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是不是活腻了

周围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承国公府,绯烟拿着一封书信看得火冒三丈。

“让人去请大少爷过来!”绯烟让下人去请花迟过来,有些事她这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

“花宓,好个花宓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大的本事,当初怎么就没弄死你呢?”绯烟重重拍了一下桌面,然后不停咒骂着,周围的丫环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早就习惯了。

“母亲,我听说花宓让人送来了书信,她说了什么?”花娆提着裙角小跑着进来,她在房间里面听到两个小丫环的谈话,才知道花宓从宫中送来了书信,她迫切宓写了什么。

“娆儿,你怎么来了,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莽撞!”见花娆鼻头满是汗珠,绯烟招了招手,示意花娆走上前来。

“母亲,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吗?”花娆扯了扯绯烟的衣袖,笑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她此刻的笑容应该是这辈子最甜的一个笑了。

“好了,还毛手毛脚的,都是一个大姑娘了,就该稳重一些,你但凡能有那个小贱人一半的心思,为娘也就不用为你担心了。”

绯烟对着花娆叹息一声,若是花娆能有花宓一般半省心,她才是真的安心。

“母亲,您好端端提她做什么,对了,不是说她送来了书信,信上可说了什么?”

花娆一听到花宓的名字就是一肚子的气,明明她才是最喜欢叶若尘的人,可为何最后却是花宓成了他的女人。

“她让我们所有人去祭拜颜氏!”提到颜氏,绯烟的眸子闪了闪,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复杂。

对于颜姝她是又嫉妒又羡慕,曾几何时,也恨过,如今依旧恨。

“颜氏?那是谁?”颜姝逝世的时候花娆都还没有记事,从那以后府里的人也从未提起过颜姝,她自然不知道颜氏是谁?

“就是花宓的生母,上一任承国公夫人。”绯烟摸了摸花娆的脑袋,笑得一脸慈爱。

“是那个贱人得母亲啊,生出了花宓这样一个小贱人,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花娆甜甜一笑,嘴里却说出恶毒无比的话来,这般恶毒的话和她那张面孔简直不搭。

“娆儿,你是一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再者,颜氏也是你大哥的生母,这番话若是让你大哥听到了,他恐怕会不高兴。”

绯烟有些无奈的点了点花娆高挺的鼻梁,花娆哪里都好,就是性格不好,那张嘴出口就成脏。

“啊,大哥他不会生气的。”花娆听到绯烟这样说,赶紧摇了摇脑袋,花迟怎么会生气呢?

她可是花迟最疼爱的妹妹了,就是花宓那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都比不上她,更何况是一个早就死了多年,没有任何感情的生母。

花娆得意一笑,她确信花迟不会生气,在颜氏和她之间,花迟选择的也一定是她。

“娆儿,那是你大哥的生母,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生气?”

绯烟也不知道花娆哪来的自信心,虽然她知道花迟疼爱花娆,宠爱花娆。

花娆想要天上的星星她都不会摘月亮,但此事毕竟事关颜氏,花迟真的不会生气吗?

虽然颜氏逝世多年,和花迟也没有多少感情了,但毕竟是花迟的生母。

一般的人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不上来暴打一顿就是好的了,怎么还会不怪罪呢?

一般人的确该是这样的反应,但她忘了,花迟可不是一般人。

“娆儿,母亲,你们二人是在说什么?”花迟翩翩而来,在看到花娆时,眼底闪过一丝浅浅的笑,眼中满是宠溺,好似花娆才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大哥,你来了,对了,花宓从宫中送来了一封书信,她让我们去祭拜颜氏,大哥,花宓她真是太过分了。”

见到花迟来了,花娆小跑到花迟身旁,嘟着小嘴告状。

“今日是颜氏的忌日?”花迟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颜姝是他的生母,他却不愿意叫一声母亲,只是淡淡称呼颜氏,这足以说明他心中早就没有和颜姝的母子之情了。

“是,今日是她的忌日!”听到花迟这样问,绯烟顿时目瞪口呆,她似乎是没想到花迟居然不记得颜氏的忌日了。

“嗯!”

花迟淡淡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么快又到颜氏的忌日了,他也的确忘了今日是颜氏的忌日。

“她早就不是承国公府的人了,我们为何要去祭拜她!”

花迟淡淡说着,似乎提起的人不是他的生母。

身为亲子,居然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若是颜姝还活着,恐怕会后悔生下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儿子。

“她的名字虽然从族谱里面划掉了,但外人不知道,花宓不知道,在他们眼中,颜氏依旧是上一任承国公夫人。”

见到花迟这样,绯烟的心却是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似乎觉得自己这些年都小看了花迟。

对生母都可以这么绝情,那对其她人又会怎样,比如她,亦或是花娆。

她扭头看向一旁笑容灿烂的花娆,心底有些发寒。

“对了,你父亲还没有回来,他被花宓带去了颜氏的墓地,花宓说了,若是我们不去,她就要,就要对你父亲不利。”

说到一半时,绯烟停顿了片刻,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过后,还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其实她没有说的是,若是他们今日不去,那明日承国公的脑袋就会出现在承国公府。

这自然也就是花宓让腊梅传得信,就是花宓恐怕都不会知道,一封简简单单的书信居然被写成了威胁信。

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在意,毕竟她得本意也和威胁差不多。

若是他们今日不去,她真有可能对承国公对手。

“花宓,这个贱人,她是不是活腻了!”花迟的手指捏得直响,手背上的青筋都狰狞了不少。

提到花宓,他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憎恨,好似提到的人不是他亲妹妹,而是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