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一切都过去了

时瑾说道:“一会儿还有我的两个朋友过来,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盛天当即说道。

姐姐却有些紧张,害怕一会儿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时瑾偏头对盛天说道:“你现在还在学钢琴吗?”

“在学,不过我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想要继续专研,到时候就要换老师了。”盛天说道,“还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老师呢。”

时瑾没多说什么,外面有人敲门,时瑾距离门口的位置最近,但是盛天却率先去打开了门。

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女子礼貌地对他笑:“你好。”

盛天愣住了。

外界的人不一定认识傅荷宴,他作为专业人士,却十分清楚。

这是十五年前最为年轻的肖邦奖冠军得主傅荷宴?现在琴协的老师,也是各方面都备受推崇的钢琴演奏家?

如果说一个时宝芝就足够让大家沸腾,那么一个傅荷宴,完全抵得过十个时宝芝。

跟在傅荷宴身后的人,年龄比傅荷宴略长,清瘦有礼。

盛天再次愣了一下,这位是比傅荷宴履历级别更高,而且专业程度也更高的宋怀先宋老师吗?

两位一向特别低调,只会出现在专业的音乐演奏级别上,盛天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两个人。

上次在华沙爱乐音乐厅的时候,他也只敢上前跟时瑾打招呼,不敢贸贸然地去接触这两位。

而现在……

盛天的视线移动到他们身上,宋怀先和傅荷宴已经在时瑾身边留下的位置上坐下了。

时瑾为双方做了介绍。

盛天姐姐这才想起,这两人,不是盛天房间床头海报上的那两位吗?

“叫我姐就好了。”傅荷宴为人大大方方,“你是时瑾的朋友,不用跟我客气。”

“荷宴姐。”盛天礼貌地叫到。

时瑾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那你是要考验然后再确定老师吗?”

“对,目前是这样的。”盛天此刻大气都不敢出。

“考哪方面的啊?演奏还是创作?”傅荷宴经过时瑾介绍,知道盛天是上一次也参加过肖邦奖比赛的选手,提起了一些记忆。

“主要还是演奏方向。”

傅荷宴笑着说道:“那到时候介绍我的老师跟你认识。我老师是国家音乐厅的,他那边应该还缺人。”

都知道傅荷宴的级别,她的老师更应该是国家级别的大师。

寻常学习钢琴的人,根本接触不到那个级别的人选。

三两句话她就将自己的老师介绍给了盛天,顺手还拿出了微信给盛天加上。

不光是盛天,连他的姐姐也顿时像是踩在云端里。

来的时候姐姐还在担心会遇到不好应对的情况,片刻后竟然就解决了之后的学业问题?

盛天一心想要在这方面发展,找一个靠谱的老师,比多学五年都管用。

另外一边,帝都大学的医学实验室。

伟仔抱着手机,正在回味时雪心的比赛:“真的太好听了,雪心创作的曲子,一首比一首更好听!”

另外一边,有人正在放时瑾的演奏曲目。

大家脑袋都凑了上前去,听得如痴如醉。

不是他们说,时瑾的底子真的非常好,这首曲子也非常不错。

也不知道伟仔是不是耳朵不对,竟然会觉得时雪心的好。

伟仔将他们的行为定义为对顾景源的妥协。

“你们不能因为想要讨好顾医生,就故意说时瑾的曲子好吧?”伟仔摘下耳机说道。

“好不好又不是我们自己说的。”有人掏了掏耳朵,“是我们的耳朵说的。你听一下就知道了!”

“我不听!”伟仔重新戴上了耳麦,懒得再搭理他们这群人。

时雪心原本预计靠着这次的常青藤复赛,可以最大限度为自己再招揽一部分粉丝。

然而结果却并没有特别理想。

这次的粉丝增长人数,还没有她签约那几天增加得多。

她自己演奏的曲子,关注度和下载量,也远远不及时瑾。

不光如此,她涨粉的速度还没有盛天快。

组委会那边,b厅的导播组也显得颇为的热心,一直自发地在宣传和时瑾相关的东西。

A厅这边,动静就小了许多。

听说,b厅这边的导播组,事后得到了组委会双倍的资源作为补偿,他们自然乐意宣传跟时瑾相关的东西。

时瑾扫了一眼微博下面,全部都是自己粉丝的抱怨。

“女鹅,下次有活动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啊?我今天差点错过了你的直播。”

“就是啊,好不容易等你一次营业,你就这样默默地连宣传都不搞!早知道我该去抢你的现场票啊。”

“今夜无法入睡,都怪你的钢琴曲太过好听,我觉得我要循环一整晚了。”

“什么时候出清晰版本的啊?嗷嗷嗷,跪求啊。”

正好傅修远还没有回家,钢琴版本的曲子,时瑾自己就能录。

兰亭花序有一个房间是她专门的工作间,她收拾一下很快自己就录好了高清版的钢琴曲,在微博上和发布了出去。

免费版。

这下,才总算勉强安抚住那些吵吵闹闹的粉丝。

她从录音间走出来的时候,傅修远正好回来。

看到她,他快步上前,时瑾还没说什么,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

“那首曲子,是前几年创作的?”

傅修远是疑问句。

但是语气却几乎是肯定的。

虽然曲子里有刻意掩饰的伤感,但是那份哀伤却明明白白地听得出。

是她早几年的作品无误了。

时瑾在他怀里轻轻点头:“是,不过都是过去了。”

别人听到都会说,好听,非常好,有才华。

只有傅修远一耳朵能够听出那些情感。

确实是前几年创作的,所以她再次演奏的时候,其实哀伤是收敛了的、修改了的,别的人听不出也很正常。

“原本听着不那么顺耳了,我改过的。”

“听出来了。”傅修远知道,如果是之前的版本,不知道会有多伤感。

那个时候,终究是他关切不够。

不过好在,诚如她所说,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