能有任何胭脂水粉的味道。
颜幽幽既然想着为她治疗,自然也想到了这方面的原因。
“嬷嬷不用担心,我配置的药都是成品药丸,不需要嬷嬷熬制,只要用温水按时服下便可。”
“所以,嬷嬷不必担心会一身药味近身伺候主子,待我配好药,便让北溟给您送过来。”
嬷嬷听了她的话,彻底呆了,惊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颜幽幽说完,拽了拽逸王的衣袖。
“走吧。”
傲娇的王爷斜眼看了看还愣着的刘嬷嬷。
“刘嬷嬷。”声音威严霸气。
“王爷。”刘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一跪,何止是跪逸王,还有对颜幽幽的感谢之情。
颜幽幽侧了侧身,躲过了她这一跪。
在她的认知里,人人平等,况且,刘嬷嬷在年纪上为长者,受长者跪拜,她真怕自己承担不起。
什方逸临自然看出她刚刚的动作,看向刘嬷嬷道。
“起来吧。”
“是。”刘嬷嬷站起身。
“颜女医给你赠药,为你治疗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甚至,所有的药物不许让外人看到,你是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嬷嬷,应该知道,宫中有些人,最喜欢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本王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是,奴婢谨记,定守口如瓶。”刘嬷嬷恭恭敬敬。
“嗯。”什方逸临拉着颜幽幽。
“走吧。”
二人施施然,拐了个弯,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
卯时一刻,黎明破晓。
邵通城外的官道上,三辆马车,两排队伍浩浩荡荡往京城方向出发。
云语瑢吃了颜幽幽开的几副药后,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好转。
只两天两夜的时间,原本病恹恹的小公主,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叽叽喳喳的骄纵公主,一路上缠着跟颜幽幽坐同一辆马车,一会儿问东问西,一会儿又说想要学医术,一会儿又说想要习武功。
让原本弃了马匹,想要和颜幽幽在马车内温存一会儿的逸王爷,颇为头疼。
人高马大的逸王爷坐在马车里,看着云语瑢亲昵的抱着颜幽幽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面具背后冷肃一片,心里羡慕嫉妒恨啊。
“云公主,你这样天天缠着幽儿,是不是有**份。”
“我不觉得。”云语瑢脑袋一歪,眯眼看着逸王爷。
“逸王殿下,我和颜姐姐要说女儿家的悄悄话,逸王殿下还想在这听吗?”
逸王看了眼无可奈何又帮不上忙的颜幽幽,身体岿然不动。
“逸王殿下还不走吗?”
逸王依旧稳坐如泰山。
“咳!咳!咳!”云语瑢清了清嗓子,高扬着下巴。
“既然如此,皇帝生辰当天,本公主就只能上奏皇上,说本公主看中了逸王殿下,要让逸王殿下做本公主的驸马,而且,本公主进京后不住典客署,要住逸王的逸王府。”
“你们说话,本王去骑马。”
逸王爷咬着后槽牙,看了眼捂脸偷笑的颜幽幽,推开马车门,跳了下去。
马车外,云二皇子扬着微笑,颇为同情的看着逸王爷被自己的妹妹挤兑出马车。
“难得,我妹妹能与颜女医结识交好,逸王何不顺水推舟。”
“二皇子。”逸王冷声打断他的话。
“看来,二皇子除了关心朝堂之事,很少关心自己的妹妹。”
说完,驱马越过云烁,去了马车的另一边。
昨晚,回到院子,颜幽幽便告诉了他,她与云语瑢的谈话,也知道,云语瑢对老四产生了兴趣。
马车里,云语瑢抱着颜幽幽的胳膊。
“颜姐姐,关于四王你还了解多少?在跟我说说呗。”
“咳!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反正你只要记住,如若当真看上了四王,千万别手软,多少皇城贵女都盯着呢。”
“嗯嗯嗯,僧多粥少,想要找个真正喜欢的人,太不容易了,”
云语瑢眸中流光溢彩,努力的点点头。
“不过,颜姐姐,你也要好好抓着逸王,千万别让哪个狐狸精把他抢走了。”
颜幽幽失笑“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不管怎么留也留不住,如果他这么容易就和别的女人走了,那说明,他根本不值得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