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占卜

“高深可谈不上,在命运面前,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

克莱恩谦虚地说道,并且不忘尝试扮演占卜家。

“我正好需要一位占卜家帮忙占卜,请问您有时间帮忙吗?”琼恩说道。

克莱恩没有拒绝,他带着琼恩来到他常用的黄水晶房间。

克莱恩不经意间敲了两下眉心,打开灵视的开关,瞧向琼恩。

各种颜色浮现,气场映入眼中,克莱恩随意审视了一下琼恩的状态。

“琼恩先生的身体看起来非常健康。”克莱恩随即关闭了灵视。

他接着问道,“您想占卜什么,琼恩先生?”

琼恩压低了声音,悄然说道:

“克莱恩先生,我想占卜的是,我在码头区看见了有人似乎在举行邪恶的仪式,因为我看见了他们杀了人,并且听到他们说他们要食人,最关键的是,他们好像信奉什么造物主,我打算想向警察举报他们,但又害怕被报复,想占卜一下自己应不应该举报。”

表面占卜,实则是向克莱恩举报,这就是琼恩想做的事。

克莱恩听到这番话,瞳孔骤缩。

“不行,我要向队长反应这件事。”他想到,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异常的表情。

克莱恩皱着眉头说道,“那确实危险,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让警察知道。”

他接着说道。

“我打算采用梦境占卜法,麻烦你留下你的一件随身物品,还有在这张纸上写上你的出生年日月,然后到外面稍作等待。”

琼恩有些犹豫。

“希望克莱恩不记得韦尔奇生日,就算知道应该也没事,算了,我还是填上我自己的生日吧。”

“占卜不到算了。反正举报成不成功自己都要跑路,你克莱恩有好几条命,可以浪,但我就一条呀。”

目送琼恩出门后,克莱恩先在纸上书写了一行单词:“琼恩举报的结果。”

他拿起纸张,往后靠住背椅,尝试起梦境占卜法。

迷蒙扭曲的世界里,他看见琼恩先生似乎在一个阴暗的小巷里遭遇了枪战。

克莱恩皱了皱眉头,再一次占卜“码头区举行的邪恶仪式。”

在此进入迷蒙的梦境之中,但梦境灰蒙蒙的一片,一无所获。

占卜被干扰了!

克莱恩打算回去在灰雾之上再次占卜。

他推门而出,看见了正在等待的琼恩。

两人再次走了进来,克莱恩关上门后,说道。

“琼恩先生,我不建议你插手这件事,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我会通过我的途径,向警察举报这件事的。”

“感谢您的占卜和帮忙。”

琼恩高兴的说道。“请问您的收费是?”

克莱恩回答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给我8便士即可。”

“这么便宜,我的意思是说,您这么专业的人,您竟然只收8便士,我个人觉得付给你1到5镑都是可以的。”

琼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嘴角已经在不受控制的向上弯曲了。

克莱恩嘴角一抽,内心顿时想到,“5镑?我的周薪才3镑。”

他只得再次拿出上一次的措辞,“获得神灵的启示,窥见命运的一角,这是足够幸运的一件事,所以我们必须保持谦虚,克制贪欲,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得到恩赐。”

“您真是一位真正的占卜家。”琼恩微笑着,在占卜家上加重了语气,接着他递给了克莱恩1个金镑,琼恩在克莱恩惊讶的眼神中说道:“多余的就当是您帮我举报的报酬好了。”

......

黑荆棘安保公司内,克莱恩走进盥洗室,封锁了盥洗室的大门,获得了一个无人打扰的环境。

用灵性之墙密封住房间后,他吸了口气,平稳住心情,逆时针走了四步。

伴随着“福生玄黄仙尊”等咒文,已越来越习惯那疯狂呓语撕扯精神的克莱恩又一次出现于灰雾之上的巍峨宫殿内。

当青铜长桌之上出现了一张黄褐色的羊皮纸。

克莱恩认真想了想,斟酌着写下了占卜语句:“廷根码头区中存在的危险。”

拿着那张羊皮纸,克莱恩后靠住椅背,先在脑海内回想了一遍琼恩相关的事情,接着默念了七遍占卜语句。

迷蒙的梦境之中,他仿佛看见了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人,他们都赤着脚裸,好像在围绕着什么做着扭曲的动作。

迷蒙而漆黑的夜晚之中,克莱恩好似看见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躺在地上,一群人面带痴狂的表情,往自己嘴中塞着如同血肉一般的东西,同时克莱恩好像听见了一声声蛙鸣。

克莱恩想要辨认清楚具体的地点,却只看到周围摆放的货物。

紧接着他便无法承受地退出了梦境。

克莱恩不再犹豫,他用灵性包裹住自身,模拟出下坠的体验。

走出盥洗室,却在拐角处遇见了罗珊。

“队长在办公室吗。”克莱恩问道。

“在的,队长刚回来。”

克莱恩径直向队长办公室走去。

......

另一方面,琼恩直接来到车站,购买了一张几天后前往贝克兰德的车票。

已经接触了克莱恩,琼恩大概率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剧本。

但自己毕竟是边缘人物,并且自己打算跑路,剧本应该不会拦住自己。

琼恩来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巷,他并没有忘记一个小家伙。

他用报纸包裹着几块煎熟的鱼肉。

“咪咪~”

琼恩呼唤着那个小家伙。

但很遗憾,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

琼恩只得遗憾地离开。

当琼恩回到码头区,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付过了出租马车的路费,琼恩回到了旅馆门前。

第二天一早,琼恩在码头吃着早餐。

他突然听到了人群中有些混乱,还有悲痛的哭泣声。

琼恩吃完饭后挤了过去。

“怎么回事?”琼恩问着一个看着面露悲伤的码头工人。

“哎,”这个工人指着旁边一个哭泣的老妇人,“他是卢斯的母亲。”

“卢斯失踪七八天了,被发现时尸体都被泡的肿胀了。”

琼恩看过去,一个泡的发白的尸体正在岸边上,一位头发苍白的老妇人则跪坐在旁边。