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风铃之殇

刘星超站在窗前,看着挂在屋檐下的风铃出神,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都在嘲笑他,是那么的刺耳,只有这个风铃在发出悦耳的声音,这是一个高年级的姐姐送给他的礼物。

刘星超依然被小伙伴们堵在小路上学狗爬,舔牛屎,他默默地隐忍着这一切,直到有一天她的出现,她扶起他,给他拍去身上的尘土,赶走小伙伴,在一刹那,刘星超看到了她背后有一道光,这道光是那的亮,是那么的温暖。

刘星超知道了这个姐姐的名字,方雨莲,他叫她莲姐。

刘星超和莲姐穿过大街小巷,莲姐给他买了一个风铃,哄他开心,刘星超有了一个不嫌弃他有狗眼的朋友,他的心里终于多了一丝阳光。

时光荏苒,刘星超和自己的莲姐一起长大,他们穿着雨鞋一起踩水坑,他们一起在吃冰淇淋,很快乐,很开心。

莲姐上了初中,长的亭亭玉立惹人眼球,刘星超总会在莲姐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用瘦弱的身体驱赶那些坏男孩,虽然每次都挨打,但他那只眼睛里的戾气却从未消退,连初中生都怕。

每每受伤,莲姐总会拿着药水和棉签给刘星超擦伤口,刘星超觉得这一刻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他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他要永远和莲姐在一起,那一年刘星超只有十二岁。

刘星超学狗爬,舔牛屎的事被刘父刘母知道了,刘父刘母默默的垂泪,他们做了搬家的决定,刘星超很难受,他不愿离开这里,不愿离开莲姐,他宁愿用自己的屈辱换来跟莲姐相处的短暂时光,可惜他的坚持没有得到理解。

那天清晨,三轮车上堆满了刘家的所有家当,刘星超坐在三轮车里,看着那挂在三轮车上晃动的风铃发呆,他的视线模糊了,他甚至来不及跟自己的莲姐说一声再见。

三轮车踩进了清晨的大雾里,消失了,只剩下一串风铃声从大雾中清响。

风铃在另一座城市的屋檐下响了十三年,风铃声是这十三年刘星超唯一的寄托。

当有一天风铃不再响的时候,刘星超终于决定要去找自己的莲姐了。

刘星超回到了隆县的小镇上,他戴着大大的墨镜走遍了自己跟莲姐留下回忆的地方。

终于有一天他打听到了莲姐的住址,在一间破败陈旧的房子里,他看到了莲姐清苦的生活,姐弟相认相拥而泣。

原来莲姐嫁人了,莲姐的丈夫是个银行职员,但因为挪用公款赌博蹲了班房,剩下莲姐孤苦伶仃。

当天晚上,莲姐热情招待了刘星超,互诉衷肠,他们回忆着往事,泪流满面。

醉酒的刘星超终于向莲姐表达了自己深埋在心里的情感,莲姐很吃惊,她说自己只把他当弟弟,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酒后的刘星超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多年的情感了,盯着莲姐那丰满的莲房,浑圆的屁股,他一把就把莲姐给搂住了,力气很大,莲姐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莲姐流着泪抚摸着刘星超的头,她放弃了反抗,虽然她只把他当弟弟,但丈夫坐牢的这几年,她忍受了难以想象的孤独和寂寞,刘星超身上雄性的气味让她有些迷乱了,她渴望男人对她的呵护,渴望空虚被填满,渴望那飘上云端的快乐。

这一夜,刘星超掀起了莲姐的裙子;这一夜,莲姐终于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冰冷了;这一夜,床在剧烈的摇晃诉说着寂寞。

当激情消退后,莲姐恢复了理智,她躲在被窝里哭,刘星超抱住莲姐,告诉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莲姐只是哭没有说话。

刘星超在隆县定居下来了,他在冷冻猪肉批发公司找了一份司机的工作,老板就是当年跟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因为害得刘星超失去了一只眼睛,他一直很内疚,为了弥补错误他冒险聘请了刘星超,刘星超也没有怪他了。

莲姐不同意跟刘星超同居,可又不拒绝跟刘星超在一起,两个人也只能在夜晚见面,刘星超觉得很委屈,他曾质问莲姐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什么时候莲姐才会跟丈夫离婚,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迟早的事,可莲姐始终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