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立刻带苏锦去了私人监护室。

一路上，城堡了的守卫和仆人都看到了她。

“那不是被关在三楼的女人吗？刚才守卫还在找她。”

“听说她一直躲在先生的房间里，才没被发现。”

“不是躲，是先生请她过去的。”

“先生为什么要请她过去？她不是先生的犯人吗？”

“不知道。”

城堡里的仆人都好奇，苏锦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是被抓来的，为什么能随意进出先生的房间？害的所有守卫兴师动众的满城堡找她。

“请吧，苏小姐。”

卫斯理打开了私人监护室的电子门，邀请苏锦进去。

苏锦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迟疑了一下，才迈出了第一步。而当她发现里面是个类似重症监护室的病房时，还是诧异了一下。

“这里面的人一直病的很重，不然不会用到这些设备。”

苏锦看着里面的仪器，每一个都是抢救绝症病人的，如果不是快死了，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

很快，她看到了这些仪器的使用者，是一个合眼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苏锦看着这个女人温柔的面庞，心想：“这就是卫斯理要救的人？”

光是看，苏锦还不能确定女人得了什么病，她走到床边，试图把一下女人的脉，立刻被旁边的监护医生制止了。

“先生！”

监护医生神色紧张的看向卫斯理，意思是女人的病情很严重，不能让人随意碰。

既然有人不愿意，苏锦顺势把手收回来。

卫斯理见苏锦的动作被打断了，狠厉的看向监护医生说：“这位是苏小姐，是我专门请来给夫人看病的。退下！”

监护医生惊讶了一下，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是个会看病的医生。

但卫斯理发了话，没人敢不听。

监护医生后退了一大步，把空间让给苏锦。

苏锦见没人在阻止她了，走过去，探了一下病人的脉，惊讶道：“怎么会是这样？”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复杂的脉象，仔细看了一下病人的侧头，果然发现了问题。

“卫斯理先生，她中过枪？”苏锦问。

卫斯理如实说：“是的，十年前被9毫米口径的手枪打中过头部，你有办法救吗？”

“十年。”苏锦觉得这已经是个极限数字了，当初莉莉丝的大动脉也被子弹大穿过，弹片留在体内，也才维持了五年。一个被子弹打中头部的人，居然活了十年，已经是个奇迹了。

苏锦检查了一下病人的情况，然后说：“子弹现在还在她的脑子里，而且连接着大脑神经。十年已经是极限了，这些医疗设备也维持不了她的生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脑袋里的子弹取出来，但这么做……”

苏锦顿了一下。

卫斯理马上问：“会怎么样？”

苏锦如实告诉他，“可能会破坏脑神经，导致病人瞬间死亡。”

这番话无异于是给病床上的女人下了临危通知单。

不做手术会死，做了也可能会死，这怎么办？这个结果，卫斯理接受不了，他第一次在苏锦面前失控，暴躁的捏着苏锦的手腕，“我是来让你救人的，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如果她死了，你也别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