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安拙是被吵醒的,半睡半醒之间,她想到应该是闫圳回来了。他晚归伺候他入睡是安拙婚后养成的习惯,习惯真不是说改就能改,她马上清醒了过来,本能地下床踏上托鞋,开卧室门朝客厅走去。走到一半,听到一个女声在说:“好了,已经到家了,阿圳你不要闹了。”听上去颇有“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味道。

女声娇媚温柔,听上去十分有特色,是仝玲的声音。安拙脚下一顿,她怎么来了?这就开始登堂入室了?没容她多想,温柔到能滴出水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哎,你轻一点嘛,好重啊,压到我了。”语气娇中带嗔,不由让人遐想连连。

安拙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换以前,她肯定早就冲出去了。现在,不知是进步还是退步了,她是真没以前那么急了,只慢慢踱步过去。再大的房子也有走到头的时候,一个拐弯,一对男女出现在安拙眼前。

是她的丈夫与丈夫的前女友,更准确的说,是她老公谈婚论嫁过的前未婚妻。

闫圳看上去醉得不轻,半个身子搭在仝玲身上,仝玲一人架着他有些吃力,脸上都冒汗了。饶是见多了这些年仝玲制造出的各种让她难堪的状况,今儿这一幕看在眼里,依然刺目。理智上她应该过去,个人情感却束缚了她的双脚。

从厨房赶过来的赵姨,手里端着解酒汤,发现仝玲还没摆次儿明白他家少爷,只得把手中的汤碗放下,帮着仝玲架起了闫圳的另一只胳膊。

闫圳1米87,自由博击资深爱好者,业余组冠军。想把这样一个身强的醉酒男人弄到几米开外的卧室,就算架着他的是男性也不容易做到。这不,赵姨的鼻尖上也开始冒汗珠了,龇牙咧嘴着一眼瞥见了安拙。

“哎哟,安小姐,您别傻站着了,倒是过来搭把手啊。”嫁进闫家四年,这位闫家老宅跟过来的管家从来没叫过她一声太太。闫圳有一次听到后,倒是问了一句,赵姨解释说:“我叫你妈太太,叫了快三十年了,一时不习惯这样称呼别人。”

闫圳听后当时看了安拙一眼,那时的安拙是新嫁娘,像是刚入了宫殿的灰姑娘,哪有底气抢婆婆的名头,挑在闫家服务了近三十年老仆的刺儿,只得说道:“叫什么都行,依着赵姨的习惯吧。”说完,两人都看向闫圳,见他低头吃饭不再言语,从此这一声“安小姐”叫到了现在。

四年的时间,安拙太了解赵姨了,之前闫圳回来不叫她,是为了给仝玲制造机会并趁机恶心她,现在发现别说仝玲一人了,两人都上也弄不动闫圳,这才想起还有她这个便宜人可用。

可惜,安拙没兴趣陪她们“搬山”,悠闲地走过去,拿起赵姨刚放下的解酒汤,嘴上说着:“呀,赵姨,这汤不够热,效果会打折,”又闻了闻:“也不够浓,我还是拿过去再煮煮吧。”

说着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一改之前的“漫步”,三步并二步地进了厨房。到了厨房,她又不着急了。解酒汤,四年间做过很多回,从最初的用心到现在的凑时间,火候还是那个火候,解酒汤也还是那个解酒汤,只是煮汤的人心态变了。

估模着时间,安拙端着解酒汤出现在主卧门口,卧室面积大,是个套间,外间的沙发上没有人。赵姨迎了出来,撞见她脚步一顿,冲着她手中的碗闻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还不是一样,也没见浓了多少。”说完暧昧地朝有床的里间望了一眼,然后扭回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拙一眼,再后麻溜离去。整套动作教科书般的做作,像是在看泰剧。

安拙把手中的碗放下,仔细听了一下,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知道,由于她近来心灰意冷的厉害,已经很久不对外宣示她对闫圳的主权,捍卫闫太太的地位了,很久不跟赵姨针尖对麦芒了。

至于仝玲学姐,安拙从最开始的怵她、嫉恨她、到后来两人明争暗斗,以及现在的全盘漠视,不在乎,安拙经历了以上一系列的心理变化。

※※※※※※※※※※※※※※※※※※※※

占地儿打个广告,下本要开的预收文求个收蒧。

文名:《欺负》

文案:

那个长得贼好看的城里来的男人,像国王一样被着统一制服的黑衣人簇拥着、伺候着从车里下来。这一幕让聚集在村口小卖部的村民看傻了眼,只有小卖部新来的那个姑娘没当回事,手里苍蝇拍挥打的频率都不带乱的。

男人径直走到那姑娘身前,标准的普通话不带一丝情绪:“拼了命的逃,就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

姑娘:“您要买点什么吗?本店什么都有,过了这个村,后面就没有小卖部了。”

......

漂亮男人走后,来买零食的初中女学生忍不住冲左幼惊呼:“这种霸道总裁的戏码竟让我在现实中见到了!姐姐,你真牛哔,好羡慕啊。”

左幼:“别,豪门不好混,弄不好就得缺个零件。”

女学生想到手机里推送的各种霸总小说,面现惊恐:“摘,摘子宫,发现里面有双胞胎那种?”

左幼:?

女学生:“捐,捐肾,坟头草都两米高了,才被总裁想起的那种?”

左幼:“现在豪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感谢林端多年来的不杀之恩。不过,打死她她也不要再回去了。左幼下意识地抚上腹部,早已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文案二:

对林端来说,他清楚自己对左幼的独占欲,他认为左幼这辈子都离不开他,可当她走后,林端却发现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找到她后,偏偏有人不识趣,非得横插一脚,被自己当年设计离开的左幼的好姐妹儿莫启珊,先他一步找到了她。面对莫启珊要带走左幼不再受他欺负的言语挑衅,林端毫不在意,独占左幼是林端一生的目标,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算计全世界。

片段一:

左幼小时候最喜欢去好朋友莫启珊家玩,喜欢莫启珊的奶奶,莫奶奶也喜欢她,总爱摸左幼的头发与耳朵,但每每摸完就会叹气。一次,奶奶又叹气了,莫启珊不解,问奶奶为什么叹气,奶奶说:“发软耳软,心善心软,日后她若遇上了温柔宽厚之人还好,若是不幸遇上个狠心冷情的,那可就有的受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估我们幼幼。

莫启珊那时小,完全听不懂奶奶在说什么,后来,她看到左幼掉落在林端的陷阱里挣扎多年,才明白奶奶的意思。佛祖并没有保佑左幼,林端就是她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