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引蛇出洞
“那你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老太婆步履维艰的借着拐杖从楼道口走出来,脸上云淡风轻,语气却透着几分恨意。
“出手惩戒一下也就算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吧。”陈戎看着这老太婆,双眼失明,双腿无力,脖子上还裹着固定带,学茅山术如果没有什么关系或者没有天赋又不强,那么走到她这一步几乎是必然的。
“阴阳路?”阿ken笑笑,“戎哥,我从小就是在那边长大的,你可能不清楚,阴阳路之前有一个孤儿院,我和小波、**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孤儿院……”陈戎记下,准备以后有机会去转一转去深入了解一下。
“赶尽杀绝?”老太婆悲怆一笑,在发觉咒术被破解后她就知道报仇几乎不可能成功,过来也只是为了不牵扯到其他人,“多说无益,你杀了我吧。”
“牛眼睛。”陈戎随口回了一句,伸手扒开小波的眼皮,眼睑处有些发绿,看起来就是被鬼迷,这种被鬼迷正如之前的张膘,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手指一戳就将所有阴气、怨气的影响消解,但已经完全被改变的思维却回不来,“等会记得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玩意烧了,记住别吸入烧出来的烟,要不然你可以看看小波变成什么样了。”
阿ken小鸡啄米的点点头,“知道了,戎哥,我拿着不会有事吧?”
陈戎第一时间就屏住了全部呼吸,并且用淡青色力量排斥着体外飘荡的气味,重新摸了摸小波的脖颈,也退到门口,砰的一声关上门,挥手驱散一下气味,道:“小波没事了,不过他以后可能会不太对劲,性格大变什么的应该都会出现。”
“但是总算活下来了啊。”阿ken也挺无奈的,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祸从天降,关键是他和小波关系还特别好,心里有很多埋怨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有事的话我还会上手去摸?”陈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手指在小波的额头一寸一寸的往下找,终于在左肋发现了一个小包,用力一戳,嗤的一声暗绿色的液体将小波的衣服染色,一股恶臭喷薄而出。
“好臭!”阿ken一手捏着鼻子退出房间,被这味道熏的脸都绿了。
阿ken接过牛眼睛,满脸恶心的用两根手指捏着,“戎哥,这玩意是什么啊。”
“对了,阿ken,你知道阴阳路吗?”陈戎忽然问道。
注意,轮回与地府的关系其实非常微妙,并不说是地府要一定存在才能有轮回,但地府的位置有点像一座桥,没有这座桥想要主动去投胎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所以鬼魂们下了地府后才会有阴寿这种东西,阴寿你就可以理解为排号,什么排到你,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投胎。
陈戎仔细感应一下,忽然发现对方竟然是纯正的茅山术传承,身上流露出的气息也是非常正经的法力,于是伸出手用淡青色力量模拟出法力,道:“你不是那些术士?”
老太婆脸上的表情凝滞住,眼中浮动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嘴唇微动,“你,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陈戎反问一句。
“三十年前,小地府……”陈戎喃喃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十年前会有那么多人变成魂魄不齐的状态,小地府其实是茅山术里面提到过的一种异空间,有些鬼魂太多的地方,茅山的前辈会利用异空间搭建小地府,做出鬼门关,将所有的鬼魂抓起来封印等待漫长岁月中它们自然放弃执念去投胎。
而所谓的收割茅山法师灵魂就更好理解了,当年天下神佛消失,地府空荡荡,各类妖王、鬼王横行,世间糜烂,直到无数茅山法师以命填到地府,灵魂接替各类官职,这才将地府重新撑起来,所以那个时候还属于下九流的茅山术才能心安理得占据三茅真君的道场。
说回小地府的事情,组成小地府的异空间都是由空荡荡的鬼域组成,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异空间,都曾经是鬼域,当厉鬼彻底失去自我狂乱的爆发之后,它们会缓慢的分解,彻底融入到鬼域之中,鬼域也就从偏虚幻的精神世界转变为半物质半精神的异空间。
三十年前地府崩塌,有人建立了小地府,强行收拢魂魄将它们送去投胎,相应的,民国时的草庐居士与那个神秘人也同样是构建了一个小地府,可仅仅只过了几十年就又重新构建,那中间发生了什么,陈戎不得而知,但总算是知道一部分内幕。
“呼~”陈戎长出一口气,对面的老太婆经历了大悲大喜后似乎已经彻底不行了,他并非不想去救,而是老太婆根本没救,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腐朽气息,绝对是用了术士的手法苟活下来,而在见到修习茅山术的陈戎后,情绪激动之下破了功,眼下已经没救了。
驴子被占用了说
明天上架……
估计会每天五更,更上一段时间,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是绝对不会少于三天。
本来说好的加更,因为我的卡文被迫取消,主要是有一个多星期没写这本书了,所以有点发懵,还好有详细的大纲,要不然我上架就蛋疼了。
“把他放到沙发上。”陈戎指挥着阿ken把小波放下,然后拧开那罐福尔马林,从中捞出湿哒哒的牛眼睛随手递给阿ken,光是看着这玩意都觉得瘆得慌,也不知道小波哪来的勇气拿着擦自己眼皮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老太婆放声大笑,然后单手捂着脖子用力的咳嗽起来,好半晌才虚弱道:“茅山术竟然真的有人传下来,你师父大概是没有告诉你,地府早已经不存在,三十年前,有人收割了所有茅山法师的灵魂在下面重新搭建出一个小地府,没想到除了我还真有人活了下来。”
“呵呵呵,小辈,你还真是胆大啊。”老太婆脖子上的固定带已经被染红,声音也越来越沙哑,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嘴角出现细小的血沫,生命气息如同风中火烛,几乎每一秒都有可能当场去世。
“行了,就让他在家里好好享受一下,你也抓紧去把牛眼睛烧了吧。”陈戎拍了拍阿ken的肩膀,目送着他远去,然后转头道:“这位道友何必要遮遮掩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