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想家了

“娆儿,好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若雪她应该不知道陈玄瑾在府上,就算她知道也不会这么做,你是不是冤枉她了。”

不说花迟,就是绯烟都有些不相信花娆的话,据她所知,赵若雪不是这样的人,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母亲,你也不相信我,陈玄瑾一定就是赵若雪那个贱人放走的,而且她还陷害我,我的确是推了她,但不至于会将她推到。”

花娆赶紧跟绯烟解释着,她虽然不喜欢赵若雪,但也不会拿赵若雪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她知道承国公对赵若雪这胎有多看重。

她自己下的手她还能不清楚,她的的确确是推了赵若雪,但那力度不至于将赵若雪推到,定然是赵若雪那个贱人蓄意陷害。

“娆儿,好了,你平日里面就对赵若雪多番不满,但就算再不满,你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动手啊,若是赵若雪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想必你父亲和花迟那边都不好交代。”

听完花娆的话,绯烟眉头轻轻一皱,然后不动声色看了花娆一眼随后悠悠开口。

哪怕花娆说不是她做得,她依旧不相信,不说绯烟不信,就是整个承国公府的人都不信。

花娆和赵若雪积怨良久,花娆可是一直将赵若雪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所以在所有人看来,花娆推赵若雪还真就很有可能。

更别提当时还有几个人证在场,到了现在,所有人都不相信花娆,都认为是她要加害赵若雪。

“母亲,就连你都不信我吗?”花娆面色一百,然后身子没有站稳朝后面退了一步,她眼底满是伤心欲绝。

似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会不相信自己,可她真的没有。

“娆儿,好了,你先回房间去吧,要是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我进去看看赵若雪怎么样了,这都一整夜了,怎么还没有生下来。”

见花娆到了这个时候依旧还不肯承认,绯烟有些无奈,花娆可是从她肚子里面生下来的,花娆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单说推倒赵若雪之事,也的确是花娆做得出来的。

“母亲,好吧,女儿先回去了。”

见绯烟不相信她,她又无奈又是气愤,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她将一切错都推掉了赵若雪身上,若不是赵若雪她又怎么会这样,这一切都是拜赵若雪所赐。

她愤愤不平的回了自己妃院子,对赵若雪的嫉恨却是远超了花宓。

回到房间后,发现贴身丫环夏荷没有在,她看到这一幕又是气不打一出来。

该死的贱婢,又去哪里躲懒去了!

“夏荷呢?她去何处了,让人去将她给本小姐找来?”花娆看了看旁边瑟瑟发抖的丫环,然后趾高气昂的吩咐着。

“小姐,夏荷姐姐她脸受伤了,如今还在房间里面休息呢,要不然今日就让夏荷姐姐好好休息,奴婢伺候您吧!”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环重重跪在地上,然后开口祈求。花娆能够发发善心,今日就让夏荷好好修养一日。

只是她想错了一点,花娆自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受伤了,不过就是小小的一鞭子罢了,怎么,一个下贱人居然还受不住,当初花宓那个贱人可是受了我十五鞭的。怎么,花宓都受得住,她一个贱婢到是受不住了,去将她带来。”

听着小丫环不住哀求,花娆冷冷一笑,不过就是打了一鞭子而已,又不会死人,搞得还以为是受了多重的伤。

既然花宓那个贱人都可以承受得住,一个下人自然也是可以的,更何况她才抽了一鞭。

许多年前的某一日,她和花宓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执,因为她说不过花宓,所以就让人将她架到自己面前,用昨晚的那根鞭子抽了花宓十五鞭。

十五鞭下去之后,花宓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没有之前那副伶牙俐齿的样子。

之后她还以为花宓挺不过去了,没想到在床上躺了数日也就恢复过来了。

“小姐……”小丫环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夏荷不仅是受了伤,整个人就连情绪都不太好。

也是,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容貌了,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但也还是女子。

女子最重要的容貌毁了,夏荷情绪又怎么会好。

“怎么,莫不是你也想尝尝本小姐鞭子的厉害?”花娆的眼神一下子就狠厉了下去,周身透着淡淡的压迫感。

“没有,小姐,奴婢这就去,小姐您稍等!”小丫环摇了摇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就跑了,好似花娆是什么洪水猛兽。

夏荷姐姐,对不起了,我已经尽力了,小丫环在心底无声的说着。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本来还想在花娆面前替夏荷说说话,现在看来,这完全不可能实施啊!

“迟儿,可生了?”绯烟进来时就看到花迟站在一旁发呆,而他眼底已经没有昨晚的焦急了。

“见过母亲,母亲,您怎么来了,还没有生出来呢?可能还要一些时辰。”

听到绯烟的声音,花迟抬头看去,然后拱手一拜,幽幽开口。

“还不是你父亲放心不下,非催着我来看,你也别太担心,这女子都有这么一关,也不是什么大事。”

绯烟假意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然后也就匆匆朝着离开了。

她走之后,花迟的脑海里浮现出之前花娆的所有言行,他扭过头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房间,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昭阳殿,腊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走了进来,就看到花宓对着窗外发呆。

她的周身弥漫着一股孤寂 ,好似随时会随风归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腊梅,我只是有些想家了。”是啊,她想家了,想到了二十一世纪,想到了那个给过她温暖的老婆婆,哪怕那个世界有不好的记忆,但那里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